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頁

闕舒道:&ldo;你連刺駕都敢,有何不敢勞駕的?&rdo;何容錦抓著扶手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舉起葫蘆,卻被闕舒一把捏住葫蘆口。&ldo;你不嫌管得太寬?&rdo;何容錦不悅地問。闕舒道:&ldo;我只嫌管得不夠寬。&rdo;何容錦道:&ldo;可惜有些事,你管不得。&rdo;他說著,手腕一抖,葫蘆便從闕舒手中滑了開去。闕舒反手去奪,卻被何容錦一掌震開!塔布和祁翟聽到動靜,雙雙回身,卻已慢了半步,何容錦正仰頭喝酒,酒從嘴角兩邊潺潺流下,直落衣襟。&ldo;王……&rdo;塔布擔憂地看著闕舒。闕舒剎那間怒意直衝頂冠,卻又稍縱即逝,繼續推車向前。何容錦灌酒的手微微一頓,慢慢放下葫蘆,反手擦了擦嘴角,默不吭聲地看著前方。塔布怕他們再起爭執,何容錦出手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旁。祁翟照舊走在最前面,只是放緩了腳步,不致離他們太遠。四人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府內。門房看到何容錦,忙道:&ldo;小可汗有令,請總管送使節回房之後,去書房見他。&rdo;何容錦點頭道:&ldo;我知道了。&rdo;祁翟轉頭道:&ldo;我們是否回來得太晚了?&rdo;何容錦道:&ldo;大人多慮。&rdo;祁翟一笑,不再追問。至住所門前,闕舒看著何容錦欲言又止。奈何何容錦低頭看手,若有所思的樣子,連眼角餘光都吝嗇給予,使得闕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塔布想出言提醒,卻被祁翟以眼色制止。闕舒按捺不住,冷笑道:&ldo;好。&rdo;何容錦充耳不聞。闕舒甩袖大步進屋。塔布道:&ldo;將軍,你,你這又是……又是何苦?&rdo;當年的事恐怕連當事人自己都說不清是是非非對對錯錯,他一個旁觀者更是無權置喙,只能長嘆一聲進了門。 祁翟看著何容錦低聲笑了笑,&ldo;將軍風采一如當年啊。&rdo;何容錦道:&ldo;你也是。&rdo;祁翟道:&ldo;不,我老了。人老的時候,總是不免想到過去,而且總是想那一段最不光彩最黑暗的過去。&rdo;何容錦摸著葫蘆。&ldo;想當年,我與將軍同在閔敏王帳下,我佐理政務,將軍主掌軍事……&rdo;&ldo;在你眼中這是最不光彩的過去?&rdo;何容錦譏嘲道,&ldo;那祁翟大人如今一定光明正大風光無限得很了。&rdo;祁翟道:&ldo;將軍果然對我成見極深。&rdo;何容錦道:&ldo;你做過什麼,心知肚明。&rdo;祁翟道:&ldo;我不明白將軍的意思。&rdo;&ldo;我瞭解閔敏王,也瞭解你……&rdo;何容錦頓了頓道,&ldo;非常瞭解。&rdo;祁翟沉吟良久,才深吸口氣道:&ldo;為西羌,我問心無愧。&rdo;何容錦淡然道:&ldo;所以你才能站在這裡。&rdo;祁翟望著他,&ldo;將軍心中何嘗不是有西羌有我王。&rdo;&ldo;我是突厥小可汗府盛文總管。&rdo;何容錦道。祁翟道:&ldo;將軍捫心自問,若有一日西羌與突厥燃起戰火,將軍身披的是我西羌戰袍是突厥的戰袍?將軍手刃的是我西羌子民還是突厥士兵?&rdo;何容錦呼吸微沉。祁翟道:&ldo;王對西羌的重要相信不用我告訴將軍,不然將軍當年就不會手下留情。只是今日情勢比之當年,更兇險萬分。萬一王的身份曝光,必將引來突厥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更何況,國內戰亂剛平,硝煙未盡……&rdo;他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有所顧忌般欲言又止,須臾道,&ldo;總之,還請將軍念及西羌百姓眼下的安居樂業得之不易,以民生為重,勸王早歸。&rdo;何容錦漠然。祁翟嘆息道:&ldo;還請將軍三思!&rdo;說著,他轉身朝裡走去。何容錦低頭看著他轉身時從袖中落下的書信,皺了皺眉。一封巴掌大的書信早不掉晚不掉就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掉落出來,既確保除他之外不會有第二人撿到,又確保即便他不拿走,祁翟也能及時跑出來撿回去,實在是用心良苦。他猶豫了下,目光忍不住掃過信封上的字。闕舒親筆所寫的察隆二字到底引起了他的興趣。察隆,渾魂王身邊第一謀士。為何信在祁翟手中,祁翟又為何要他看?何容錦猶豫了下,到底將信撿了起來。僕役腳步聲從後面傳來。何容錦將信放入懷中,然後掉轉輪椅。僕役道:&ldo;總管,小可汗有請。&rdo;&ldo;我這便去。&rdo;何容錦推著輪椅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