損害,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了。
虐蘭看得心裡也不忍,使勁搖頭說:〃何至於這樣……何至於這樣……?〃
王樹林剛要喊,被虐蘭止住:〃你突然說話會讓海島神介恐慌,到時候就算樸恆熾贏了,贏得也不光彩。況且海島神介死前全力一撲,樸恆熾也一樣會沒有時間避開,同樣會受到巨*大的創傷。〃
王樹林只能乾著急地跺跺腳。虐蘭抬起頭,運足了氣,大喊道:〃兩位……!到此為止吧……!〃
令人欣慰的是,無論是樸恆熾還是海島神介,都並沒有水火不相容地嚴厲拒絕,不由自主地朝這邊望來,儘管氣流密集地流轉使得兩人根本沒機會開口,但從他倆的眼神裡,王樹林和虐蘭都欣喜地發現了同意和求生的意思。由此可見眼前的比拼實在到了間不容髮的地步,這兩人想要後悔也已經晚了,此時此刻是兩股鑽心巨力形成的動態平衡,就算兩人都互相信任對方,同時撤掌,另一方積壓在對方掌心已久的內力也會如同山洪泥石流甚至火山一般爆發,自己也阻止不了,非致對方於死地不可。
雖然光靠兩人是不夠的,可好在還有虐蘭在場。兩個功力相若的人進*入實質性內力比拼階段,只能靠第三股外力分別承受兩個力道的十分之一左右並向外引導,這才能順利分開。樸恆熾和海島神介大概都在慶幸讓虐蘭做見證人是個英明的決定,畢竟在這附近找到第三個跟他倆功力相近的人,實在太難了。理想狀態下,三人都是修氣一脈的,最好不過,可眼下也只能從權了。況且虐蘭作為崇尚自然之力的自然之子元老,依然是比其他三門更適合為修氣一脈疏導內力。
樸恆熾和海島神介雖然都往這邊看,眼神裡也都充滿了請求調和的渴望,可樸恆熾的眼睛裡多了一個王樹林,她可以肯定王樹林並不清楚自己此時的想法:〃決鬥的結果如何不重要,越接近結果,我就越接近你了……〃
可就在這時,偏偏橫生枝節,海島神介驟然看清楚王樹林,大驚失色:〃這個人怎麼來了?他受了我們倆的內力匯聚,不死也殘廢,怎麼還活著?〃隨即瞪著樸恆熾,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覺得這是她的陰謀。
樸恆熾卻淡淡地笑道:〃他是我的副手,我們基地的副總長。海島,我跟你說好了的決鬥,絕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這麼多年了,我們鬥歸鬥,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
海島神介不甘心地說:〃樸恆熾,咱倆鬥了三百多年,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樸恆熾本來也沒打算跟他多說,這時候聽他這麼說,火氣又上竄:〃彼此彼此……〃兩人這情緒一波動,掌心間的真氣流轉又逐漸激*烈起來。
虐蘭看在眼裡,哎呀一拍大腿:〃你倆別再加力了!加到我受不了的話,我也沒辦法給你們疏導了!〃他這話說得不錯,論功力他其實要遜於正在決鬥的兩人中的任何一人,要是再這麼鬥下去,他能幫上忙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了。
樸恆熾就算不想給他面子,也要為自己的生存做打算,人誰不怕死?何況她還想好好愛一回。她清楚海島神介說話已經到了吝嗇的程度,這次能主動說話,那就說明真的有事,便說:〃有屁快放。〃
海島神介陰沉沉地問:〃我家天草,是不是你殺的?〃
樸恆熾毫無懼色地凝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不是,你又能信嗎?〃
海島神介的眼裡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氣,不置可否地說:〃天草真葉的爺爺(指天草四郎時貞)在島原之亂裡被殺,你敢說不是你搗的鬼?〃
樸恆熾冷笑一聲:〃荷蘭戰船隻認錢不認同類,朝起義軍開炮,天草四郎才輸掉的,關我什麼事?〃
海島神介陰惻惻地說:〃那只是表象。島原之亂是天主教對抗幕府,其實是鋼谷操控的,想讓日本成為他們在東方的陣地,一旦成功,會直接威脅全統在東亞的統治地位。〃
樸恆熾針鋒相對地問:〃這麼說,你也承認天草時貞的存在從政治上看是全統最大的隱患了?你身為全統門下的重要領導,卻因為私底下跟天草交好,還給他們通風報信,甚至還收養了他的孫女,將她培養成解禁者。你這種行為算不算是叛教?好在造物主有眼,天草那點人馬面對幕府軍能有什麼作為?遲早還得敗……〃
海島神介怒目圓睜:〃也就是說,你承認天草四郎時貞的死跟你有關吧?那時候你功力還不夠精純,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你肯定使了什麼卑鄙手段吧!〃
虐蘭叫道:〃都他媽別吵吵了!陳芝麻爛穀子,四百五十多年前狗比倒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