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堅決,令我不容再做勸說。
想到這裡我只好作罷,轉身朝菲兒那邊跑去,剛邁腳卻突然嗅到後面一股腥臭味傳來,忙扭頭用燈照去,一張猩紅的滴血之臉出現在眼前,血屍正朝我撲來,已經近在咫尺
我頓時渾身一寒,心臟差從口裡跳出來,忙側身閃去,同時身子儘量向後仰。
“呼”
血屍擦著我的衣衫掠過,撲到了地面上,偷襲不成氣得吱吱亂叫起來。
我大不敢喘一口,忙向後接連跳了好幾步才敢停下,用手在身上摸索,想要找出抵抗的工具,但才想起匕首剛才已經為救強哥拋了出去,此時渾身上下空空如也。
眨眼的功夫,血屍已經四肢著地,跳躍著又奔了過來,張開了滿是細長尖牙的血口,打算咬死我。正準備後跳,突然看到空中的血屍渾身一顫,繼而摔到了石柱上,痙攣起來。
照著手電仔細一瞅,它的後脖頸上直直地刺著一把匕首,刀身已經完全沒入,只有刀柄還露在外面晃動著,應該是李師傅投擲過來的,但為何不是飛刀。
抬眼一瞅,他正在和圍過去的血屍打鬥一團,似乎剛才無暇丟擲飛刀救我,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呢強哥嗎強哥似乎只有一把軍刀,並且飛刀技術沒有這麼精湛純青,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算了,不管是誰,總歸是救了我,有時間再詢問他們兩個驗證吧,當務之急是逃命。七躲八閃鑽回到高臺後牆,從側面鑽進去後,快步跑到暗道口,用燈朝裡面一照,竟然沒有菲兒的半點影子,頓時警覺起來,寒毛聳立
“菲兒菲兒”我急得大聲喊叫起來,叫了半天沒有聽到她絲毫回應。
正當我心如火焚,蹲下身子要跳下暗道裡尋找時,一隻冰涼的手掐在了我的脖頸上,讓我驚悚到了極限,以為是血屍追上來了,忙本能地翻身握拳打去,但看到了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龐,氣得我大聲斥責起來:“菲兒你搞什麼嘛喊你為何不答應不分時候地給我開什麼玩笑”
菲兒被我一連串的訓斥給嚇著了,將手縮在胸前怯怯道:“對不起阿飛哥,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的,下面的密道里有很多臭蛙,我有點害怕就上來了,看到那邊有光以為你回來了就迎過去,結果燈滅了什麼也看不見,就摸索著朝原路返回。”
“那你沒有看到我手裡的燈光嗎沒聽到我叫你嗎”我有點嗔怒地反問道。
菲兒委屈的眼淚就要下來:“我看見了燈光,忙快步跑回來,也聽見了你的呼喊,答應了好幾聲,是你沒聽見。”
“哦,原來是這樣,對不起菲兒,可能是巨石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太響,才導致我沒有聽見你的回應,剛才不該衝你發火的,希望你別生氣。”我歉意起來。
“不管阿飛哥你對我怎樣,我都不會生氣的。”菲兒連線緋紅地對我小聲道,這話讓我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
我深吸口氣:“李師傅和強哥正在與夜郎王還有血屍纏鬥,我們先走,他們隨後會跟來。”說完從菲兒頭上摘下一朵鑲鑽的髮夾扔到地上做記號,然後跳進了暗道裡,將她也接了下去。
暗道是斜向下延伸的,四壁全是硬質的泥土和岩石,想必不是夜郎王專門預留的,應該是建造墓室的工人們私自挖掘的,目的是為了一旦被殉葬,能安全地逃離出去。
我拉著菲兒的手,並排著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雖說這是逃生的暗道,但心裡依舊不敢大意。
“啊”
菲突然大叫一聲,向後跳去,讓我頓時也緊張起來,忙照著手電在地上掃視起來。
“呱呱呱”
一隻臭蛙啼叫著朝暗道深處跳去,想必是菲兒踩在了它軟乎乎的身上,嚇了一跳。
我將菲兒輕輕地攬在懷裡,邊朝前繼續走邊安慰起來:“沒事的,只是一隻臭蛙,有可能就是上面鑽下來的那隻,不用害怕。”
但走了幾步之後,望見面前的景象後才發現自己錯了,不應該說一隻青蛙,而應該說一群、一堆,或者說一片比較合適,因為在前方的暗道深處,林林總總地簇擁著大量的務川臭蛙,數以千計,幾乎將暗道給堵住了。
菲兒是第一次見這麼多臭蛙,已經完全被嚇住了,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聲音哆嗦道:“阿飛哥,這這麼多青蛙,我們怎怎麼過去啊”
我微笑了下:“雖然多,但所幸它們的那兩個老大不在這兒,你要是覺得恐懼和噁心,只要閉上眼睛就行可,想著自己是踩在軟乎乎的棉花上,很快就趟過去了。”說完抓著她的手腕朝前信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