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宗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那個女鬼重重的一推,胡宗仁朝著身後跌跌撞撞了幾米後,一下子摔倒在地,還朝後倒滾翻了一個跟頭。
看到胡宗仁受到攻擊了,而此刻雖然我沒看見女鬼的樣子但是畢竟也算是現形了,因為它其實大可以用我們看不到的方式攻擊我們,而此刻卻讓我們看見,這說明它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因為某種原因或者情緒,無法把自己藏起來。我把羅盤迅速放回包裡,反正此刻也用不上了,跑到胡宗仁的身前擋住他,此刻我站的位置距離那個站在走道上的女鬼也差不多是三米左右,我深呼吸一口,心裡快速唸誦了幾次口訣以後,手裡抓起無字決,就打算朝著它的腦袋上打過去,可是在我衝到距離它不到兩米的位置的時候,一股抓拽感把我硬生生的拉住了,由於我是左手拿決,此刻我的右手因為慣性的關係,是垂在我身體的一側的。抓扯我的那股力量,也恰好就是從右手的袖子上傳來,我本能的低頭一看,地上站著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看年紀大概也就兩歲大小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它是個鬼魂的話,我會覺得它長得很可愛,甚至很想捏捏他的臉。不過它眼神裡全是悲傷,但是面上卻沒有表情,它的兩隻小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袖子,好像是在阻止我把無字決拍到那個女鬼身上一般。
所以我一下子猶豫了,其實我大可以先給這個小孩一決,然後再去收拾女鬼,相比於那個女鬼,這個小孩兒的樣子就顯得具體了許多。他穿著那種小孩子很可愛的圓領襯衫,外頭有一件黑色的毛衣,毛衣的外頭是一件白色的棉質馬甲,下半身由於孩子太矮的關係我其實是沒看清楚的,但是我注意到它並沒有穿鞋,在看到它的腳丫子的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在它站立的地方,地上有一灘溼漉漉的水漬。
因為小孩兒並沒有直接抓到我的面板,而是抓住了我的袖子,所以我並沒有感覺到它的觸感,而是在發現那灘水漬之後,繼而察覺到了這個小孩兒身上的那件毛衣,毛衣也是溼漉漉的,好像還在滴水,頭髮也是如此。所以我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這個小孩的死因一定是和水有關,多半就是淹死的。
可是正當我在短短几秒內想到這麼多的時候,身邊那個女鬼的位置又傳來了一聲尖叫,那種尖叫就像是一個聲音本來很大的人,喊啞了嗓子似的,聽上去粗獷又急促,我趕緊轉過頭來,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向前走了一步,來到了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正在猶豫這一決到底該不該打下去,或者說該打這個小孩還是該打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鬼突然伸手撩起了自己原本散亂垂著的頭髮,那個動作似乎是要我看清她的臉,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是嚇了一跳,就跟那個女工作人員形容的差不多,只不過近在咫尺的感覺和想象上還是有不小的差別,心中的恐懼感遠勝於我早前的想象。而它的手指細長蒼白,指甲也是尖尖的,指甲蓋上絲毫沒有紅潤的血色,而且當它撩起自己的頭髮的時候,我注意到它的頭髮也在滴水,寬大略有些扁平的額頭上,也溼漉漉的沾滿了水珠,頭髮很長我看不清她衣服的具體顏色,總之是淺色。在看到它面容的時候,我出於自保,幾乎是本能的強行抬起了我的左手,打算先不管那麼多打了再說,就在我的手還沒能夠揮出去的時候,它突然鬆開了撩起頭髮的手,雙手伸平,手指呈現爪狀,一下子重重的擊打在了我的胸口。
所以下場是和胡宗仁一樣的,我也直直地被撞得連滾帶翻的後退了一段距離,而那個死小孩竟然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我的手,以至於我的腦袋不偏不倚的裝在了走到一側其中一個座位的扶手上,好在作為的外邊是包了一層泡沫,否則這一下我絕對就是腦震盪。而當女鬼伸手抓向我的時候,我甚至注意到它的手是好像穿透了我的衣服一樣,直接擊打在了我的是胸膛肌膚上。
其實捱揍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就算是揍我的人是個鬼魂,那也正常得很。我雖然沒辦法直接用我精湛的格鬥技藝和鬼魂搏鬥,但多年來練就了一身經得住打的本領,就是這連續幾個翻滾的動作,加上腦袋被撞,讓我有點頭暈眼花。我掙扎著站起身來,順便拉了一把胡宗仁,再朝著女鬼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她站在離我們稍高的幾步臺階之上,那個小孩也不再剛才站著的位置,而是換到了那個女鬼的身邊,伸手牽著女鬼,那樣子若非本身知道是個鬼魂的話,我會覺得只是一個帶著寶寶來看電影的媽媽。
於是我們就這麼站著對峙,它們也並未進一步朝著我和胡宗仁發起攻擊,我猜測最初攻擊胡宗仁,都是因為胡宗仁靠得太近,讓它產生了危機感,就早前的幾次目擊情況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