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木,下馬當了步卒,向著六座堡壘發起了衝鋒,而後面的聯軍士卒則是縱馬圍著那堡壘一圈圈兒的打轉,羽箭下雨也似的射了進去,給堡壘內部造成了大量的傷亡。而堡壘內部駐守的武毅軍也是不甘示弱,爆豆子一般清脆的槍聲時不時的響起,一陣槍響,帶來的就是聯軍士卒們大量的死亡,一批批的倒下,頗有些排著隊槍斃的意思。
而阿敏正和一個身材高壯的大漢在前,帶著人在行宮中穿行,他們的目的地正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場。
總之,現在整個鷓鴣鎮大戰場已經是絞成了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都輕易脫身不得。
這座小丘在鷓鴣鎮西北,位置相當的隱秘,小丘前面還有一條小河潺潺向東流去,正是鷓鴣鎮旁邊那一條河流的上源。而小丘之後,就是無邊無盡的密林,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墨綠色。
這會兒大約有數十人駐馬其上。
連子寧在在最前面,野奈穿了一身重甲,懷裡抱著大劍在連子寧左手邊,而連子寧的右手邊,則赫然是已經‘以身殉國,自×焚×明志’早就應該化成飛灰的梁王殿下朱載垣。在他身後,則是一群也應該一同陪著他自殺的女侍衛。
梁王穿著一身兒四爪金龍的黃色寬袍,大袖飄飄,頭頂戴著紫金冠,一根墨玉簪子正正的插在中間,而紫金冠的表面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火紅色寶石。英俊瀟灑,貴氣十足,可算是把老朱家的優良基因體現了個十成十。正德皇帝的子嗣都不醜——想想也是,就算是朱元璋洪武大帝長的不算英俊,但是他的妃嬪可都是數得著的美人兒,以後朱明皇朝歷代皇帝的妃嬪也都是極美的,這些代傳下來,基因早就已經改良的記極好了,能醜在怪了。
雍王威嚴,氣勢逼人;福王華貴,爾雅溫文;谷王威武,英武豪邁……,但是若論起俊美來,那當真是無一人能比得過這位皇二十六子梁王的。
只不過這會兒梁王殿下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陰沉沉的。
不光是他,他後面那些女侍衛一個個也是繃著臉,跟別人欠了她們多少錢也似——想想這也不奇怪,看著‘自己’葬身火海的感覺可是不老好。
聽了連子寧的話,梁王也沒搭腔,只是伸了手過來:“我瞧瞧。”
連子寧沒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笑笑,把千里鏡遞給他。梁王看了好一會兒方自放下,他吁了口氣:“難怪武毅伯戰無不勝,不但士卒奮力效死,勇猛善戰,便是這些器械也是千奇百怪,所在皆有,跟各軍大不相同。難怪了,難怪了。”
“不過麼,最根本,最重要的,還是在武毅伯身上。若是沒有武毅伯運籌帷幄,奇招迭出,又怎麼會有現在之局面?”梁王忽的話鋒一轉道。
連子寧淡淡一笑:“殿下謬讚了。”
“是不是謬讚,咱們心裡都清楚,也就是不要過謙了。”梁王緩緩搖頭,瞧著連子寧,一字一句道:“不過遲至今曰,武毅伯這計策本王還是瞞在鼓裡,這會兒可能跟本王說說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斜眼睨著連子寧,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情緒很是不對。連子寧卻是很理解——任是誰給當成誘餌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大難臨頭之前方才逃出生天,情緒都不會好到哪兒去。更何況這位擔驚受怕的主兒本身就是身份尊貴,無人敢於輕辱的。
連子寧今天似乎脾氣格外的好——對於心靈蒙受打擊的人士,自然要多照顧照顧才是。
他笑笑道:“到了這會兒,自然是可以說了。”
他回頭吩咐道:“大柱,傳令各軍準備,隨時待命出發!”
“是,大人!”
身後不遠處的石大柱應了一聲,回身鑽進了密林之中。不多一會兒,密林中便是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聲音,那聲音逐漸遠去,驚飛了林中鳥兒。
若是這會兒哈不出和阿敏全神貫注,如臨大敵的話,不可能發現不了此間的異狀,但是這時候聯軍騎兵正和武毅軍廝殺成一團,如何能管得了這裡?
連子寧轉過頭,對梁王細細解釋道:“想必殿下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陷阱,佈置一個陷阱,讓阿敏跳進來,然後關門打狗。”
“本王當然知道。”梁王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本王還知道,本王就是陷阱裡面那塊兒誘人的肥肉。”
連子寧一笑:“殿下這不是沒事兒麼?”
梁王也知道不為己甚的道理,知道這事兒已經如此,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因此便也不再說,只是擺擺手:“你接著說。”
“下官跟阿敏,跟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