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像是反抗暴秦的劉邦和項羽,當然,實力差距沒這麼大,現在擺明了就是誰先把女真汗廷打下來,誰就能製造既定事實,就能佔到最大的便宜。
只是卻是不知道為何,到了這兒之後,大人卻是遲遲不下攻城的命令,這讓眾將很是困惑!
而且這幾曰見到大人,他也是每每都擰了個眉頭,在冥思苦想。
這般樣子,便是讓周圍的人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
連子寧的大帳,後邊牆上掛著一幅巨型的地圖,比大明朝兵部勘定印發的更加的精緻華美,更是精確。
連子寧站在地圖前面,凝神望著,眼神定定的釘在了女真汗廷的位置,然後緩緩向北移動,又是定在了一個點上,那裡往北,是一條深深的黑線,寫著三個字——恨古河,那裡的南邊,就是整個俄羅斯人僵持的完顏野萍大軍。
連子寧的眼神就在這兩地之間來回的尋索,也不知道在像什麼。
大帳的簾子被掀開了,露出外面的一線天光,接著便是被關上,野奈端著個托盤,緩緩走了進來,她把托盤放在小几上,看了一眼兀自站立不動的連子寧,心疼道:“大人,吃點兒飯吧!”
連子寧剛才似乎都沒反應過來她的到來,這才是猛地驚醒,驀然回頭,看到野奈眸子裡透出來的關切,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道:“好,吃飯!”
他來到小几旁邊坐下,撒了一眼,四個菜,其中有自己相當喜歡的烤魚,而且還有一大碗皮蛋瘦肉粥,裡頭還放著幾片青菜葉子,卻是很豐盛。
連子寧夾了口菜,仔細嚼了嚼,很是舒服的嘆了口氣,笑道:“老馬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含笑站著的野奈,筷子點了點:“吃過了麼?一起吃!”
野奈趕緊擺手:“大人,我吃過了。”
連子寧一笑,知道她定然是說謊,不過野奈素來是極知道上下之分寸的,卻也不好強迫。
連子寧吃著,卻是感覺野奈似乎要說話,但又是欲言又止,他抬頭道:“怎麼了?有話就說!”
野奈低頭,遲疑道:“大家現在都在尋思,大人您在考慮什麼,為何卻是遲遲也不攻城?”
這話,也就是她敢問,能問,若是換一個將領的話,既是僭越,也是極為容易引起人主之反感的。只是,這話由連子寧的女人問起來,那就要舒服的多。
連子寧放下筷子,問道:“是別人讓你問的,還是你自己想問的?”
“大人您可千萬別多想,是我自己想問的,他們的議論我聽到過一些,不過我可沒說話。”野奈慌忙道。
“你呀,太拘束了,何必多想,我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連子寧見了野奈緊張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頭疼,只得溫言道。
他笑了笑:“現如今,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是沒有定下一個想法,不過呢,很快就是了。到時候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如何?”
野奈使勁兒的點點頭。
連子寧接著吃,吃過飯,野奈把那些殘羹剩飯都給收拾了,連子寧吩咐道:“去把完顏兀朮給我叫來。”
野奈應是,完顏兀朮投效連子寧的當天,便是改換了行頭,腦袋上小辮子給剃了,也換了一身兒漢家的衣冠,戴著一頂四方平定巾,若是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儒雅的老書生。他現如今的官職乃是扮演的連子寧的謀士之類的身份,這個官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伸縮姓乃是極大的。若是連子寧的信任他,他便是權勢煊赫,說的話就相當於是連子寧的意志,無人敢於反抗,就像是范增之於項羽一般。而若是連子寧不信任,不看重他,那這個官兒純粹就是一個廢物官兒了。
和顯然,現如今完顏兀朮乃是處於第二種境遇。
而他努力的方向,自然就是第一種方向了。
完顏兀朮的營帳就在連子寧的附近不遠處,因此很快便是到來,恭聲道:“伯爺大人,小的奉命而來。”
“進來吧!”
完顏兀朮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又是大禮參拜,連子寧擺擺手:“免了,起來吧!”
待完顏兀朮起來,恭敬的站在一邊,連子寧道:“今次叫你過來,是問你件事兒。”
“大人您儘管問。”完顏兀朮趕緊道。
“你在金國為官這許多年,理當是對其中的人相當之瞭解吧!說說你對完顏野萍的看法。”連子寧輕描淡寫的問道。
“對完顏野萍的看法?”完顏兀朮頓時是為之一愣,不過轉瞬便是想到,大人這般問,定然是因為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