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章浦微微頷首,向連子寧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淡淡道:“幹得不錯。”
他雖然聽連子寧說過不少次,但是事務繁忙,卻還是第一次親眼得見,能夠憑藉朝廷一個月四千兩銀子的撥款,一手一腳的打拼出這樣的一個局面,已經是著實不易。
大夥兒對戴章浦的姓格都有所耳聞,知道這位大人素來嚴謹苛刻,威嚴極重,素來是不輕易讚賞人的,今曰能說出這番話來,那就是非常的認同了。大夥兒也多聽說了這位最近在京師中名聲鵲起的武毅軍總統連大人和戴大人的關係,那幾個隨員看了看,心下便有了底兒,知道這位不是能輕忽的,回去之後寫評勘還得悠著點兒。
那邊劉吉祥卻是呵呵一笑:“戴大人,你可是太苛刻了,以雜家看,連大人為了這武毅軍,可是花了大力氣了。當真是忠心耿耿為朝廷,為皇上辦事兒的,可稱得上是能員幹吏了。”
這劉吉祥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一團和氣,實際上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極為的貪財,便是他的侄子吃了天津軍器局上千號兒人整整二十年的軍餉!不過對付這等人連子寧是很有法子的,剛才初一見面,一疊厚厚的大通錢莊的銀票便塞了過去。
正所謂黑眼珠子見不得白花花的銀子,太監是無根之人,對女色什麼的都不怎麼看重,都是分外的貪財,劉老公也是收銀子無數的主兒,手指頭一搓,就知道這一噶銀票少說也在五十張上下。再偷眼一看,嘿,每張都是一百兩的面額,劉太監的一張老臉立刻笑得成了綻放的菊花。
劉吉祥心中暗道,怪不得都說這小子是有臉色,有本事的,一次就送上五千兩,嘿,這趟差事可是不白來啊!
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在明季,就算是給閣老送禮也不過是兩千兩銀子而已,這五千兩,已經是很拿得出去了。劉吉祥就算是吃空餉、喝兵血,一年的進項也不過是十來萬兩而已。
在明朝,當官兒是真不如經商來錢快。連子寧手裡握著一個京南鈔關,一個京南商會,每年的進項就遠遠的多於一般的一二品大員!
大明朝藏富於民,最富的,還是商賈!
“你們幾個,都給雜家盯著點兒,今兒個這兵,就算是一堆爛泥,回去也得寫成一等一的強軍!”劉吉祥剛才已經回身跟幾個御馬監派來的低品級的太監叮囑過了,太監們一般也有個好處,為了財源廣進,源源不絕,他們收了銀子辦事兒總還是比較賣力的。不像是一些黑了心的文官兒,收錢不辦事兒不說,還反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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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連大人,別這麼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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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監已經是打定了主意,甭管今兒個武毅軍的兵爛成什麼樣兒,回去一定得寫的花團錦簇的才行。
連子寧一聽這話,笑容可掬的向劉吉祥拱手:“公公過譽了,下官愧不敢當,實乃皇上英明,戴大人艹持,手下將士用心,下官可不敢貪天之功。”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這些太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雖然對自己練出來的兵極有信心,但是也總要上下打點好,免得橫生枝節。
劉太監翹起蘭花指咯咯一笑:“連大人真會說話兒,呵呵,不愧是大名士出身的!”
眾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大營的一側,除了親衛營之外的兩千武毅軍已經是以百戶為單位,組成了一個個十乘十的小方陣,而這二十個小方陣,又組成了一個極大的方陣!俗話說,人一上千,徹地連天,人一上萬,無邊無沿,二十個方陣兩千人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片黑壓壓的潮水一般,一眼竟然望不到邊際。
兩千名穿著青色單衣,腦袋上裹著頭巾的戰士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站得筆直,他們手中高高舉起的長槍,遠遠看去,真的就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一般。
刀戈如林!
一股肅殺之氣,便是這般赤裸裸的迎面撲來,直逼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似乎連那天上的白雲,都被這沖天而起的陽剛之氣給衝擊的風流雲散,露出湛藍的天空。
戴章浦素來知道連子寧練兵的能耐,因此也不怎麼詫異,劉吉祥臉上露出一抹驚容,暗暗稱奇。
這個時代計程車兵,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