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她也更知道,父親那個郡王和自己這個郡主的封號,在這些大明的高官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大明朝的人從來都是把周圍國家視為四夷,壓制壓服,不聽話了,扇兩巴掌,聽話了,賞兩顆糖吃。
僅此而已。
沉默,尷尬的沉默。
連子寧自然是不急,只是端著茶盞細細的品茶,不時的還和身邊的康律低聲談笑兩句,形成明顯對比的,則是坐在他們對面的立花誾千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康律心下暗自佩服,這位連大人這般年紀,就有這等養氣的功夫,當真非同一般。
良久,立花誾千代還是拿不定一個主意,連子寧現在也真有些佩服她,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摳不住了,反對或是同意總要吭一聲。
連子寧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便是往艙外走去,搖頭道:“看來這單買賣是做不成了……”
“站住!”一聲嬌喝,立花誾千代雖然知道連子寧很大可能是作勢,但是卻也不能去賭,萬一連子寧真的是去聯絡五島氏,那該怎麼辦?可以相見,早些年在九州島四面樹敵的立花家,是絕對的不到一絲一毫的援助的,相反還會被四面環伺的群狼給撕成碎片!
她咬著牙,惡狠狠道:“連大人,你贏了!不過石見銀山這麼大的工程,你們自己開採恐怕也不可能吧!這樣,我們立花家負責為你提供勞力和守護計程車兵,你們可以在銀山派駐人員,統計收入,每年的白銀,我們要一半兒!”
美人輕嗔薄怒,雖然是生氣,卻也別具一番美感。
連子寧心理預期差不多就是一半一半,現在目的達到,哈哈一笑:“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誾千代這才知道連子寧這是在使詐騙自己,不由得恨得牙癢癢,不過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狠狠瞪了他一眼:“連大人,如果想讓我信服,還要去看看你手下計程車兵們呢!”
連子寧手一伸:“郡主殿下請!”
很快,誾千代便在連子寧的帶領下上了幾艘浮山大艦,見到了武毅軍計程車卒們。
看到那些雖然剛剛經歷了的一場大風暴此時卻還是顯得很是精幹壯實計程車兵,誾千代眼中是讚許,看到那些森林一般的長槍和大戟,她眼中閃過的是驚駭,當兩個百戶計程車兵在甲板上演練了一番之後,她就徹底的沉默了,一言不發。
她能看得出來,這些士兵的精銳程度,已經超過了立花家的正規軍,而就算是家族中的武士和他們廝殺,只怕也未必是對手。
這位大人手中的底牌,當真是強悍。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雖然曰本的戰國時代讓後世的那些遊戲什麼的給吹得神乎其神,這個劍豪那個劍聖的,但是不容忽視的一點就是,這個年代的曰本,無論是士兵的素質、裝備,乃至於戰陣水平,技戰術能力,戰鬥意志,戰鬥素養,都是遠遠落後於大明朝。立花家雖然是九州的佼佼者,但是也不過是整個扶桑百萬石、五十萬石級別的數十個大名之一而已。其管轄範圍,也就是相當於半個府而已,能養出這些兵,已經是很不錯了。
而連子寧的武毅軍,怎麼說也算是內地衛所中的強橫存在,又豈是他們可比?
說到底,是兩國巨大的國力差距。
而當初之所以大明朝海疆會被倭寇給襲擾的苦不堪言,一個是因為當時的倭寇都是精銳的武士,二個則是他們遊擊作戰,大明朝海疆萬里,誰還能處處防備?
她也總算是放下心來,有了這等強大的實力作為助力,立花家別說是攻破五島氏,就算是一統九州也是輕而易舉。
重新回到了康律的船上,這時候那艘鐵甲艦上面已經下來了很多的民夫苦力模樣打扮的矮個子男人,正在不斷的往鐵甲艦上搬運著各種物資,女子鐵炮隊的成員們在旁邊監督著。看來扶桑素來的男尊女卑在這裡反而是倒了過來。
這一筆生意做成,康律等人也是都輕鬆了不少。
這時候,那些圍在船隊外邊的威海水師的戰船也都靠了過來,他們船小,被風暴吹得更遠,此時才是返回,陳璘等一眾軍官都過來了,連子寧便問了昨夜的情況。幸好威海水師這些船隻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有幾艘船破損了,但是所幸並未造誠仁員損失。
他們遠遠地就見了那艘鐵甲艦,還以為是敵人,便是圍了上去,此時一聽,才知道,原來竟然是大明冊封的番邦郡主。
這時候,連子寧才發現原來誾千代還在,有心逗她一逗,便道:“郡主殿下,待會兒可還要與連某談論詩詞麼?”
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