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對她叫道:“把手拿開,讓我看看長的什麼樣。”
女賊似乎極不情願,緩緩地將捂在臉上的髒手移了開。剛才在火堆旁的那一面沒有看清,這次我將手電光束照在她臉上,仔細瞅起來,發現竟然是
一個年輕的女孩,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刷整理自己了,臉上的灰都已經能搓下半斤來了,身上也是髒亂不堪,穿著一件滿是窟窿的破羽絨服,亂糟糟的頭髮上夾雜著塵土碎石,越看越像是走失的那種精神病患者。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衝她大聲質問道。
也許是我把她嚇著了,她打了個冷戰,張了張嘴,但是發出的確實輕微的啊啊聲,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而且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無辜,就像犯了錯事的孩子。
我改變態度,臉上擠出笑意,儘量平和地問道:“你怎麼會呆在山上”
女賊揮舞了兩下胳膊,嗯啊了兩聲,又無辜地看著我,不知道表達的是什麼。我心說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是一個誤進山林的女精神病探頭朝洞裡瞅了瞅,空間很小,也就兩米深一米高的樣子,地上鋪滿了枯草樹葉,角落裡堆著一些啃過的果核還有花生殼。看來女孩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真難以想象最近這麼冷的天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向她伸出手:“跟我走,帶你去暖和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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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艾米
我就這樣一直將手伸著,用真誠的目光望著她,耐心地等待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夜的寒冷不停地抽走我的體溫,矗立在林中雪地裡的我,身子已經開始冰涼。我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再這樣等下去非被凍僵不可,一個聲音在問自己:有必要為了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傻女孩這樣嗎
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有必要,既然能夠幫她,為什麼不幫呢看她的樣子似乎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要是再呆在山上說不定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女賊突然將一直在腿上摩擦的紅腫小手,向我揚了過來,讓我有點慶幸,幸虧多等了一會。我攥住她冰冷瘦削的手,將她從洞里拉了出來,領著她順著腳印朝帳篷走回去。很快就來到了帳篷外,眼見火堆快要熄滅,我忙跑過去,掐斷一些樹枝放上去,火焰又重新旺盛地燃燒起來。
我拉著女賊坐到火堆旁,然後從揹包裡重新掏出一盒罐頭遞給她。她接過後用上面的鐵勺麻利地將蓋子撬開,然後靈巧地挖著牛肉咀嚼起來。這熟練的動作讓我頓時心生懷疑,她以前一定是經常食用壓縮罐頭的人,否則開蓋子的動作不會比我還利落輕鬆。
女賊正貪婪地吃著,突然瞥見正盯著她看的我,似乎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停了下來,慢慢將手裡的罐頭放到地上,膽怯地凝望著我。
我將罐頭拿起來,放回到她的手上:“繼續吃吧”
女賊見我允許,忙又狼吞虎嚥地吃起罐頭裡面的肉塊。她能夠聽懂我的話,但是卻表達不出來,應該不像是聾子,難道是啞巴想到這裡我試探地向她詢問道:“你會說話嗎”說得儘量標準和緩慢。
女賊瞅了我一眼,又是嗯啊了兩聲,然後繼續吃罐頭。我納悶極了,她這嗯啊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是會說話還是不會說話想到這裡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聽後匆匆將剩下的一點肉罐頭扒拉進嘴裡,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枚戒指來,捏著它舉到我面前。
我嘆了口氣,心說看來她不是一般的弱智,於是再次重複道:“我問的是你的名字,名字。”
女賊見我對戒指沒有反應,將她放到自己的手掌上,又伸向我。我這時隨意地瞥了一眼,登時愣住了,剛才戒指被她捏在手裡,沒有看到全部,現在躺在她的手掌上,讓我目驚口呆
。因為上面的鑽石竟是一顆玫瑰型鴿子蛋,從大小看至少在五克拉以上,品相和我以前在金店看到過的相對比,價值應該千萬以上。震驚完之後,我不禁啞然失笑,如果要是真的鴿子蛋鑽戒那是千萬級別,豈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對於這個精神有問題的女賊來說,她手上的鑽戒十之是個贗品,想到這裡將她手掌上的鑽戒拿起來,用手電一照,璀璨絢麗的亮光立馬反射到我臉上,讓我一陣眩暈,心裡有點嘀咕起來,不會是真的吧不管是真是假,總歸不是自己的,打算將鑽戒遞到女賊手上,這時手指突然觸控到戒指環的表層有些不平整,忙拿到眼前用燈照著仔細端詳起來,發現上面竟然刻了幾個字母,是a,翻譯過來好像是艾米的意思,心說艾米難道這就是女孩的名字一定是,怪不得她讓我看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