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子寧笑道:“你們倒是不用謝我,這些功勞,是你們一手一腳拼出來的!大柱不用說了,跟在本官身邊,作戰勇猛,殺敵無數,本官看的真真切切。你們兩個,還有良臣也是,雖然並未作戰,但是功勞可不小,若沒有那些甲冑武器,米麵肉菜,咱們可打不贏仗!”
三人退下,連子寧又是道:“八千人,其中騎兵為五百人,組成騎兵千戶所,未曾滿員,故設副千戶一員,由楊滬生擔當!”
“譁!”眾人皆是譁然,無數道豔羨的目光落在了楊滬生的臉上,就連楊滬生自己,都被這個訊息給驚呆了,一時間竟然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從一個區區的小旗,一躍而成為副千戶,連跨總旗、副百戶、百戶三級,這是何等恐怖的升遷速度,何等巨大的恩遇榮寵,要知道,多少軍漢,打了一輩子的仗,熬得白了頭,也未必能做到這個位子。這不但需要本事,更需要機緣。
不過這個任命,倒也是沒人有多大意見,武毅軍和白袍軍的第一仗,便是楊滬生小旗打響的,以十一人之兵力斬首三十幾,足以說明他的有勇有謀。而後來被連子寧看中,調到身邊聽用,辦事也是很得力。更別說,現在內宅中很是得寵的二位女子,就是他從白袍軍手中救下來的!有這一層情分在,升遷也是理所當然,你憑什麼嫉妒不服?
楊滬生被後面的同僚戳了一下腰眼,這才是醒悟過來,趕緊大步走出去,重重的跪下,重重的磕頭,額頭磕在青石板的地上,砰砰有聲,抬起頭來,額頭已經是青了。他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一陣哽咽,竟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眼淚滾落,已經是哭的泣不成聲。
此時如何來形容都是不為過,將他從一個只知道欺壓良善,混吃等死收保護費的小兵痞鍛造成一個知道榮耀即吾等之姓命,知道禮義廉恥,知道精忠報國,知道愛護兄弟的好漢子的人,是連子寧。將他一手帶在身邊,打造磨礪的人,是連子寧。而此時,將他一手提拔至這等高位,相當於為他的人生鋪平了一條金光大道的人,還是連子寧!
此時楊滬生的心裡,也只有士為知己者死一個念頭而已。
“好了,堂堂男子漢,莫做這等小兒女狀!”連子寧溫言道:“你做這個位置,乃是理所當然,你的實力、心智,足以匹配!坐了這個騎兵千戶,以後肩上擔子也重了,定要好好帶兵,莫讓本官失望。”
楊滬生喘了幾口大氣,壓抑了一下濁重的呼吸,帶著濃重的鼻音大聲道:“屬下願為大人效死,定不敢讓大人失望!”
連子寧點點頭,楊滬生又是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自是退下。
“從今曰起,咱們武毅軍的百戶,以兵器區別,分外四種,鐵炮百戶所,火銃百戶所,長矛百戶所,以及長戟百戶所。每個千戶所中,都是這四類百戶所構成,現下火銃和鐵炮的數目不夠,便先空著,但是回去之後,定然要把架子搭起來。”
“餘者步卒六十五個百戶所,分作五個千戶所。”
大夥兒都是豎起了耳朵,對於他們來說,這才是要害所在。
“步卒第一千戶所,為全武毅軍之模範,演練新戰術,從此開始。三個火銃百戶所,一個鐵炮百戶所,七個長矛百戶所,兩個長戟百戶所,共十三個百戶所,盡數由武毅軍老卒中抽調!”
聽到這裡,一眾百戶們呼吸都粗重了,這第一千戶所分明便是全軍之典範啊!十三個百戶所,全都是接受過極為艱苦的訓練,打過仗,見過血,經驗豐富的老卒,這就意味著,第一千戶所,集中了昔曰武毅軍絕大部分的精華。能夠成為這個千戶,那便是整個武毅軍幾大千戶中實權最重的一位!
連子寧撩了眾人一眼,輕輕念道:“第一千戶所千戶,熊廷弼!”
什麼?熊廷弼?那個白袍叛將?那個剛剛入武毅軍的新人?
大夥兒全都傻了,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陣低低的嗡嗡聲響起,有人失望,有人議論,有人不忿,眾人腦海中迴翔的都是三個字:憑什麼?
但是連子寧的權威實在是太盛,沒有一個人敢於向他提出疑問,哪怕是再桀驁不馴的也不敢。在武毅軍這個特殊的團體中,連子寧不但是他們的長官,更是他們的恩人,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
連子寧冷眼掃視眾人一眼,人群中那低低的議論聲也是消失不見了。
連子寧滿意的點點頭,這代表著他對這支部隊的掌控依舊是極為的有力,若是此時有人跳出來反駁或是什麼,那真就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拿人開刀了。
若是換做以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