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便能夠立即牽動心緒。
南淵與清時一般,後來在聽木山的日子裡,她也經常回憶起兩人所共同經歷的那兩百年。
她懷念的笑到:“那時候可不只是我在保護你,你也在保護我,你記得嗎?”
清時怔了怔,搖頭。
南淵道:“那時候我傷得很重,是你到處去找醫館找人來替我治傷,所以我才能很快好起來。”
“我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當時我一直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說動那大夫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大夫是你苦苦哀求求來的,求得雙膝都磨破了,大夫才終於心軟答應救人。”
聽到此處,清時才終於明白了南淵想要說什麼。
“清時。”南淵輕嘆一聲,就像個對於自家弟弟不知該如何管教的姐姐,無奈又心疼,“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因為怕我擔心,所以把許多事情都瞞下來了,可是那些事情最後都被我給發現了,你能瞞得了我一時,卻不能永遠瞞著我。”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永遠不會是誰保護誰,不過是彼此一起承受而已。”南淵眸子在燈下瑩瑩清亮,她凝眸對清時道,“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所以你不需要我的保護,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真的發生了什麼,我們只要一起去承擔就好了,好麼?”
南淵的神色就如同從前兩人相處的無數個瞬間一般,未曾有改變,清時看著她的眼睛,想到從前,才突然生出與南淵相同的感覺。
似乎真的沒有改變。
他才明白,寧遇或許並未將其餘的事情告知於南淵,比如……他在牢獄裡說過的那些話,比如……他的某些渺小微末不能說出口的心思。
這一瞬清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慶幸還是失望,也不知道自己所在意的究竟是南淵這番話還是她不知道的那些話,他只是怔怔想了很久,隨後輕輕點了頭。
對於清時的回應,南淵十分欣喜,兩人之間冷戰這麼久,總算是恢復了從前,她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重又笑到:“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寧遇前輩雖然對我說了不少,但具體的一些事情只有你能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