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踮著腳尖朝開過來的客車張望,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坐在車床邊上的秦若男順著她又找到了坐在旁邊的安長埔這才笑逐顏開的揮起手來。
“你怎麼來了?”下了車,安長埔有些驚訝的看著陶音音。
“當然是來接你啦!你出差那麼辛苦回來了連個接站的人都沒有,那多淒涼啊!”陶音音回答。
安長埔有些哭笑不得看看手錶上的時間:“瞧,這都晚上快十點了,你這個時間跑出來,是你接我啊,還是我送你啊?”
“多簡單的問題啊,我先接你,讓你一下車就感受到關懷的溫暖,然後你再送我回家,以表示對我的報答嘍!”陶音音想都不想就已經有了答案。
說完,她忽然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站在一旁很不自在的秦若男:“哎呀,我忘了,還有若男姐,她和我家住的方向不順路……”
她說到一半,捂住嘴巴,略帶尷尬而又小心翼翼的問:“聽說你和長埔是同屆的同學,那比我大兩歲,我叫你若男姐,你不會不高興吧?一般女的不是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老的麼······”
“不介意,”秦若男淡淡的說,“而且我不需要別人送,這個時間公交車還沒有停發,你們兩個走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衝安長埔點點頭,說了句明天見,然後轉身一個人走了。
走出十幾米遠,她終於忍不住悄悄站下身,回過頭去看,遠遠看到安長埔和陶音音已經過了馬路,似乎正在等計程車,■音音的手臂挽住安長埔的臂彎,安長埔在陶音音嬌小身材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大,兩個身影站在一起,任誰都會覺得十分協調養顏。
秦若男重重的嘆了口氣,強迫自己扭過頭,默默的走向前方的公交車站。
第二天一早,田陽就帶來了一個新收穫,他透過對由小洋平日裡的生活規律進行了解,加上之前安長埔和秦若男提的關於由小洋家中手風琴以及手風琴演奏比賽獎狀這些細節,發現他其實上初中之後也沒有中斷手風琴學習,只是因為學習壓力變大,課業負擔也更重,所以一週只上兩次課,上課的地點在C市少年宮。
通常來講,像由小洋這種初中生都不會選擇去少年宮那種地方學習,而是會另外參加社會上的樂器班,但是由小洋的父母說從小他就跟著同一個老師學習,那個老師很熟悉和了解由小洋的優缺點,輔導的也很好,之前很多次的比賽就都是在那位老師的輔導下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所以一直也沒有換地方。
田陽也第一時間聯絡了那位輔導由小洋手風琴的老師,不巧的是那位老師因為年紀比較大,身體狀況不太理想,前陣子染了感冒,咳嗽的厲害,最近演化成了肺部感染,正在住院治療,對方的態度倒是蠻配合的,在電話裡一個勁兒的說,如果時間緊迫,他不介意警方到醫院裡去詢問他關於由小洋的情況,可是他在聽電話的短短一會兒時間裡一直咳嗽的十分厲害,後來不得不把電話交給陪護的老伴兒代為接聽,手風琴老師的老伴兒倒是悄悄的懇求田陽,說再有兩天就出院了,如果不是影響很大,還是希望能夠儘量照顧病人的休息,等出院之後再說。
當時安長埔和秦若男正好出差在外,這個案子是他們兩個主要負責,田陽沒有和他們商量過之前也不可能私自做決定,所以就先答應了對方的請求,打算等安長埔和秦若男回來之後,商量過再作打算。
秦若男對這個正在住院治療的手風琴老師的意見是不急著去打擾對方,反正手上還有遊戲代練僱主的那一條線索可以去追,而且這個人或許會是更加重要的線索提供者,或者搞不好就是整個案子中的關鍵一部分。
安長埔對秦若男的決定沒有異議,他們把從周老那裡得來的資料和田陽一同細細翻閱過之後,關於幾宗案子的異同比較就交給田陽來做,他們兩個開始四處調查,試圖挖出由小洋做遊戲代練背後的那個僱傭者到底是誰。
“昨天晚上我本來想打給電話給你,問問你到沒到家來著,結果送完陶音音之後等我也到家,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怕你那會兒已經睡了,就沒打電話去打擾你。”跑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安長埔才得空和秦若男聊幾句工作以外的話題。
“你不用擔心我,我是鋼鐵女戰士,沒有那麼嬌弱。”秦若男勉強一笑,雖然安長埔關心她,這讓她心裡感到挺溫暖的,但是與此同時卻又提醒了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讓她的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慼慼然。
安長埔聽了她玩笑口吻說出來的話,眉頭皺了一下。
“別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