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愣住了的關和順,繼續說,“我們其實原本只是想找你聊聊崔立冬的事情,誰知道你見了我們也不等我們說明身份來意就先做賊心虛的拔腿就跑,這倒讓我們順便幫了外地同行的一個忙。”
關和順聽完安長埔的話,掄起胳膊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咬牙切齒的咒罵著自己:“我可真是倒黴催的!怎麼就和崔立冬攪合到一起去了!關鍵時刻自己還犯二!”
發洩了一通心中的鬱悶之後,他一面揉著被自己一巴掌打得已經微微發紅腫脹的臉頰,一面沒好氣的問:“崔冬那小子捅了什麼簍子了?”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他捅了簍子,而不是他被人怎麼樣了?”秦若男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一個問題。
“這不是廢話麼,他崔立冬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個狠角色!除非另外的那個更狠,一般的流氓地痞都不可能把他怎麼著!話說回來啊,要是以多欺少,一群人群毆他一個,那可不好說。”關和順心不在焉的回答,看起來他對崔立冬的安危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你認識崔立冬多久?”
“我們倆從初中那會兒就在一起混,你說我認識他多久?”關和順嗤了一聲,好像秦若男剛剛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麼說來,你們關係還挺不錯的嘍!”安長埔替關和順下了個結
“別!人家現在可是正經人兒,咱一不學好的,攀不上人家!”
“這話怎麼說?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再和我們端架子,嘴巴閉得緊緊的也沒有意義,你說對吧?”安長埔希望關和順能主動說清楚,不要被動的問什麼答什麼,“你之前一直不在C市這邊生活,為什麼突然跑過來?之前為什麼頻繁的去找崔立冬?”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我在原來那裡把人砍了,我倒沒想過那個不要臉的居然報警,主要是怕報復,就到這裡來,想在這兒混,所以就想找崔立冬入夥,誰能想到這小子腦子不知道是不是進水了,居然突然轉性了,跟個娘們兒一樣口口聲聲的說要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呸,真是笑死人了!老話說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他還想當什麼好人?!”
關和順又往一旁啐了一口,咬牙切齒的,似乎被崔立冬的做法惹得氣憤難平。
“想學好什麼時候都不晚。”秦若男說。
關和順不耐煩的朝她翻翻眼睛:“那是你沒去打聽打聽他老爹以前是個什麼德性!也沒打聽打聽他以前是什麼德行!你要是知道崔立冬以前的模樣,肯定也想像我剛才那樣,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那你說說,崔立冬以前什麼樣?”安長埔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以前隨時隨地後腰裡都彆著鋼管兒,別說誰招他惹他,就是因為看人家不順眼,就可以直接一個啤酒瓶子砸人家腦袋上,他上初中那會兒,和隔壁職業高中的一個小姑娘談戀愛,結果後來聽說那小姑娘在職業高中裡頭還有個男朋友,你知道他怎麼做的麼?他帶著我們一幫兄弟過去,把那個小子圍在中間,也不用我們幫忙動手,對那個小子說,敢和他崔立冬搶女朋友,那必須骨頭夠硬才行,之後他就拿一旁的木頭椅子砸那小子的後背,砸碎了兩把椅子,職業高中保安科的人過來了才算罷休!”
這件事秦若男和安長埔雖然不知道過程,但是對之後的結果倒是有所瞭解,崔立冬當年就是因為這一起故意傷害才被送去了特殊學校進行管理教育的。
“後來他不是被強制轉學了麼,”關和順繼續說,“有一天他來找我們,手上纏著紗布,我們以為他在那個破學校裡頭和什麼人打架吃虧了呢,一問,他說,是他的老師嘮叨的太多,他煩了,就一拳打在一旁的玻璃窗上,玻璃窗碎了,他手去醫院縫了12針。這樣的人能學好?你們別逗了!”
正文 第十六章 藥
聽關和順這麼一說,秦若男倒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找崔立冬理髮的時候,的確注意到過他左手的手背上有一條顏色很淡但是卻依然可以看得出來的疤痕,因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尤其是對並不熟悉更談不上親暱的人,所以對那道疤痕也只是在看到的時候多瞥一兩眼,從來沒有開口詢問過崔立冬為什麼會有那麼長的一條疤痕在手背上面,崔立冬自己則對那道傷疤有些諱莫如深,每當他發現秦若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就會下意識的拉一拉衣袖試圖遮擋。
正因為如此,秦若男就更不想讓人感到不快。
現在她終於知道那道疤痕是怎麼來的了,關和順說出來的事情經過或多或少讓她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