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兵,個個煞氣逼人,威風凜凜,也有這麼一天,真是痛快!
熊四海神情平靜,一邊與趙勝利哈哈說笑,毫無憂慮。
小鶴憤憤罵人,這些飛騎營的小子,骨頭忒軟,一打不過了,就去告狀,真不像男人,讓人瞧不起。
老馬神情淡淡的,不時附和兩句。
馮大坤與蔡玉璋沒說什麼,只默默走路,唯李寶路,一臉擔憂,不時扭頭問蔡玉璋:“小蔡,不要緊吧,罰得會不會太重?”
他走幾步,就嘮叨一遍,蔡玉璋也好脾氣,每次都搖頭說不會。
……
他們穿過大街,出了南城門,回了兵營,直接進了明律堂。
李慕禪打量一眼,明律堂依舊,這沒過幾天,又進來了,掃一眼周圍的人們,有幾個熟悉的,迎上他的目光,露出驚異神情。
趙勝利眾人打量四周,他們脾氣怪,但對軍法敬畏,不敢冒犯,一次沒被執行軍法。
對明律堂,他們久聞大名,覺得可怖,上次李慕禪回去後,他們好一番打聽,聽他輕描淡寫的描述,頗為不信。
在他們眼中,明律堂無異於龍潭虎穴,進明律堂的人,很少能好好走出來,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折胳膊斷腿。
如今他們一塊進來,底氣十足,倒不畏懼了。
熊四海大模大樣的一掃周圍,二十幾個人過來一半兒,向熊四海抱拳行禮,口稱“大哥”。
熊四海哈哈大笑,看一眼李慕禪,見李慕禪轉頭他顧,知道了他心思,便擺擺手:“好啦,大夥散了吧,別擾咱們清淨!”
眾人離開,與另外一些人低聲說話。
熊四海轉身道:“大和尚,你想清靜,咱們單獨要一間屋子,可好?”
李慕禪輕輕點頭。
熊四海頓時吩咐老馬,老馬點點頭,過去跟那些人說了一聲,他們點頭不已,很快回屋,拿了碗筷,到了另一間屋子,騰出一間屋子。
趙勝利哈哈大笑:“四海兄弟,果然威風啊!”
熊四海呵呵笑道:“我這是狐假虎威,大夥看在我姐夫面子上,讓著我罷了,這我明白!”
趙勝利笑道:“你若沒本事,大夥也不會買帳!”
……
眾人來到假山前坐下。
“真不會有事吧?”李寶路小心翼翼的問。
熊四海哈哈笑道:“李子,你呀,就是個乖寶寶,這點兒小事算什麼,放心,一定沒事的!”
“這可是鬥毆,罰得不輕吶!”李寶路道。
熊四海笑道:“這回,咱們會受罰,但輕得很,……咱們若敗了,可能懸得很,但這回咱們勝子,又是不同!”
李寶路不解:“不都是鬥毆嗎?”
“嗨,我姐夫那脾氣,我最明白,死愛面子!”熊四海道,得意洋洋:“咱們這回長了驍騎營的臉,把飛騎營打得落花流水,我姐夫指不定多高興呢!”
“真的?”李寶路半信半疑。
“你這李子,我騙你做甚!”熊四海白他一眼,笑道:“我姐夫跟飛騎營的都尉一直別苗頭,咱們這一回,可漲了他的臉!”
“這就好,這就好!”李寶路長吁一口氣。
馮大坤搖頭,冷冷道:“你這兔子膽,別把自己嚇著了!”
李寶路道:“大坤,要是栽在戰場上,那不算什麼,就怕倒在軍法下,那可冤死了!”
馮大坤冷冷道:“放心罷,你又沒動手,和尚上次殺了人,也沒什麼事,這回更不要緊!”
李寶路臉騰一下紅了:“大坤,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是戰友,自然要一同進退!”
李慕禪擺擺手,笑道:“行了,李子,不要緊的,這樣的事,熊四海乾過不知多少回,還不是好好的?”
李寶路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嘴拙,不知說什麼好。
李慕禪笑道:“行啦,大坤是開玩笑呢。”
李寶路橫了馮大坤一眼,頗為忿忿,扭過頭不理他了。
馮大坤笑了一下,忽的一拳打出,李寶路忙一躍,躲過了,兩人你一招,我一式,打了起來。
趙勝利擺擺手:“甭管他們!……四海兄弟,你說咱們這回替都尉漲了臉,會不會得賞賜?”
“嗯,應該會的。”熊四海篤定的點點頭。
熊四海與趙勝利議論一番,都尉究竟會賞點兒什麼,見李慕禪若有所思,一直不說話。
趙勝利道:“和尚,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