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規模在千人以上的大綹子就有七十二處之多,可以說是四處出沒,劫掠橫行。是以行走在關外,最常見的景色就是各村各莊都是結寨自守,一座座的小城堡林立,外面是耕地。松花江將軍轄地要好很多,連子寧收編了黑虎山群盜之後,交給他們的差事就是去清剿各路土匪馬賊,將境內的不安分勢力一掃而空。
這些大車一看就是有油水兒的,放在平時,那些馬賊們早就跟見了血的蒼蠅一樣盯上去了,就算是千名騎士也不能平息他們心中的貪婪。
千把騎士算什麼?大不了十來個大綹子聯合起來,足以把這些騎士給吞掉,還能繳獲不少上好的戰馬鎧甲呢!雖說風險大一些,卻也是暴利。
他們真正畏懼的是兩面旗幟。
隊伍前面的,乃是一面巨大的紅色旗幟,上面‘武毅軍’三個大字隨風飄揚。
旗幟下面,乃是千餘騎士,人馬皆批一副大紅色的棉甲,手中持著大槍,背後槍袋中插著燧發槍,馬鞍一側的皮袋中還放著神臂弩和硬箭,可說是武裝到了牙齒。
正是武毅軍親兵營龍槍騎兵,王牌中的王牌。
後面的則更是駭人,頂頭一面大旗,明黃色的旗面在風中招展著,隱約露出的金鱗龍爪,分明便是天子貴胄和欽差大臣出巡時才可以攜帶的玄黃天子團龍旗,以彪柄其煊赫的權威。
下面騎士人數要少很多,大約只有百十來個的數量,騎乘的駿馬都是極為的神駿,戰馬身上披著又寬又長的馬甲,這馬甲都是用很小很細的鐵片,其中用極細的鐵絲串聯而成,層層累壓而上,結合的非常緊密,堅固無比。而在馬甲的外側,小鐵片的上面,則是百餘個巴掌大小,足足有半厘米厚度的大鐵片,打造的鋥光瓦亮,泛著一股股青幽幽的冷厲顏色,一眼看去就是堅固異常。一副馬甲,要耗用六千多個小鐵片和百餘個大鐵片,重七十多斤!一副馬甲的造價,至少也是在二十兩白銀上下,重要的不在於多少錢,而是有錢也根本買不到。
這種馬甲,檔次極高,可是要龍槍騎兵們用的馬甲強上不知道多少。馬上的騎士,也是披著棉甲,只是無論人甲馬甲,大紅色的邊緣,卻是打著一圈兒大約有一指寬度的金黃色的銅邊兒,上面密密麻麻的釘滿了金黃色的銅釘。
明黃色,此乃帝王之顏色,這乃是大明朝禁軍才能使用的顏色,除了上二十六衛和各王宮之中的禁衛之外,全天下,誰都不能用!
再看看緊隨著那一面明黃色團龍旗旁邊的那一面墨綠色大旗上面一個碩大的‘梁’字,那麼這隊伍裡主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一面明黃色團龍旗下面,乃是一輛奢華的馬車,用料考究,拉車的馬也是上等好馬,鬃毛飄揚,神駿非常。
馬車的車簾被輕輕撩開了,露出一張俊朗的面容,正是皇二十六子梁王朱載垣。
他探頭出來問道:“咱們到了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殿下稍候,我去喚那石鎮撫過來問問。”馬車邊兒上警戒的騎士回答道,聲音卻是很清脆悅耳的女生,若是細看的話,卻是一名女將,姿容秀麗,正是婉容。仔細一瞧,卻是能發現,環繞在梁王馬車附近的那些騎士,都是長相頗為漂亮的女將,足有十幾人之多。
梁王點點頭:“去吧!”
婉容策馬而去,少頃,便是領著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虯髯鬍子跟鋼針也似的大漢跟著她過來。
正是石大柱。他向梁王抱抱拳道:“殿下,現在已經到了可木衛了。”
“距離喜申衛,哦不,是鎮遠府,還有多少時曰的路程?”
“快的話,五天也就到了。”石大柱答道。
“呼,終於快到了。”梁王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乾脆從車裡鑽出來,婉容趕緊著人牽了匹馬過來,梁王輕輕一摁馬背,身子一躍,便是穩穩的坐在上面。
石大柱讚道:“殿下好俊的功夫。”
“呵呵,你也無須逢迎於本王,本王聽說,武毅伯麾下有一支野女真騎兵,那些人號稱生長在馬背上,見慣了他們的馬上功夫,本王這算什麼?”
梁王哈哈一笑,緩緩策馬與他們並肩而行,他看了一眼北方,道:“快些到吧,在路上走了這許久,本王已經不耐煩的緊了。”
這自然便是梁王前往東北宣旨的欽差隊伍。
這是他們踏上行程的第二十七天。
當初驚聞白蓮教叛亂,朝堂上定下了欽差人選之後,第二曰便是啟程,而和他們一起走的還有東北諸部汗王以及護衛的一千龍槍騎兵,那些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