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隨著包拯往前在走,前衙院落地面之上,那大夫正在甘霸的威脅下給女子診治,診治幾番,回頭說道:“好漢饒命,此女肋骨骨折四根,並未斷裂,也未傷及心肺,久養便可痊癒,無性命之憂。好漢放心就是,小老兒一家老小嗷嗷待哺,好漢饒命啊。”
甘霸聽得這女子死不了,放心心來,聽得大夫求饒之語,沒好氣答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是開封府衙,我還能在這裡殺了你不成?”
大夫聞言定了定心神,左右打量一番,方才大氣一出。
此時甘奇與包拯已到,甘奇上前一語:“把這女子叫醒。”
甘霸看向大夫,大夫身形不自覺往後縮了縮,支吾說道:“要弄醒她也不難,只是叫怕是不行,得以冷水激面,方可醒來。”
“冷水激面?”甘霸有些沒有聽懂。
“就是拿水潑他。”大夫解釋一語。
“拿水潑就拿水潑,什麼冷水激面。”甘霸沒好氣說完,已然轉身去尋水來。
包拯此時正在四處打量,看著這般慘狀,又看甘奇滿身是血,搖頭嘆息:“唉,世上竟然真能有此惡事,天怒人怨啊,天怒人怨……”
又聽得門口還有叫喊:“開門,開門啊,我乃曹杉,開門!”
包拯面色再沉,當真就成了包黑炭。
一些冷水打溼了女子的面龐,也把女子的面容洗淨了幾分,一個婉約清秀之色露出,當真生得極美。興許太過美貌,也是罪過。
女子幽幽轉醒,眼神帶著驚慌失措。
甘奇已然開口:“姑娘,當面就是開封府包待制,你也正在開封府衙之內,不必驚慌!”
女子聽得這一言,緊緊盯著包拯看了幾番,忽然哭泣而起,趴伏在地,一時之間竟然出不得一句言語。
“快把她抬進大堂。”包拯吩咐。
大堂之中,哭泣聲越來越大,哭泣中的話語,難以聽懂聽清,包拯卻自己俯身下來,親自把耳朵湊到頭前,細細去聽,細細分辨。
此時的甘奇,卻忽然感覺全身力氣一空,精氣神全去,只感萎靡,坐在了地上,鄭中和連忙去倒水送來,甘奇連喝幾杯,還要茶水。
包拯終於站起開口:“早間曹家大國舅就到過府衙拜會,莫名其妙說了一通試探話語,本府就覺得事有蹊蹺,卻是一直想不明白,原道是這般惡事。來人啊,開府門,讓那狗賊進來。”
一旁的何海擔憂一語:“包待制,屬下怕那賊人行兇,有個萬一……”
“他還敢殺本府滅口不成?”包拯義正言辭。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