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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她早就躲在這裡了,本來只是想在暗處觀察一下王樹林,可週燕燕居然用自己的兒子作威脅,這是任何一個母親都絕對無法忍受的。

王樹林大吼道:〃住手!〃這時也顧不得別的,手一掀,一股強勁的氣流將翟靜手裡的鐵鍁奪過,翟靜的母性激發了兇性,力氣大增,竟然沒有脫手,又要舉起來,王樹林上前一把拉過。鐵鍁前端已經完全生鏽,被他手掌邊緣一撞,嘎吱一聲斷裂開來。翟靜還不肯停手,王樹林只能潛運內力,一股熱浪沿著鐵鍁柄迅速竄過去,翟靜只覺得手掌驟然升起了高溫,嗷地一聲大叫,終於鬆開手,倒退了好幾步。可她還不死心,還想再去搬石頭繼續砸。

王樹林呵斥道:〃行了!〃翟靜腦子一嗡嗡,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其實包括翟靜在內,都殺過吸血傀儡,或者即將變成吸血傀儡的人類,可眼下殺的卻是活生生的人,她的心理殿堂也快趨於崩潰了。

王樹林看了看周燕燕的屍體。不知為什麼,血一直沒有淌出來,可能全都包裹在腦袋裡,要是輕輕一碰,恐怕也會到處噴濺。而腦袋也沒有因此而走形,想必是翟靜的力氣不夠大。可他總覺得有點奇怪,畢竟人已經死了,而且他對此毫不憐惜和同情,只是綜合以上的情況來看,她就算是一具屍體了,也不可能毫髮無損。

忽然,就想起了凌秀琴,頓時他全明白了。他對翟靜說:〃你出去吧,這事我處理。〃

翟靜又驚又怕,嘴上強硬地說:〃她該死。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

王樹林看著她,再次重複:〃出去吧。〃

翟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樹林沉默了一分鐘之多,接著對地上躺著的周燕燕說:〃你剛剛解禁了,是不是?不用裝了,我能看得出來,剛才我已經把實驗室的溫度降得很低了,你還是一點兒不冷,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周燕燕的手指動了幾下。

〃你死過一次了,現在已經加入瞭解禁者的陣營。我不知道你應該屬於哪一型別,但你想留下,或者想離開,我都沒意見。〃

周燕燕居然真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後天的解禁者在剛剛解禁時會產生巨*大的精力,那破破爛爛的生鏽鐵鍁,壓根就不能對她造成傷害了。但疼痛依然在,可她能隱忍著不喊出來,不反擊,果然不是常人所為,這種人邊成了解禁者的話,也強過了龐寶齋。

王樹林就這麼看著她,一言不發。

周燕燕的手腕活動了幾下,似乎是也想試試能不能推動氣流,卻失敗了。她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隨後低下了頭。這不是乍一解禁沒經驗,而是她根本不屬於修氣一脈。這樣一來,想要成為樸恆熾的徒弟這一願望,也落空了。

王樹林見她從本來的健談變得沉默寡言,也有些悽然,便朝她扔去一根桌上的小鐵圈,但這鐵圈也對她完全沒有反應。看來,她也不是鍊金一脈。

周燕燕猛地抬起頭,陰森地看著王樹林。王樹林毫不畏懼跟她對視,也很清楚她只會越來越恨自己,便說:〃既然你變成了解禁者,那麼離開這裡也能生存,夜晚裡的普通吸血傀儡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是沒辦法掩飾討厭我的情緒,那你可以選擇離開。〃

周燕燕咬牙切齒地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每一個恥辱……〃

王樹林想到了凌秀琴,說:〃跟我說這樣的話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我認為把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是一種懦弱自卑的表現,就像古代的誅九族一樣。換句話說,我不怕你強大了之後回來報仇,儘管我從沒認為咱倆有任何的仇怨。但你要是堅持認定你我必須要有一個倒下的話,那麼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個倒下的人,會是將來回來找我報復的你。〃

隨著時間的磨練,王樹林的話漸漸犀利厚重,周燕燕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嘿嘿笑了幾嗓子,轉而擺擺手:〃你回頭看看吧,冰棺起火了。〃

王樹林才不相信,可他真的忍不住向後一瞧,那冰棺居然真的火光沖天!王樹林大驚失色,但隨即覺得屋內的氣流並沒有火勺熱,這說明那根本是幻象。他定一定神,重新一看,冰棺還是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研究室中央,再一轉頭,周燕燕已經不見了。

王樹林頓時徹底明白,這人是迷幻一脈,跟欒祖拉是一個型別。他對周燕燕睚眥必報的本性太瞭解了,便快速跑了出去。直到跑到翟靜的房門外,聽到常規性的夫妻大吵大鬧,這才安下心來。

他又踏上了城牆,看到幾個衛兵在那裡大吵大鬧,一個非說另一個騙了自己,另一個則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