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家這是第一次嘛。。”王慕月歉意一笑“那你教教我啊”
“首先你總的把血給擦乾淨吧”韓通文怎麼也解不開王慕月綁的結,丫的竟然是個死結。。。
“看著!”韓通文在自己的下衫撕下一塊乾淨的麻布,輕柔的纏在傷口上“纏的太緊會不利於傷口恢復的!”
王慕月總給人一種想要憐愛呵護的感覺,這也是他願意給他當護衛的原因。策馬走在馬車旁,王慕月推開了馬車車窗
“好漂亮的洞簫啊”
韓通文一摸腰間別著的青簫“這簫啊,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
“你通曉音律?”王慕月問道
“略知一二”
“那你吹給我聽好嗎?”王慕月激動到,在這個時代通曉音律絕對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你看我這樣能吹嗎?”韓通文晃了晃他的手
“哦,對不起了”王慕月一吐舌頭
韓通文呵呵一笑,古靈精怪,完全生不起一絲責備的念頭。
西州正陷入戰火之中,並不太平,這一路上見了太多屍體,枯骨,甚至一些新添的屍骨旁還有著鳥獸哄食,之後銜著人腸飛上枝頭。韓通文的心無比沉重,這一悲慘狀況不是鳥獸造成的,戰爭才是一切的原罪。王慕月已經吐了好幾次,老管家還好點,但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他也是臉色煞白。
“去年戰北河,今年戰西州。
洗兵條支海上波,放馬天山雪中草。
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
蠻人以殺戮為耕作,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
秦家築城避胡處,漢家還有烽火然。
烽火然不息,征戰無已時。
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
烏鳶啄人腸,銜飛上掛枯樹枝。
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
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韓公子,我父親說,這就是這個大陸的格局,戰爭從未停歇。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道理誰都明白,我大唐子民從來崇尚和平,但四面環敵,容不得我們不去拼命。曾經的八王之亂,五胡亂華,我漢人被視為兩腳羊,與牲畜同鍋烹食,幾近滅種,君不聞漢家SD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棘。父親每每談及此處
都淚流滿面,為了避免永嘉之亂,神州沉淪這樣的慘狀再次出現,所以我大唐才有了藏兵於民,全民皆兵的政策,我大唐文人也不斷努力的將大唐文明的火種四處傳播。我鐵血大唐若不能用千年文化感化四夷,那麼我相信我們的鐵血兵甲終究有一日會平定這亂世。”王慕月也出生大家,耳濡目染也知曉一些。
“令尊高論!”就連韓通文也不得不佩服王慕月父親的見識。
韓通文的武術造詣也王管家和王慕月吃驚,他們並非沒有見過武者,甚至他們的家中就有武者,但韓通文始終表現的和一般的武者不同,每一次都輕而易舉的將大夏士兵擊倒,瀟灑的姿態和那張帶給人溫暖的笑臉不知不覺已刻入王慕月眼中。仰仗著小無相功的內力他足以即便是一般的武師也不是他的對手,一路也算有驚無險,但韓通文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這些大夏士兵似乎並不全是偶遇,
有一些彷彿是專門衝著王慕月來的,而且來的人越來越強,直到剛才擊敗的武師,這已經是第六波擁有武者的小隊。還有十三波普通士卒,對那些普通士卒韓通文並沒有下殺手,只是讓他們自斷一指,在擊敗六波擁有武者的小隊後,斷指狂魔的已經在西州聲名鵲起。
“我想你們應該告訴我一些我應該知道的了”
“怎麼了,你怕了?”王慕月臉色一寒
看著突然變臉的王慕月韓通文心中一陣失落“害怕是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的,我只是不想被人當做傻瓜”
“我是通州刺史王泰的獨女,大夏人兵臨通州城下,想要抓我來要挾我父親”王慕月語氣冰冷“接下來還會有更強的人,如果你不想死那就走吧”
“我既然說過把你送到通州,那我就不會離開,我討厭半途而廢”
王慕月看著韓通文臉上雖然依舊是溫和的笑容,但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已經帶上了一絲陌生“韓公子。。。”
“別說了,到了通州我們就別過吧”說完韓通文趨馬往前探路。
已經快到了通州,王總管對這一代非常熟悉,找的一些小路避開了很多巡邏的大夏士兵。入夜,韓通文和往常一般給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