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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周圍漸漸歸入了寒冷,彷彿連牆壁都多了一份森然的孤寂。

不多時,他便停在了一處最為森冷之處,望著那些日夜把守的眾兵,皇甫驍冷冷扯了下唇,側眸對慶說道:“在這裡等我。”

慶即刻點頭,向後退了半步。

皇甫驍眸子微揚,遂甩開下襬緩緩走向門口處。

此時幾個守門侍衛倏而上前,揚刀攬住,道:“千樂宮禁地,沒先帝令牌不可隨意出入!!”

“千樂宮禁地。”皇甫驍哼哼笑起,“每次聽這幾個字,都覺得很適合那個人。”

說著,他便自腰間懶懶的捻起一塊腰牌,在指尖靈巧的把玩了一下。

侍衛一見,面面相覷,拿過檢視,確是先帝賜的令牌,於是點點頭,側過身讓了行。

皇甫驍動了動唇角,然後緩緩跨入其中。

當身影沒入那幽暗的內殿時,幾個侍衛又紛紛站在門前,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冰刻的讓人不寒而慄。

門口的慶靜靜等著,視線抬起看向上面懸掛的冰匾。

“千樂宮……”他輕聲而喃,“真是一個不太想來的地方。”

他喃喃自語後,便閉上了嘴,安靜的等待著皇甫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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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樂宮,內殿。

月光灑在幽靜的殿中,如流水般將這裡染上了一片淡淡的藍。

古琴聲,於殿中淡聲輕揚,寧謐,且安逸,然也同時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沉寂。

“三爺好興致,僅用單手,也能將樂曲撫至如此,佩服。”

隨著這個聲音,皇甫驍已然跨入了內殿,帶著一如既往的狂傲不羈,身上那濃郁的色澤,在如此清澈如冰的宮中,尤為顯眼。

這時絃音倏止,修長的指尖輕輕抬起。

一襲白衣的夏侯靖緩緩揚起那雙金色琥珀的雙眸,絕美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僅是唇瓣若有似無的動了動,用著低幽而冷漠的聲音道:“除夕宴,結束了?”

皇甫驍用了動了下唇角,然後走近夏侯伊道:“我以為,三爺會先問雲若的事。”

夏侯伊垂下眸,繼續波動琴絃,只道:“本王的雲兒,豈會有事。”

“話是如此,但……三爺真的不準備讓雲若知道,這解藥,是來自何方嗎?”皇甫驍說著,視線撩過了夏侯伊那被白布包紮的右手掌心,然後道,“凝血。可是要用三爺的血做了解藥。若是雲若知道,以她的性子,定是要來感謝三爺的,倒時郎情妾意,重逢喜事,這多圓滿。我實在不解,為甚不讓雲若知道,如此,不就是將雲若推向了皇上身邊。”

聞言,夏侯伊停了手,琥珀之中流出一抹幽暗,道:“雲兒……果然是愛上了夏侯靖了嗎?”

皇甫驍不語,褐色之中亦染過一絲幽光。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時候方才始終沒任何表情的夏侯伊的唇角,此時竟勾動了一絲不經意的弧,但是在那俊美的臉上,卻又有著一種痛楚。

究竟是在喜悅,還是在心痛,他竟一時看不明白了。

半響,夏侯伊緩緩起了身,走至皇甫驍的身旁。

然後他用齒緩緩扯開裹在掌心上的白布,望著那被利劍割開的掌心,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神情,似是過了許久,才喃喃說道:“沒人比本王更瞭解夏侯靖,雲兒愛的越深,之後就會……”

餘下的他,他卻並沒說完,只是將千言,化為了飽含深意的淡淡一笑,然指尖卻扶在了心口,用力捏住,掌心的傷口裂開,將那白衫染上了偏偏紅豔,或是想感受那與雲若一樣的痛楚。

忽然間,皇甫驍像是明白了那樣,殘酷的笑起,“三爺,還真是一個殘忍的人。”他倏而壓低聲音,淡淡說道:“不過三爺,如今,驍可是慕雲若的人,我,也很想得到這個女人。說不定,在此之前——”

然,沒等皇甫驍一句話說完,忽然間有一個力道鎖在了他的喉上,那一瞬如羽般悄無聲息,可皇甫驍卻重重的撞在了後面,幾乎將紅牆撞裂。

一聲巨響之後,周圍再是陷入一片沉寂,墨髮緩緩落回身後,彷彿無人知曉方才那一瞬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了,一切來的太過迅速,幾乎什麼都沒有看清。

當皇甫驍被一陣劇痛席上,下意識的抬開眼時,卻驀地怔了一下。

脖間指尖冰冷無比,滲透著只要稍動便可捏碎他的殘忍,那雙先前沒有過多情緒的琥珀色金眸,此刻背離月下彷彿映照出一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