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維修下水道、小家電之類的活兒,哪兒有什麼西裝。
但衝著誘人的報酬,有的將結婚時買的西裝拿了出來,有的則硬是想辦法借了西裝,以免失去這個絕好的機會。
四個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車站廣場上,是一件非常引人注意的事兒。
顧曉曉剛下計程車,戴上墨鏡抬頭就看見了正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左顧右盼的四個大漢。
她先前已經透過影片和幾個人見過面了,況且他們特徵十分明顯,故而一眼就認了出來。
顧曉曉拖著拉桿箱朝四人走了過去,到了之後先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對方見她如此年輕又彬彬有禮,侷促之餘紛紛自報家門,進行了樸素的自我介紹。
雖然明知道這次出去是做保鏢的,但他們太過緊張,將自己擅長修水電或者木工的事兒,全都抖了出來。
顧曉曉按照約定,從包裡拿出了四個裝著現金的信封,一人發了一個。他們有些靦腆的接過錢後,背過身子,將信封裡數量不多的鈔票數了好幾遍,還舉起來對著太陽照了又照。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僱主真的這麼爽快,就說了幾句話,就提前發給了一半的工資給他們。
而且她戴著墨鏡還有帽子,穿著打扮都很時髦,言語之前還很尊重他們,讓他們絕對這次的活真是做對了。
顧曉曉耐心的等四人將錢查點清楚,然後又簡要重複了本次要去的目的地,以及他們到的時候,一切都聽她指揮,儘量保持沉默。
四個人幾乎將顧曉曉的話當做金科玉律,一個個點頭稱是。顧曉曉從揹包裡拿出了四副墨鏡分給了他們,不過沒要求他們立即戴上,只說等到了平安縣後,她說戴時再戴。
在交待完畢注意事項之後,顧曉曉一行人坐上了前往平安縣的汽車。
現在正是農門工返程高峰期,從縣城來市區的車很擁擠,但從市區到縣城的車卻相對寬鬆。
顧曉曉坐在車上,打起了盹兒,四個人穿黑色西裝大漢的人將她圍在中間。一時間,車上無數好奇的目光投來,但沒人敢來找顧曉曉搭訕。
這還是她頭一次坐車坐的這麼清靜,客車在一路顛簸中抵達了平安縣。
下了車,撲面而來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顧曉曉將圍巾往上拉了拉,聽著周圍熟悉的鄉音恍如隔世。
在原主記憶中,印象最深刻正是平安縣,她在山村裡長大,年紀很小就到縣城裡開始做學徒。
這裡幾乎劉春花生活的全部,她曾嚮往過外面的世界,卻被人販子從一個山村賣到了另一個山村。
她無意識的摸了摸眼角的疤,在到帝都之後,顧曉曉到醫院裡找醫生看過,買了去疤痕的藥物。現在那道猙獰的疤淡了不少,但原主曾遭遇過的虐待,顧曉曉沒有忘。
劉春花家在平安縣的大楊鎮,孫宏家在離大楊鎮不遠的牛頭鄉,她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還被劉父劉母扣著。
因為農村戶口,每年國家會按人口發一些補貼,劉春花名下還有地,她們不捨得讓孫家拿去。
當然,孫家也是這麼想的,兩家倒是默契。
小縣城裡,平時難得一件穿的西裝革挺的人,更別提一下子見四個,每個人還膀大腰圓戴著墨鏡。
這樣的打扮,他們平時也就見過電視上的黑社會做這樣的打扮。
四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子還簇擁一個戴墨鏡,打扮洋氣戴墨鏡的女子,大家就更疑惑了,她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來平安縣。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顧曉曉帶著四個保鏢上了車,從縣城到大楊鎮要近半個小時。到了鎮上,再到劉春花家還要先坐上十幾分鍾三輪車,然後走上小半小時。
眼下天已經黑了,顧曉曉在綜合考慮後,決定到鎮上後,先找家賓館歇著,等第二天了再去劉家。
不然黑燈瞎火的,她就算拿走了戶口本和身份證,想要從鎮子上離開,也是件麻煩事兒。
要不是顧曉曉體力好,估計從飛機到火車再到汽車和三輪車,早被折騰的趴下了。
她僱來的四個人平時也是能扛活的,這一路跟著顛簸,硬氣的不叫苦也不叫累。連線顧曉曉給他們買的飲料還有水果以及一些吃的時,都有種受寵若驚感。
在他們心裡,自己收了這麼多錢,僱主還給他們買吃的,實在太心善了。
大楊鎮上只有一家賓館,還是居民用自己家多餘的房間改裝的,房間裡陳設簡單,連沐浴都是幾年前的老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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