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的野草,其實這條羊腸小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被人把草踩平了,踩出來的,眼前是奇陡奇高的山壁,兩旁緊接著幾座山峰,根本沒有路,上哪兒再找進出口去!”
鳳姑突然說道:“爹!您看腳下!”
何九如忙低下頭,看了看之後,他惑然抬眼問道:“腳下怎麼了,丫頭!”
鳳姑道:“這能算是路?”
何九如道:“這根本不是路,這—帶人跡罕至,也沒人敢到這兒來,哪裡來的路?”
鳳姑道:“那麼,這是誰踩出來的?”
何九如—怔,脫口叫道:“好丫頭!”
白玉堂也點頭說道:“姑娘心細如髮,何老以為是……”
“除了他們還有誰?”
白玉堂笑笑說道:“英雄所見略同,只是他們到了這兒,眼前又有一個洞口,這似乎是表示……”
何九如道:“他們也是從這兒進去的!”
白玉堂笑道:“不差,那咱們還猶豫什麼?”
何九如道:“走,咱們也從這兒進去!”
他是說走就走,腰一彎,頭—低,就要往那洞口鑽。
白玉堂抬手—攔,道:“慢點,何老,讓我先問問弟兄們!”
轉過臉來向那些蒙漢高手問道:“實說,累麼?”
一名黑衣漢子赧然說道:“回大人,有點!”
白玉堂一點頭,道:“好,你們就在這兒坐下歇歇,歇夠了再進去……”
轉回臉來向著何九如道:“何老,敵暗我明,已犯兵家大忌,更何況他們又佔便宜在以逸待勞,咱們也坐下來調息一番再說!”
何九如一點頭道:“說得是,還是你顧慮周全!”
當即,大夥兒就全坐在了草地上。
霎時間一切歸於寂靜,獸走、蟲鳴之聲不絕於耳,可就單聽不見鷹愁澗裡有一點動靜。
片刻之後,白玉堂首先開口說了話:“何老,今天晚上有月麼?”
何九如想了想道:“有,但要遲些!”
白玉堂道:“那就等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再進去!”
韋慕嵐突然說道:“要那樣的話,咱們就得等到月上中天!”
白玉堂微愣說道:“為什麼?”
韋慕嵐道:“這是個深谷,四周山壁奇高,假如不等月上中天,月光仍無法照射進去,那不是無補於事?”
白玉堂呆了一呆,道:“說得是,看來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何九如意味深長地道:“這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武林是年輕一輩的天下,咱們也該讓讓了!”
白玉堂笑道:“只等這次事了,只要能安然走出鷹愁澗,白玉堂就要第一個拱手讓賢,抽身隱退了。”
何九如笑了笑,沒說話。
鳳姑道:“爹,咱們到底什麼時候進去呀?”
何九如道:“丫頭,你急什麼,冒裡冒失地進去那是去送……”
鳳姑道:“沒人急著進去,我只是問問!”
何九如道;“那麼你等著好了,該進去的時候你跟著進去就是!”
鳳姑頭一低,沒再說話。
白玉堂道:“咱們聽韋少俠的,且等月上中天吧,正好利用這段工夫多歇息歇息!”
就這麼說定了,大夥兒等上了!可是白玉堂剛說完話不到轉眼工夫,那筆直通往谷裡的半人高洞口裡,突然傳出了冰冷話聲:“什麼人在谷外大呼小叫!”
大夥兒全都一驚,漢蒙高手一下跳起了好幾個。
白玉堂忙一抬手一攔,目注洞口應聲說道:“閣下何人?”
那冰冷話聲說道:“你還沒有答我問話!”
白玉堂道:“韋慕嵐應約而來……”
那冰冷話聲“哦”地一聲道:“原來是韋慕嵐到了,你就是韋慕嵐?”
白玉堂道:“不!我是韋慕嵐的朋友!”
那冰冷話聲道:“原來他還邀約了幫手!”
白玉堂笑道:“他邀約的幫手還不只一個!”
那冰冷話聲道:“一共多少?”
白玉堂道:“現在何必問,等我們進了谷,閣下不就知道了?”
那冰冷話聲道:“說得是,你閉上嘴一邊歇歇,我找韋慕嵐說話,韋慕嵐呢?”
韋慕嵐立即震聲說道:“韋慕嵐在此!”
那冰冷話聲道:“你真是韋慕嵐?”
韋慕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