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萬一要是她活的好好的。被她知道我覺得她死了,還給你們警察提供資訊,我以後日子也不好過。”
說完,不等安長埔再多問什麼,對方就匆匆忙忙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安長埔按照來電顯示的號碼回撥過去,卻久久無人接聽。好不容易被接起來才得知,那裡是一部公用電話。
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對方刻意不肯透露姓名的舉動有多神秘,只要有線索,就還是要驗證的,安長埔立刻按照對方提供的姓名和年齡,在戶籍上找到了家住織錦街的那個名叫邵慧豔的女孩資訊,從照片上來看,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姑娘和他們在枯井中發現的那具已經腫脹變形的女屍還是十分神似的。
安長埔連忙叫來秦若男,讓她也幫忙鑑別一下,秦若男看過之後同樣覺得很有可能死者就是邵慧豔,但是她卻對那一通匿名電話感到十分的狐疑。
“你說,為什麼剛才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呢?你說會不會……”她有些吃不準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會,”安長埔沒等她說完,就已經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他的想法有些不同,“那個打電話的人不可能和殺人兇手有關,你想,假如你殺死了一個人,一個連警方都暫時無從判斷對方身份的人,你會希望這個身份之謎拖得久一點,還是希望答案儘早大白於天下?我想不管邵慧豔是不是咱們要找的死者,她肯定不是什麼好打發的角色,打電話的人恐怕真的是怕提供錯了資訊,給自己惹上麻煩。”
秦若男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想得太多了。”
隨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安長埔打了一通電話給邵慧豔戶籍所在的管片派出所,很快就問到了邵慧豔家在常住人口普查的時候留下的聯絡電話,按照這個電話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口氣和聲音都透著一種忙碌和疲憊。
這個接電話的男人名字叫做邵波,正是安長埔想要核實的那位名叫邵慧豔的十九歲少女的父親,當聽說打來電話的是公安局的警察,邵波並沒有感到太過於驚訝,開口就用無奈的語氣詢問,女兒又惹了什麼麻煩。
他這麼一問,之前那一通匿名電話裡關於邵慧豔是個小太妹的說法就得到了驗證。
當安長埔說明自己是重案組的刑警,希望邵波確認女兒的安危時,邵波這才顯得有些緊張,他表示自己一下子也說不準,希望安長埔能給他一點時間去詢問一下自己的妻子,安長埔答應了,隨後便結束了通話。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邵波主動把電話撥了回來,說話的聲音已經掩飾不住慌亂,他說自己和妻子以及家裡的親戚都詢問過了,最近沒有人看到過女兒邵慧豔的行蹤。
安長埔請他和邵慧豔的母親抓緊時間到公安局來一趟,邵波不假思索的立刻答應下來。
邵波的確算得上是說到做到,在第二次透過電話之後不到四十分鐘之後,重案組辦公室裡就迎來了一對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都是四十出頭的年紀,父親邵波矮胖身材,理著很短的圓寸髮型,一張泛著油光的臉上滿是汗水,他的妻子俞桂枝的身材和丈夫很相似,臉色黃白,神色緊張。
秦若男和安長埔連忙把他們請到辦公室裡坐下,給二人倒了杯水,邵波夫婦很焦急,沒說幾句話就提出要去認屍。
“要不這樣吧,咱們還是先了解一下你女兒的情況,看看死者有沒有可能是邵慧豔,如果不是的話,你們也不用去經受一次精神刺激。”考慮到枯井中發現那具女屍的特點,秦若男認為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儘量還是不要讓這對夫婦無端端的去被嚇一次的好。
邵波和俞桂枝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矛盾的考慮了一下,還是接納了秦若男的建議,估計他們的心裡還是抱著女兒平安無視的希冀,所以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的確沒有必要平白無故去看一具陌生人的屍體了。
安長埔先拿了一張模擬出來的畫像遞給邵波和俞桂枝,讓他們辨認,順便問道:“你們女兒邵慧豔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好認的特徵?”
“有,”俞桂枝立刻回答了安長埔的問題,身為母親,她顯然對女兒的身體更加熟悉和了解,“慧豔的胸口有一個豆沙色的痣,後背左肩胛骨的位置上還有一小塊棕色的胎記。”
“我女兒的腳以前得過甲溝炎,帶她去醫院治過,醫生把她左腳大腳趾的趾甲拔掉,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沒拔好傷了趾甲根,從那以後她左腳的大腳趾上頭,腳趾甲長出來永遠都缺一塊,不是完整的。”邵波也跟著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