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和你說不正經的事啊!”夏穎拍開他的手,坐直身子,不肯放棄,“什麼時候的事?你到底是幹什麼去的?”
“我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借方萬回來!要不然我去錢玉玲家幹什麼啊你說!”
方達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秦若男在對面看著,明顯能夠察覺出方達內心的底氣不足和心虛。
夏穎不是警察,但憑藉著女人天生的敏銳直覺,她也沒有錯過方達的慌亂,於是她更加氣憤起來伸手一推方達,當場戳穿他的謊言:“胡說!你蒙誰啊!你剛才不是剛跟人家說的麼!‘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兒子都10歲了!又不是小嬰兒!他如果在那兒那麼大個電燈泡戳在那兒,還算得上孤男寡女麼?!”
“你能不能別搗亂?!這個時候跟我摳字眼兒有意義麼?!你的事情不是都說清楚了麼!累了吧?趕緊回屋躺著去!”方達被她說的不知道該怎麼搪塞,顯得多少有些惱羞成怒,一面打馬虎眼,一面急著想打發夏穎離開,兩隻手推著夏穎的腰和背,想讓她從沙發上起身。
“你幹什麼!別推我!我不累!今天當著人家警察的面,你也把話說清楚啊!我剛才不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麼!”夏穎執拗的不肯離開。
“行!你願意聽就聽!我也不可能去抓一把驢毛把你耳朵塞住!聽吧聽吧!隨便你!”方達也急了索性擺出一副豁出去之後的架勢,不再搭理夏穎。
面前的這一對夫妻顯然並不像最初看起來那麼和諧甜蜜,兩個人之間相互隱瞞的事情似乎並不少並且缺乏起碼的溝通。
秦若男在心裡暗暗的下了個結論,當然,她可沒有興趣去分析和調節什麼家庭裡的夫妻矛盾,她現在關心的只是與案子有關的部分,方達和夏穎的婚姻狀況如何,與方萬在家裡的處境有關聯,這才是她會去觀察和分析這一對男女的唯一原因。
“既然你說只見過那個男的兩三次面,連對方姓名,實際年齡,甚至工作單位這些都一概不知,那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人有可疑?是真的可疑,還是這只是你用來報復錢玉玲的一種藉口?”秦若男尖銳的問。
方達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他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秦若男,憋了好一會兒,到底沒有說出什麼重話,只是氣哼哼的回答說:“我沒那麼無聊!我要是想對付錢玉玲用不著這麼下作!而且我一個大男人,平白無故的我欺負她一個女人家幹什麼!我這麼說是有真憑實據的!有一次週日,我去錢玉玲家接兒子,還沒到錢玉玲家呢,看到那個男的拖著我兒子在馬路邊走,我兒子一看就是不想跟他走的樣子,我趕緊喊了一聲‘你幹什麼抓著我兒子,,方萬看到我也立刻大喊‘爸爸,,那個男的立刻就鬆開我兒子急急忙忙的走了!時候我問方萬那個人是誰,他說不認識,神經病。”
“你說的這件事情確定屬實?”
“那當然!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方達的人格到底能不能足夠擔保這件事的真偽,秦若男也說不上,想要驗證真偽,首先還是要找到這個所謂“錢玉玲男朋友”的男
“你能儘量描述一下那個男人的長相麼?”安長埔此時問出了秦若男剛剛想要提的問題。
方達沉吟片刻,有些吃不準卻又不甘心放棄,一番回憶之後,表示雖然記憶不是特別清晰,描述起來有些困難,但是如果看到那個男人或者此人的照片,一定可以立刻將他認出來。他記憶裡,這個男人個子比較高,身材也很粗壯,面板黑黝黝的,臉膛很紅,兩條眉毛好像兩條小掃把一樣,又粗又濃,頭髮是自然捲,臉上隱約好像有麻子,不過不能確定,比較明顯的特徵是他喉嚨位置有一顆黑痣。
拋開方達出於不良印象而刻意醜化誇張的成分,至少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體格強健的男人,正值壯年,可能從事戶外或者其他經常遭受陽光照射的工作,也不排除天生膚色暗沉的可能性。
“你對你前妻的男朋友可真夠關心的!”夏穎在一旁涼涼的說。
方達假裝自己沒有聽見妻子的怪腔怪調,眼睛看也不看她,對秦若男說:“警官,我是認真的,我真的覺得這個人很可疑,沒有刻意報私仇,浪費你們工作時間的意思,希望你們一定重視起來!這件事其實就算你們不來找夏穎詢問瀉藥的事情,過幾天我情緒平穩下來,也是會去找你們反應的。
安長埔對他點點頭:“我們有數,如果有時間,過後我也想請你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請我們負責畫像的專家畫一幅你剛才說的那跟男人的畫像,你幫忙辨認一下相似程度,我們也比較方便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