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人家還沒對我的工作性質挑三揀四,我就先開口拒絕,這也太沒風度了,讓人家一姑娘情何以堪,多傷自尊心啊。算了,摸石頭過河,走著看吧!”安長埔把紙條隨手往抽屜裡一塞,轉身招呼秦若男,“走吧,今天方達的老婆會從孃家回來,在那之前咱們倆還得抽空跑一下火車站、汽車站呢!”
秦若男沒有反應,整個人都呆呆的,好像被人勾走了魂兒一樣,安埔叫了她幾次,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尷尬的紅了臉,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跟著安長埔下樓去了。
田陽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又掃一眼安長埔放紙條的那個抽屜,嘆了口氣。
“田哥,你發什麼愁啊?看安長埔相親遇到美女所以著急啦?”墨竇不知道其中原委,只當田陽在發愁自己的終身大事。
田陽看著他,嘿嘿一笑,衝墨竇勾勾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墨竇依言一臉好奇的把耳朵湊過去,田陽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然後嘿嘿一笑,大搖大擺的走開了,留下墨竇苦著一張臉。
“田哥!我不就開了句玩笑麼,你竟然把最跑腿兒的活派給我!”墨竇乾瞪眼兒,沒有辦法,只好叫苦不迭的走了,心裡埋怨自己幹嘛開那句玩笑。
安長埔不知道墨竇間接的因為自己增加了許多工作量,陶音音的突然出現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自己也一時沒了主意。
“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在到火車站詢問過,確定沒有證據證明方萬出現過之後,在去客車站的路上,安長埔忍不住問秦若男。
“不是說好了去客車站那邊問問情況麼?”秦若男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說陶音音的事,就是今天早上來找我那個姑娘,本來應該是我主動約人家的,我也沒那個熱情,正好單位也忙,本來想耽誤了這麼久,搞不好人家姑娘都沒興趣見我了,現在倒好,我反而被動了!”安長埔看著秦若男,求助的徵求她的意見,“你也看到了,田陽墨竇,倆光棍兒,問了也白問,還是問你最靠譜,你好歹也是個女的,應該比較瞭解女人的心態!”
他的那句“好歹是個女的”換來了秦若男的一記白眼。
秦若男白了他一眼之後卻也猶豫了,其實從早上到現在,她的心裡也一直亂糟糟的,過去的事情拋開不提,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死心過之後,她的心裡就多少還有一絲幻想,可是現在,看到陶音音出現之後,秦若男有些方寸大亂了。
“那要看你是怎麼想的了,你對她有好感麼?”她開口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怪怪的,好像被人掐著脖子一樣,語調也硬邦邦的,十分怪異。
安長埔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無奈的苦笑:“我哪有那麼多情啊,見一次面就喜歡上對方,那也太不靠譜了!”
“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
“大街上漂亮的姑娘多著呢,我要是光看皮相,現在估計愛上過的人都快趕上春運客流了!拜託別把我想的那麼膚淺。”
“那就做一個注重內涵的人吧。”秦若男隨口說,以她現下的處境和心境,實在是沒有辦法給安長埔任何的建議,從私心出發,她會忍不住想要慫恿安長埔乾脆直接回絕,可是她又有什麼立場,什麼資格這麼做呢!
更何況,自己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這種狹隘又邪惡的觀念,從來都不屬於她秦若男。
她不是不想向身邊這個歷經幾年還讓自己放不下的男人,既然他如此的有紳士風度,如此的處處體貼周到,不傷害他人,那麼當初為什麼要用那種視若無睹的方式去羞辱自己的一廂情願呢?
當初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氣,用顫抖的手,把一腔熱情寫在信紙上,換來的卻是對方的不屑一顧。
她從來不怕得到的回應是拒絕,即便是拒絕,也好過冷漠的無視
這個問題這幾年一直存在她的心裡,尤其是再見這個男人之後,在發現自己對他念念不忘,他卻早已不記得自己是誰之後,當初的恥辱感又一次復甦,撕咬著她的內心,讓她忍不住想要用激烈的言行去刺激安長埔,豎起一身堅硬的刺。
而後,當她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秦若男開始意識到,如果安長埔真的全都不記得,自己這樣的行徑,無異於另一種意義上的自取其辱,只會讓自己像個怪女人一樣,變得更加不討人喜歡。
“你說的對!既來之則安之,盲目接受和盲目拒絕都是不對的,我也卻是不應該武斷的認定相親不是個好主意,既然人家姑娘家都開了頭,那就乾脆相處看看吧!”安長埔把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