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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民國攔路

午後的天氣又悶又熱,天空中層層烏雲密佈,一副要下大雨的架勢。 四人有些暴躁的看著這天氣,要是有個連通心聲的喇叭,怕是整個縣城都聽到他們心底純度極高的髒話。 什麼時候下雨不好?偏生要在他們準備躲回密道里的時候下。簡直就是噁心人! “算了,咱們還是先找一個隱秘一點又方便逃的地方吧,大不了咱們輪流休息。” 江辭贊同的點頭。背上他的小挎包,腳步輕盈的跟在最後面,經過布料箱子的時候,他似是不經意的伸手探入箱子裡。 走在前面的三人誰都沒有發現他的這個小動作。 而當他收回手時,十幾塊名貴的料子已經乖巧安靜的躺在了他空間裡的架子上。 裴乾小心翼翼的開啟密室門,蹲身鑽了出去,屏息聽著雜物間外的響動。 粗重的呼吸聲,輕微的鼾聲一一傳來。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一樓寂靜無聲,除卻院子裡的蟬鳴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跟他們的設想一致。那夥人全都在二樓休息。 他矮身朝著尚在密室裡的小夥伴指指外面,示意自己出去瞧瞧。而後小心的推開了雜物間的門,探出身子朝著四周張望了片刻,再三確定了果真無人後,才終於放心了。 三人動作輕緩安靜的出了雜物間,並未直接奔著大門口而去,而是踏上了走廊,朝著廚房去了。 他們在李家住了三天,雖然並未外出,但是卻將李家的每一個房間都走遍了。廚房這後窗出去,就是李家的圍牆,這一處在二樓是絕對看不見的,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從這裡翻牆離開。 雜物間裡就有一架可摺疊的木梯,裴乾扛著木梯小心的從廚房的窗戶裡將梯子遞給外面的花果。 花果率先爬上圍牆,兩腿一跨騎在牆上,玲子立即跟上,等上了牆頭,花果雙臂用力將梯子拉上去,再放到圍牆的另一側,讓玲子安穩的爬下去。 直到走在最後的裴乾安全的翻過圍牆了,花果才下來。 這隔壁人家的院子和房子都十分漂亮,看模樣也是富貴人家。四人暗戳戳的想到了李家的金條,這家應該也有遺留吧? 但又念頭只了一瞬就熄滅了,貪心要不得,貪心害死人! 離開隔壁的院子沒走幾步,四人渾身就被雨水浸透,整個人像極了霜打的菜苗,蔫嗒嗒的在巷子裡穿行,企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躲雨之處。 穿行到一處巷口前,一柄沾著血的刀突然從左側牆角里伸出,好巧不巧的橫在了他們的面前。 差點被割喉的裴乾:“艹!” 一句國罵吐口而出,只落後他半步的江辭同樣嚇的不輕,心口猛的一跳,頓時一股刺痛傳來。 他一邊捂住刺痛的心口一邊調整呼吸,視線往左側移,就見一個穿著黑衣長褲的男人悠閒的靠在石壁上,右手持刀,正好將刀口抵在離裴乾喉嚨三厘米處。銀白色的刀身窄長鋒利,一滴滴豔紅的血液正緩緩滴落。 “嗯?”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神色不善的看向裴乾。 裴乾的罵聲剛出口,那刀口頓時就落在了他的肩頭,緊緊的貼著他的大動脈。 裴乾:……媽的! 花果和玲子頓時頭皮一緊,看向男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懼意。 “大、大哥手下留情。”裴乾的汗水從額頭滑進領口,脖子因那鋒利冰冷的刀口而繃起雞皮疙瘩,“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江辭的額頭也沁出冷汗,腳下雖然未動,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的往後仰。 他的視線從男人的臉上掃過,這才注意到這男人長的十分高大且……好看。 臉若刀刻稜角分明,五官挺拔端正帶著一股子冷傲,斜飛的劍眉濃黑英挺,狹長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好似將光芒透吞沒其中,漫不經心的撇來時,眸光裡帶著叫人膽顫的冷光,不敢與他對視。 江辭收回目光垂下頭,心中的警鈴大作。 他們有麻煩了。 江辭的嗅覺從小就十分怪異,他總是能隱隱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道。 就好似此刻,他隱隱從這個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金屬和血液混雜的古怪味道,腥甜又冰冷。不是那柄唐刀上的血的味道,是這個男人的身上透出來的味道。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密集,緩緩變成了江辭熟悉又懼怕的劇痛。 他按著心口,手腳緩緩變得無力,身形在原地輕晃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額頭上的冷汗如流,臉色煞白如金紙,雙唇的血色瞬間褪去換成了烏青色,因為劇痛,唇邊無意識的露出一聲痛哼。 這一聲呻吟聲露出,才讓裴乾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頓時也顧不上男人的危險了,連忙圍到了江辭身側。 無人發覺,江辭那聲呻吟傳出的時候,持刀的男人手指如觸電般的輕顫了一下,就連他手裡的刀都微不可察的跟著一抖。 男人無意識的滑動了一下喉結,有些驚疑不定的側眸看向江辭的方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