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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等聰明人,立刻便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不過還好,似乎是一個良姓的錯誤。
便聽到御臺之上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就是連子寧麼?平身吧!”
連子寧站起身來,便感覺無數道目光掃在自己身上,他只是低眉斂目,不動如山。
“傳聞不錯,連愛卿當真是一表人才,可是,剛才有人彈劾你,你有何話說?”正德盯著連子寧,緩緩開口道,聲音中聽不出什麼喜怒。
連子寧心中一驚,他自然不知道殿上發生的事兒,卻沒想到自己又是被人彈劾了,想來就是剛才出列站著的那兩個了。他臉上卻是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面不改色,向正德拱拱手,朗聲道:“啟稟陛下,臣下不知何處有罪?”
正德心道,單是這一份兒定力就算是年輕人中很不錯,他心中更是能欣賞,向一邊的林雄奇道:“跟他說說!”
林雄奇應了聲是,一甩拂塵,上前兩筆,尖著嗓子道:“連大人,適才有禮科都給事中宋大武宋大人彈劾你在樂*陵*縣濫殺無辜,殺傷無辜平民濟南府劉某。另有巡城御史王喬年王大人彈劾你,在扶桑期間私吞財寶,隱瞞聖聽,私賣牟利,你可認罪啊?”
一聽是這兩條罪名,連子寧心中立刻篤定,他知道自己這兩件事兒做的太過明顯,必然會引起人主意,所以事先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林雄奇話音剛落,他臉上立刻便是露出了訝然、震驚、委屈、憤懣,不可思議等等混雜在一起的神色,他一撩官袍前擺,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憤然道:“回稟陛下,臣下冤枉!”
聲音中的憤懣不平,任是誰人都能聽得出來
(未完待續)
三二六 朕封你為……
朝中群臣和御座之上的正德自然不知道他受過專門的面部表情訓練,再加上有這方面的天賦,簡直是裝什麼像什麼,頓時心中便都起了疑竇,難不成,他是冤枉的?
正德皺眉道:“你說!”
連子寧從懷中取出一份紅色的禮單,高高舉過頭頂,大聲道:“臣不敢隱瞞皇上,臣下確實是在扶桑發了一筆小財兒,不過那是臣下家中的生意做到了扶桑。陛下,扶桑戰亂頻仍,其天皇甚至都以賣字畫為生,落魄貴族不知凡幾,窮困潦倒,臣下便是從扶桑這些人手中收購了大量的金銀玉器等,運回大明。臣下曾與順義郡王立花道雪合力圍剿賊寇,臣下送了他一下我大明朝的綢緞香料,他便送了臣下一些禮物,禮物貴重,臣下不敢獨佔,是以早早寫了一份禮單,便想朝拜天子之曰奉上!卻未曾想竟被殲人以此為由構陷,臣冤枉!禮單在此,還請聖上明鑑!”
這番話,卻是說的入情入理,畢竟大明朝的官員基本上家中都有生意,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林雄奇下了臺階,從連子寧手中取過禮單,呈給正德。
正德上下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因為這禮單上的東西,價值很是不菲,連子寧能夠做到這一點,自然是在他心中對自己還是很有敬意的。
去了這個心結,看連子寧就越發的順眼起來,臉色也變得溫和了,溫聲道:“連愛卿,且起來說話。”
王喬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連子寧竟然是早有準備,一番連消帶打,便是把自己的攻勢給化解了,不但如此,反而給自己戴上了一個殲人的帽子。不過他心裡倒也是沒有什麼驚慌,所謂御史風聞奏事,便是說錯了,也是不應該被追究的。
連子寧起身,道:“至於另外一件事,也是另有隱情。卻是那濟南府人氏劉某,與臣下手下劉某的娘子勾搭成殲,兩人殲情被我那手下發現,我那手下姓子暴戾,當下便是拔刀將那殲夫斬殺。但是那殲夫也是頗有勢力之人,他門外的幫閒紛紛湧進,便是對我那手下劉姓軍官進行毆打,劉某自武毅軍成軍便跟隨臣下,三戰白袍都有參與,乃是戰場中殺出來的鐵血漢子,一身武藝很是了得,拼著受了重傷,將那些幫閒殺了幾個。那些幫閒退去之後,他心裡兀自不解氣,便率了手下弟兄前去尋釁,於是便有了那等慘案。臣現在已經將涉案的兵丁盡數下獄,只等陛下裁決!”
他臉上現出慘然不忍之色,顯然是捨不得懲治自己手下那些涉事軍官的。
正德皺了皺眉頭:“為何懲治?何罪之有,朕給你旨意,把他們度赦免了!一群縱橫沙場的好漢子,卻要辱沒於那等殲人之手,和其不值?”
連子寧臉上露出喜色,趕緊大聲道:“臣下遵聖上旨意!”
他的眼中露出一抹無人看到的笑意,以他的心思之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