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正猛勾腰,黑砂落地,
《地獄變相圖》前攝魂取命,怪蛇伏誅。
“殺伐斷孽,正典敬神,興妖作過,神雷,落!”
十字罡四方皆顧,皮砂飛散。
《河圖洛書》下落屍無數。
四壁上,人身大的屍菇也在這一刻紛紛枯萎、墜落。
墓室中,青光徹底熄滅,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紅色光暈。
我抬頭望向頭頂的巨大棺槨。
“它”就在上面。
我真的很想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邪祟。
可惜此時身在陣中,手掌仙雷,離陣,就是撤陣。
“主殺古靈
,伏原故氣,伐壇破廟,社令雷,落!”
七星罡定北斗。
我掐出一片銀砂灑出,漫若星辰落地。
恍惚間,我聽到的是一片炸雷連珠。
頭頂上巨大的棺槨不停晃動。
那些粗大的鐵鏈跟著發出了“咯吱吱”的怪響。
突然身後一股巨力撞了過來。
我腳下一空,身體仰了過去。
是紅姑撞翻了我。
我躺倒在它的背上,下意識抓住絨長的背毛穩住身體。
紅姑馱著我,又朝盜洞奔了過去。
我這輩子,連馬都沒騎過,更不用說騎一條狂奔的狗了。
強烈的顛簸讓我連坐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只能倒仰著脖子,看著野獸跟著紅姑飛奔。
我還看到佈下五雷滅陰陣的地板,飄起了縷縷青煙。
連著棺槨與《陰陽雙魚圖》的兩根鐵索斷開。
棺槨在空中搖搖欲墜。
我們前腳衝進盜洞,一股氣浪也緊隨其後把我們全部推倒。
我都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個跟頭。
只覺的眼前一片漆黑,五臟六腑都攪成了一鍋粥。
“嘔嘔——!”
我趴在地上不停的乾嘔。
只聽動靜,紅姑它們也不比我好。
我閉著眼睛,躺到腦袋不再昏沉,才摸到膈在後腰的手電筒。
這玩意也跟著我摔的接觸不良了。
我在地上砸了幾下,刺眼的白光亮起來正照在紅姑臉上。
紅姑用爪子把手電筒扒拉到一邊,耷拉著腦袋直吐舌頭。
它那一身威風凜凜的紅毛沾著灰塵,成了灰突
突一片。
跟在紅姑後面的野獸更慘。
一隻大刺蝟紮在野豬背上。
野豬疼的嗷嗷嚎,挺著背往牆上蹭,又擠的刺蝟“唧唧””亂叫。
兩隻山雞的長尾巴纏在了一起。
它們在盜洞裡撲稜著翅膀亂飛,又掀起一片老灰,尾巴也越纏越緊。
我被灰塵嗆的咳嗽,又忍不住想笑。
紅姑也掀起了厚實的嘴唇,大概它也是在笑吧。
“怎麼樣,沒騙你吧,我的殺手鐧很厲害的。”我問紅姑。
紅姑悶吼了一聲,鎮住了鬧騰的野獸們。
它對著墓室那邊瞅了半天,衝我擺了擺頭。
我翻身坐起來,問它,“你是要過去檢查一下?”
紅姑點了點頭。
我們頂著還沒降下來的灰煙又鑽回墓室。
此時墓室裡已經沒有了怪異的光暈。
強光手電成了唯一的光源。
水缸粗的鐵索墜下來砸爆了蛇屍,腥臭的綠血濺了滿地。
我舉起手電照向身後的壁牆。
“河圖洛書”的壁刻隨著鐵索墜落毀掉了大半。
紅姑撞了一下我的腿,朝墓室中間揚了揚頭。
我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白光下,巨大的棺槨像只怪獸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跟紅姑對望一眼,慢慢的朝棺槨走過去。
“嘎嘣嘣——!”
一陣沉悶聲響在墓室中迴盪起來。
我停下了腳步。
紅姑也調轉了身形。
我把手電筒的光,照向那副童年陰影般存在的《地獄變相圖》。
紅姑也對著那面牆壓低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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