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們達成的協議,天色見黑時,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經被阿什拉夫集合到了地下宮殿。
我讓老比爾斯遣散了勘探隊,剩下我們的人除了沒安排活兒的就都聚在了賬蓬裡。
老比爾斯坐在椅子上,喝著紅酒抽著雪茄,看起來愜意無比。
艾貝掀開賬蓬布窗一角,看著空空蕩蕩的營地說:“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哪裡不對勁?”我問艾貝。
艾貝說:“已經一個下午了,那個大鼻子阿夫就沒露過面,他會不會是準備甩開我們,單獨下那個大洞?”
尼克瞅瞅我,又瞅老比爾斯,沉聲說:“可能性很大,不過兩位老闆還這麼淡定,肯定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
我對與老比爾斯對視一眼。
老比爾斯幽幽的說:“誰知道那該死的大洞
我對老比爾斯笑道:“用我們的說法,這是蹚雷的,怕就怕雷太大,把人嚇著。”
佟玲低聲吐槽,“狼狽為奸。”
我朝老比爾斯挑了下眉毛。
老比爾斯暢聲大笑。
他被阿什拉夫搞出的鬱悶已經消的一乾二淨。
這時穿著軍裝的比裡和滿身沙土的發財挑開門簾,一起走了進來。
佟玲被我留在身邊,比裡的好身手也不能浪費,我就讓他混進士兵中悄悄盯梢阿
什拉夫。
本來下午的時候,阿什拉夫就已經做好了下洞的準備,不過那個大洞裡,突然開始往外面飄黑霧。
阿什拉夫就推遲行動,還派了一隊人離開了營地。
我們接到比裡送回來的訊息,就派發財出去跟蹤離開營地的那隊人。
現在比裡和發財一起回來了。
這就說明,阿什拉夫要有動作了。
“你們先別說,讓我猜一猜。”我制止了準備通報情況的比裡和發財,扭頭看向佟玲。
“同胞,要不要來打個賭?”我問佟玲。
佟玲問道:“打什麼賭?”
“我猜是阿什拉夫搞了防毒的裝備回來,準備要下洞,還派了人來通知我們。”我對佟玲笑道,“一百萬賭不賭?”
佟玲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是窮人,不配跟你們這些大佬打賭。”
我們這邊話音剛落,阿什拉夫的人就進來了。
結果被我猜了個正著,來人就是替阿什拉夫帶話說明洞裡冒出黑霧的情況,順帶叫我們來一起下洞的。
打發走了來人,比裡無奈的說,“看來我盯不盯著阿什拉夫都沒什麼區別。”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比裡說,“一點都不多餘,你要不盯梢,我肯定猜不著後面的事。”
發財安慰比裡,“我們只要做好該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該操心
的。”
我提醒發財,“這你就說錯了,我的身邊只有兄弟,沒有下人。”
“行了,都別聊。”老比爾斯一口乾了酒,又捻滅了雪茄,“尼克、發財和紅中留守營地,其他人整理自己的裝備。”
他把桌子上擺好的槍械、手雷和其他零碎裝備裝上攜行袋,“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此時整的老比爾斯看起來精神抖索,還透著凜然殺氣,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我、老比爾斯、艾貝、比里加上佟玲,一起下了地宮。
雖然這片宮殿相當龐大,也架不住塞進去的人也多。
我們穿過士兵佇列走到大洞前,就花了半個鐘頭。
阿什拉夫一見到我們,就開始給自己表功。
他先是說明那些黑霧突然冒出來的過程,然後又說自己已經做好應對,找來防毒面具,還有一些便攜的氧氣瓶。
老比爾斯這會的心思都在那個大洞
得益於佟玲的同步翻譯器,我就接下了跟阿什拉夫周旋的活兒。
貪婪的人面對財寶時,會有兩種不同的反應。
一種是完全喪失理智,另一種是表現出比平時更多的謹慎和智慧。
阿什拉夫能跟我們討價還價,就說明這傢伙是後一種。
他揹著我們去找防毒的裝備是貪心作祟,其實
是擔心我們因為黑霧,再次延遲下洞的時間。
現在通知我們過來,就是謹慎和智慧了,他是怕離開了我們,應付不了
“其實我們已經做過簡單的測試,確認這黑霧沒有毒,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