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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主事人,更在周國的朝堂內擔任著要職。

上次洛晨隨冉之宸前往周國時,曾與此人見過數面。在那場宮宴中,此人親眼見到冉之宸對洛晨當眾褻玩。因此,他骨子裡對她有著更深的輕鄙。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向一個低賤至極的玩物行禮,還要尊她為主母,他的心裡便抓心抓肺似的難以忍受。

還不止是這樣,此次冉之宸出兵助姜國反擊周國,也使得他在周國朝堂的處境頗為尷尬。在他心中,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洛晨,因此便對她存了一分記恨。這次他來參加婚禮,便是想要找個機會羞辱洛晨幾句。雖然會惹得冉之宸不悅,但在他看來,以他在冉家的輩分和地位,冉之宸還不至於因為這幾句話,便對他如何。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還準備了許多話都沒有說出,洛晨卻只用一個稱呼的問題,便三言兩語地堵住了他的嘴。

只見冉之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便未再對他多做理會,轉頭對著洛晨溫和一笑,便繼續介紹起了其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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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乃是魯國冬城的冉澤恆,作為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學者,他在冉家的威信很是不低。

這一次,洛晨見他欲向自己行禮,連忙恭敬的說道:“二伯父不必多禮。家父生前對您的學問頗為敬仰。早年曾得您的一句稱讚,一直讓他引為平生之幸。晚輩今日能與您相見,實在是榮欣之至。”

聞言,冉澤恆一愣,疑惑的問道:“令尊是?”他只知洛晨本是官宦之女,後來慘遭滅門,淪為了奴隸,但卻不知她父親竟與自己相識。

“家父字德之,不知二伯父是否還有印象?”洛晨回答道。

“德之?可是著有《東水賦》的洛德之?”冉澤恆回想了一下,表情有些驚訝。

“正是。”洛晨點了點頭。

只見冉澤恆沉吟片刻,若有所感的說道:“你父確實是個有才的,只可惜下場……”他重重的一嘆,看向洛晨的目光有些複雜,“你也受苦了,小小年紀,家逢突變。好在你如今身份如此尊貴,你父若是在天有靈,想必也會欣慰瞑目了。”

洛晨有些傷感的一笑,便衝身旁的婢女點了點頭。只見那婢女舀著一本書冊,向著冉澤恆走去。

“家父生前曾藏有一冊孤本詩集,其中所錄詩詞,皆可作傳世絕唱,我近日才將其輾轉尋回。然置於我手,實乃暴殄天物。今贈予二伯父,也算是物得其主了。”洛晨說道。

聞言,冉澤恆接過了那詩集,挑眉翻看了幾眼後,頓時表情一肅。匆匆又翻了幾頁,他抬頭看著洛晨,眼中已滿是激動興奮。

半晌,他才收斂了種種表情,正了正臉色,鄭重的開口說道:“主母今日贈我如此大禮,倒叫我心愧難當了。今後主母若有需要,只需知會一聲,我定當全力相助。”

在他眼中,洛晨這詩集當真是大禮中的大禮了。正如洛晨所說,他只是匆匆看了幾眼,便只見滿目的傳世佳句,想必天下作學問的人,但凡看到這詩集,都會為之瘋狂,哪怕是以命相換,也定會有人原意的。況且,按洛晨所言,這還是她父親的遺物啊。

在他感謝的目光下,洛晨沒再多話,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便繼續聽冉之宸介紹起了下一位。

然而這一刻,大廳中的眾人,心中已掀起了層層波瀾。他們大多都與冉澤恆相同,之前只知洛晨本是宦官之女,後來淪為了趙國的死奴。但一個女人一日為奴,身上便已被打上了卑賤的烙印,就算之前的身份再是高貴,也只是比奴生子強上一些罷了。因此也沒人對她為奴前的身份多做在意。

可今日一看,能得冉澤恆一句稱讚,其父的學問怕是確實難得,這不禁讓眾人對她的輕鄙之心,多多少少還是減輕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向來清高的冉澤恆,竟被一本小小的詩集收買,這麼快便當眾表態,如此鄭重的站到了她那一邊。

這不禁讓眾人開始感慨,今日,洛晨先兵後禮,先是將了冉行遠一軍,又懷柔的拉攏了冉澤恆。這種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風,倒叫人們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開始重新審視起她來。

洛晨靜坐於主位,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心中緩緩的鬆了口氣。為了今日之事,她已策劃良久,所得結果,竟比她預計的還要好上一些。

早先,她為了自己的身份不露破綻,曾想盡了辦法去了解洛家之事。這也讓她無意中得知,洛父曾與冉澤恆有過一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