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玲的眼神中透著戲謔。
她從袖口滑出一支指頭長的刀子在我的眼前劃來劃去。
“你看過我的資料,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跟人組隊行動嗎?”佟玲立起小刀,支愣在我的下巴低下。
我盡力朝上昂著腦袋也張不開嘴,只能含糊不清的說:“都什麼時候還鬧?趕緊做正事。”
“鬧?”佟玲把臉湊到近處,緊緊貼著我的腮幫子。
“我告訴吧,我不是不組隊,只不過跟我組隊的人,最後都會死的連渣都不剩下。”佟玲伸手按住了我的頭頂,“尤其是男人,對我圖謀不軌的男人。”
“我是男人,可我對你沒想法。”我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佟玲頂了一下小刀,刀尖卡準了尺度,哪怕是手指晃一下我就得見血。
“想殺我,比對我對有想法更過分。”佟玲把臉蹭到我耳邊輕聲笑道,“你們這些喜歡冒險的臭男人,離不了財色,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對我有想法,還是想殺我?”
我長嘆了口氣,“我既對你沒想法,也沒想殺你,我壓根不喜歡冒險。”
佟玲驟然冷起了臉,“你糊弄鬼呢?我看你是想財色兼收吧?先要人再要命!”
“行了,別再玩了。”我肅聲對佟玲說,“我想要你的命,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佟玲靜靜的看著我,突然收起小刀,退到了一邊。
“嘁——!”
她一
臉掃興的說:“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了,沒意思。”
玩笑?
她在我下巴底下玩兒刀子,要是以前我可以憑藉眉心對危險的感應,來確定這是不是玩笑。
剛才我卻沒有感受到眉心的任何異狀。
我無法確認是眉心的預警能力在體內大量陰氣損失的情況下失效了,還是因為佟玲沒對我起殺心。
總之這一點都不好玩。
“拜託你開玩笑也看看地方,等從這裡出去了,陪你開三天三夜的玩笑都沒問題。”我跟佟玲說著,就開始往後撤身子,“我在
佟玲這時已經推起擋路的電線挪動到三米之外,“狹窄的就這一小段,再往前走就寬敞了,你確定要走?”
我猶豫片刻,決定再相信她一次。
經過將近十分鐘的折騰,我終於挪到了佟玲說的寬敞地方。
說是寬敞,也就是堪堪能容得下我蹲著,周圍沒有電線,但是有經年累月的塵土,搞得人直想打噴嚏。
不過,這對剛剛當了半天小毛毛蟲的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享受。
佟玲抱怨著我實在太拉後腿,一分鐘搞定的事足足拖了十倍的時間。
我活動著手腳問她,“剛才那是電路管道,這裡應該是就是通風管道了,咱們也不知道這王陵到底有多大,想從這裡找到出路恐怕沒那麼容易。”
佟玲笑嘻嘻說:“何止是不容易
,老頭子和比裡,還有那個阿什拉夫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咱倆跑吧,當對兒亡命鴛鴦。”佟玲臉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
這女子古靈精怪的很,我已經懶得猜她是認真的,還是又一個玩笑了。
我對佟玲說:“要走你就走,別扯上我。”
“你是真的要放我走?”佟玲詫異的問我。
我很認真的說,“這不是個好地方,這事跟你關係也不大,為點錢在這裡豁命更不值當,你能出去,我覺得是好事。”
佟玲聽著沒動,似乎是在審視我這話的真假。
我讓她儘管放心,哪怕我們能夠出去,也絕對不會找她的麻煩。
“行了,看在你還有些良心的份上,我就做個仗義的人吧。”佟玲揮手示意我跟上。
我跟著佟玲東拐西繞了半天,路上看到了一些用刀刻印下的痕跡。
然後我們在另一條電路管道口停了下來。
佟玲指著裡面說,“能放電的阿努比斯之殿,我就是在這裡找到的,裡面還有些其他東西。”
“什麼東西?”我問佟玲。
佟玲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希望你是認真的,我現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我對佟玲說著,就探出身子鑽了進去。
大概也就是距離洞口一米遠的地方,沉積的灰塵之中,有一塊明顯的三角形痕跡與阿努比斯之殿底座的大小差不多,周圍還有其他的挪動
痕跡,正對應了佟玲從這裡拿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