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瞧了一眼,看來此次被襲,他委實嚇得不輕。
繼而又道:“我們虎賁衛照著三虛七實的行軍方式一路急趕,起初太平得很。後來,也就是到了這裡,先是傳來一陣飛禽的撲翅聲,還未待我們瞧個明白,便聽見前頭有兩個兄弟慘叫了起來。我跑去一看,竟是兩隻狀似蝙蝠的飛禽死死的咬住了他們的脖頸。這兒已是敵方腹地,我怕驚動了他人,所以也不敢用槍,剛抽出匕首,怎料那兩隻怪禽便飛走了。唉,雖然怪禽飛走,他們卻已經是。。。。。。”
說到這時,他已有些抽泣,大有語不成聲的趨勢,不過仍是斷斷續續的道:“總之、總之是我沒用,我沒好、好好的照顧弟兄們。”
蕭楓心知這些年輕的虎賁衛均是胡匡庸一手帶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是上下級,但是其感情,卻是既同師生,又如父子,當真是親密得緊。眼下,讓他瞧著兩人既非死於戰場,又非是亡於敵手,而是這般不明不白的猝然死去,確實使他難過異常。想到這,朝著佇立一旁的孔傑遞了下眼色,意示要他好生安慰下胡匡庸。
孔傑雖對蕭楓的某些舉止極為不恥,但與胡匡庸倒是友好非常,眼下瞧他為戰友的逝去,這般情緒激動,心下亦是惻隱。移步到胡匡庸身前,緩聲道:“胡大哥,別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況且,這種怪禽襲人的事件,是誰亦想不到的事。不過,他們能在任務中犧牲,亦算是死得光榮了。”
蕭楓見他們敘談,也不再說話。
此刻,他的神識卻是鋪天蓋地的遠及百里方圓,周遭的些微波動,全然逃不過他的查勘。凝神細辨,但覺場中眾人的心跳聲、呼吸聲、血脈的搏動聲均是不漏絲毫;縱是遠處蟲蟻的低鳴、青草的擺動,也是半點都未遺漏。百里內的各處景象,就象是一張張的畫片在腦海裡劃掠閃現,要在這成千上萬的畫面裡尋出異點卻亦不易。
此時,場中除了孔傑的勸慰聲和胡匡庸的怨己聲,一切都是靜謐沉寂,氣氛顯得甚是詭譎。不過虎賁衛和神龍隊員,畢竟是華夏軍方的精英。起初,對這生平未遇之怪異,雖有些慄懼,時下卻是已然恢復常態。個個神色凝重的散落開來,嚴格按著戒備陣形佈防於四周,以防那兩隻怪禽再次前來偷襲。
望著佇立中央,閉目凝神的蕭楓,眾人俱是費解,不知他為何如此,難道是被嚇怕了,以至魂不附體?而孔傑卻是知曉蕭楓的身手,觀他眼下既然這般舉動,心知必有甚用意。故而,那些想上前詢問的眾人,均是被他用眼神制止。
其實,即便他不阻擾,想來那些人也走不到蕭楓的跟前。此刻的龍飛和雪兒都是如臨大敵,緊張的注意著周圍的一草一木,倘若他們想上前,必然會被龍飛砸將出去。
這時,蕭楓發覺在一棵大樹背側的兩個生物,極為怪異。其它的生物均有生命波動,即便是那青青小草,也是生機盎然。可這兩個生物,不但亡氣沉沉,恍如死物;而且,隱隱然的大有嗜血的陰森。最為重要的便是,這兩個生物在察覺到蕭楓神識的一剎那,竟而挪動些許,雖說極微,如若不是蕭楓,只怕還真會被他們騙過。
蕭楓心底冷笑,暗忖,我與血族之間的恩怨,也可說是交纏千年。今日既然落於我手,倒要向他們先討些小債。日後有暇,再一起來個總計。當下不動聲色,渾身靈力卻是鼓盪奔湧,在雪兒感到詫異之際,從“太極心法”裡衍化出的“太極混沌圈”已然是一環連一環的朝那兩個生物套去。
他可不願把它們立斃當場,而是想生擒活捉,然後從它們嘴裡,逼問出尼古拉司家族目前的動態,以及和血族之間究竟有何陰謀。
但見那“太極混沌圈”先是一環、再是一環,繼而是數環齊出,最後,眨眼間,更是漫天連環,交織相繞。
一時,眾人也分不清這些連環到底是光環,還是氣環,只見它們異彩繽紛,絢麗奪目。在這黑寂的夜晚,既似星辰掉落凡間,又如無數焰環,豔麗絕倫。此等美像等如突兀的出現了兩個蒼穹,一個是星辰閃爍的天空,一個卻是蕭楓用無上神通人為的製造出了一個更為燦爛光輝的臆想天穹。
眾人瞧著絕麗,雖然心下不解,卻亦脫口喝彩。雪兒和夢瑤更是覺得怪異,不知蕭楓為何有這心情,還來弄此手段,說他想取悅眾人,卻亦不然。難道他發現敵情?
此刻,龍飛是大叫大嚷,連聲喝好。
望著那焰環逝去的方向,忽而撲騰撲騰的飛起兩隻異形蝙蝠。渾身漆黑,肉翼碩大,首側雙眼通紅如血。倘若不是那些焰環的光照,只怕它們飛到近前,也不定能夠瞧清。只是它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