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而是多用相公。這大概就是西夏與大宋的不同了,在大宋讀書人眼中,似乎相公比王爺要“高階”。但是到得西夏人心中,王自然比官要厲害得多。
這一幕,自然引得許多人哈哈大笑,這種笑聲來自身為宋人的榮耀,連皇帝都在笑。
趙秉常還太小,不太明白其中道理,梁辛初自然是明白的,她起身一拜,開口:“啟稟大宋皇帝陛下,奴家有一個不情之請。”
趙頊正是心情大好,抬手一揮:“說來就是。”
“陛下,甘相公乃是當世有數的名士大儒,甘相公又教導犬子要多多讀聖賢,不若就讓犬子拜在甘相公門下聽從教誨,將來做一個對大宋有用的人,還請陛下應允。”梁辛初還真不是好相與的,為了跟甘奇攀上關係,也算是絞盡腦汁。
皇帝自然欣喜,大手一揮:“允了。”
對於皇帝而言,這亡國天子其實也是威脅,也怕他心心念念想要復國什麼的,或者要報仇雪恨之類。讓甘奇帶著教導,皇帝對甘奇是信任非常的,覺得甘奇必然能給他洗洗腦,也可以監視著。
若是這党項天子都一心向宋了,党項之人必然也就不會再有反覆之危。
這可就苦了甘奇,甘奇也有藉口:“陛下,此事不妥,常樂公拜在臣門下可以,卻是不能直接拜臣為師,可拜太學吳承渥,如此便妥當了。”
趙頊心中一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因為趙頊自己就是甘奇的弟子,若是讓党項天子也拜甘奇,豈不是兩人成了師兄弟?趙頊答道:“還是甘相想得周到,吳卿在何處,請近前來,擇日不如撞日,便把這拜師禮節行了。”
梁辛初唯有無奈,看著自己的兒子拜了一個憨裡憨氣的儒生為師。
宴會慢慢接近尾聲,皇帝也喝多了,先行離開去修葺,甘奇便也出了大殿,到大殿之外與許多沒能入殿內的低階官員見禮幾番,然後準備回家睡覺。
此時李憲尋了上來,大禮拜見。
寒暄幾句之後,甘奇問李憲:“李內官可是有事要說?”
李憲頗為不好意思答道:“相公,奴婢是想走出這深宮之地,出去建功立業,還請甘相公成全。”
看著李憲躬身而下,甘奇陡然間想起來自己昔日給李憲許過承諾,說要讓李憲以後有機會去建功立業,這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李憲上前來說,甘奇都差點忘記了。
既然昔日有過這般承諾,今日甘奇也就不說二話,想了想,說道:“昔日本想讓你上幾番戰陣,而今卻是沒有什麼大陣仗了,倒也可惜了。”
李憲聞言有些失望,若不是甘奇改變了太多的事情,歷史上的李憲此時大概真就要去西北領兵監軍了。
不過甘奇又道:“建功立業之事頗多,我有一件大事,就看你願不願去做,做得好,青史留名,千古流芳。”
李憲問都不問是什麼事情,連連點頭:“奴婢願做,相公但請吩咐,奴婢必然肝腦塗地。”
也可見李憲是真不願意再在皇宮之內幹活了,也真想自己闖出一些一番名堂。從仁宗到英宗,而今到趙頊,李憲年紀不大,卻已然也是三朝老太監了。
甘奇其實是想起了明朝三寶太監鄭和,所以說道:“出海,代天宣威,一路向西,宣揚我大宋天威,船隻我有,水手我也有,但是海上風浪兇險,還有賊寇叢生,危險不小,你願不願去?”
李憲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去,只要能建功立業,奴婢刀山火海也願意去。”
甘奇倒也高興,又道:“此番下西洋,宣威是其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自己聯絡挑選一些人手,特別是擅長牽星之術,製圖之術的人。此去,回來要有詳細的海圖志,到得何方,什麼人什麼事什麼國,都要一一記載清楚帶回來。”
李憲陡然間倒是有些激動了,他知道這真是大事,連忙答道:“相公放心,必然不辱使命。”
“還與你一項權力,可帶兵馬,還給你配副將,與你海上決斷之權,有權與任何人任何國家開戰。”甘奇是真有大計劃的,之前的大戰略已然實行得差不多了,党項已滅,遼國苟延殘喘,麾下艦隊早有,到了該向海洋去看看的時候了。
李憲聞言更是激動,躬身大拜而下,說道:“奴婢必為朝堂開疆拓土,於萬國之中宣我大宋無上天威!”
李憲想得有些多,甘奇倒是沒有想要讓他去海上開疆拓土,不過李憲既然這麼說了,甘奇也覺得沒什麼不可以。
“嗯,此事就先說到這裡,待得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