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這會兒也支稜起來了,梗著脖子準備跟我論一下。
狗寶兒突然木愣愣的念出了一個名字:“劉大海。”
趙軍撓著腦袋自言自語:“這名兒怎麼那麼熟呢?”
我走到狗寶兒身邊,看到他手裡拿著張身份證。
“狗寶兒在地上撿到的。”狗寶兒把身份證遞給了我。
我打著手電筒對著身份證照。
“我想起來,劉大海就是……”趙軍拍著腦袋大叫。
我接著趙軍的話茬說:“就是二迷糊的大名!”
我知道的二迷糊就是個十足的酒蒙子,爹孃死了,沒老婆,沒正事,整天喝醉了酒,就只剩下到處瞎晃悠、撒酒瘋。
像這種邊緣人物,基本上每個村都要有那麼一兩個。
沒人把他們當回事。
天長日久,只記得外號,記不得大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的瞅著趙軍問:“我也有了個想法,肯定沒你的想法那麼牛掰,不過能讓你在
劉福那裡交差,你想不想聽?”
“別廢話,你想到什麼了?趕緊說啊!”趙軍急聲問我。
我看著手裡的身份證,長嘆了口氣。
就像平常一樣,二迷糊喝多了酒離開家到處閒轉。
或許是門頭溝已經走過了無數遍,早就讓他膩煩了。
二迷糊那次出了村,進了山,無意之間發現了這個古墓。
對二迷糊來說,這是個充滿新鮮感的新世界。
那之後,二迷糊隔三差五就要到這裡來。
但二迷糊不知道的是,這座古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的活物。
比如紅姑帶領的那群野狗。
野狗把這座古墓當做領地。
二迷糊無意間侵犯了野狗們的領地。
最終野狗下山追殺,二迷糊死在了廣場上。
我對趙軍講完,趙軍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趙軍開口問道:“你這個倒是說的通,不過二迷糊怎麼下來的?他可沒你打算盤躲機關的手藝。”
“很簡單。”我看傻子似的看著趙軍,“二迷糊走的是遇不著機關的其他路。”
趙軍又指著大紅喜字問我:“那些東西是怎麼個意思?二迷糊在這兒跟誰結婚呢?”
這次我被趙軍問住了。
“二迷糊死之前跟我說過三個字。”我長吸了一口氣,對趙軍緩聲說,“鬼新娘!”
墓室裡的氣氛在我說出這三個字之後,陡然變的怪異起來。
趙軍看向狗寶兒,猛的一拍我肩膀,大叫:“那就對了!”
“狗寶兒的紅姑成精了,然後在這跟二迷糊結了婚,二迷糊始亂終棄,最後被紅姑帶手下的狗精給咬死了!”
趙軍得意的瞟了我一眼,我都
懶的搭理他。
一個不信鬼神的村幹部,突然滿嘴的妖魔鬼怪。
這可以理解為正常人在突然經歷巨大壓力後,又身處特定環境下產生的反常狀態。
我這個跟鬼怪靈異打交道的“陰陽仙”,反而從始至終都不信“紅姑”成精這個說法。
我跟趙軍的情況不一樣,我是真的知道妖和鬼的區別。
爺爺跟我講過一個概念。
十年的鬼,百年的精,千年的妖,萬年的魔。
意思就是十年的老鬼就已經算是成了氣候,可以為害一方。
而精是指靈物。
廟裡的大鐘,山裡的老樹,家裡的老物件,這些東西無論是透過沾染佛性,吸收精華,還是沁透人氣,最終都可以生出靈性,這個時間至少是一百年。
千年的妖,就是在精的基礎上再有上千年的修行積累,才有可能化形成妖。
而魔就是傳說中的東西了。
我不敢說這世上沒有妖精,沒有魔。
但紅姑從小跟狗寶兒一起長大,這麼點歲數,就想成妖,那純粹就是神話故事。
狗寶兒走到我身邊,拽了我一下,說:“新娘在棺材裡,裡面有新郎的味道,很重,狗寶兒聞到了。”
我看著左右貼墓牆擺的兩幅石棺,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這才是我最想聽到的話。
也是我最期望得到,卻沒說出口的答案。
“是‘鬼迷人’!”我輕聲說著,伸手摸向了百寶囊。
以金絲結釦,銅錢互疊如摺尺,用時以巧力抖動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