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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身的話,還得他同意讓你查他才行啊,要不然就只能用蠻力了,可我也沒辦法確定自己打得過那個鬼啊,而且我最怕就是女鬼了。

胡宗仁說得沒錯,不光他怕,我都很怕。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猛的厲害的,基本上都是女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女鬼總是比男鬼來得厲害,可能是女人更容易想不開一些事情的緣故吧。於是我對周大姐說,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進去看看你家老公,他變成這樣之後,有沒有做出過什麼攻擊性的事情?例如打你,對你咆哮之類的。周大姐說這倒是沒有,丈夫脾氣原本不算很好,但是變成這樣以後,反倒對自己挺溫和的,就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自己害怕不說,還覺得非常彆扭。

我們再次站起身來朝著張先生的房間走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周大姐對我們低聲說,你們待會進去別說話,讓我跟他說一會了來,我怕他不認識你們不肯配合。所以我明白了,直到現在,周大姐也沒在心裡死心塌地的相信自己先生是鬼上身了,不過既然這個案子是軒轅會轉給我們的,那麼結果肯定是註定了的。周大姐說完就輕輕扭開了房間的門,慢慢推開後,我被嚇了一跳。

門裡黑漆漆的,也拉上了窗簾,但是窗簾並不是完全遮光的那種,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光亮。門的方向是從外向內開的,所以當門只開啟了一尺距離的時候,我是完全看不清屋裡有些什麼東西的。可是當門再開啟一點後,我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離門不到一尺的位置,筆挺的站著,雙手垂放在腿邊雙腳併攏,面無表情眼睛卻瞪得大大的,從門裡看著我們。

這一下確實是把我嚇了一跳,我忍不住朝身後退了一下,沒注意就踩到了胡宗仁的腳,而且我開始習慣性的伸手到包包裡,打算這傢伙要是再靠近一步的話我就一把墳土給他迎面撒過去。很顯然張先生的這個舉動把周大姐也嚇了一跳,我指的是,真的跳了一下起來。她捂著胸口對張先生說,老公,你啷個回事嘛,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裡,好黑人喲

黑人,在四川話裡就是嚇人的意思。

門開啟後走廊上的燈光照射了進去,於是我就能更仔細的看清張先生的樣子。他的顴骨有點高,面板看上去還是聽粗糙的,因為這種做生意的男人嘛,很難養成保養的習慣。但是讓我覺得詭異的是,正如周大姐說的那樣,張先生是化了妝的。他的嘴唇塗成了鮮紅的顏色,臉上還撲了些白色的粉末。他的眼睛不大,但是上下都畫了眼線,畫的還挺不均勻的,看上去很奇怪,他的嘴唇上和下巴有些紅色的小點點,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張先生穿著睡衣,兩隻腳上只有一隻腳穿了襪子,那襪子還是底朝天反著穿的。總之,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張先生的這副尊容,肯定會在腦子裡蹦出三個字:不正常。而對於我來說,張先生除了不正常,還多了一份詭異。

張先生用那種夾雜著假嗓,陰陽怪氣的聲音說,我,要去解手。中間停頓了一下,但是眼睛一直看著我和胡宗仁,他如果不是平日裡就是這副表情的話,那肯定是對我和胡宗仁充滿了戒心。他踮著腳從我和胡宗仁身邊經過,我聞到了一股化妝品的香味。從他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知道,他百分之百是鬼上身。我甚至還省去了讓胡宗仁抓住他,我用羅盤來測的這一環,因為絕大多數鬼上身的人也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一定是踮著腳走路。這是一個比較常用的判斷標準,再配合上這個人最近變得很奇怪的話,那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了。

張先生直接進了廁所裡,然後關上了門。我問周大姐,他嘴巴上的那些紅點點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女人都流行這樣化妝了嗎?周大姐告訴我,那哪是什麼化妝啊,那是他自己用鑷子拔掉自己的鬍子,留下的血疤!我說張先生以前都不用刮鬍刀什麼的嗎?周大姐說要用啊,第一次看到他用鑷子拔的時候我還專門跟他說用刮鬍刀,他不肯聽啊,而且他的鬍子長得又快,基本上每天都要拔一次,阻止又阻止不了,這就變成血疤了。我光是想著都疼,說話間,張先生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陰陽怪氣的問周大姐,他們倆是什麼人啊。

周大姐趕緊說,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聽說你最近弄了點中藥,很好用,就來看看是什麼藥,他們也要去抓藥。我和胡宗仁對望一眼,心想雖然這周大姐是在撒謊忽悠張先生,但是這麼一來直接把我和胡宗仁都比作了菜鳥,這種感覺還是非常不爽的,要知道,我們可都是很生猛的傢伙。

張先生好像是沒聽見周大姐的這句話一樣,他繼續用那種很怪異的音調說,我不喜歡他們,讓他們快點走。這一句話說得還挺平靜的,但是在周大姐還沒回答他的時候,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