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張弓搭箭,瞄準了眾人,大喊道:“誰敢第一個射箭,我便射死他!”
眾人被嚇得不敢再動,只得看著張世平。只是這一時的猶豫,韓嘯月便已經跑遠。
張世平嘆口氣,命令眾人垂下弓來。李景賢也垂下弓來,跪倒在張世平的面前:“大哥,李景賢聽從發落!”
張世平看了看在一旁愣著的紅袍將軍的嘍囉,淡淡地說道:“你們的首領已死,你們可有去處?”見他們不說話,張世平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去處,就跟我回去,人人有薪餉!”說罷,調轉馬頭,向大帳的方向而去。
第三十七章回眸間,往事漸蒼茫
張世平猜到了韓嘯月的身份,擔心他會惑亂軍心,便動了殺心。李景賢為圖報恩,掩護韓嘯月進入了涼城,甘願被張世平任意處置。韓嘯月為李景賢報了殺父之仇,張世平又對他有知遇之恩。為情為義,李景賢只得如此。
韓嘯月騎著李景賢的馬狂奔到城下,已然筋疲力盡。正值戰事,涼城早在太陽落山前便已封鎖了城門。城上士兵發現了韓嘯月,立刻稟報了太守楊番,這才將他救入城中。
“事情就是這樣。”韓嘯月沐浴完畢,坐在楊番官邸的客房之內,向楊番講述著這一路來的艱辛。楊番身穿深綠長衫,身材瘦長,舉止儒雅。二人一起共事多年,情如兄弟。聽到他的講述,自己心中也頗為傷悲。
楊番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道:“嘯月,對於你父親之事,我深表遺憾。只可惜,你的這些說法恐怕到不了陛下的耳中。現在朝野上下,一致對你和韓老將軍口誅筆伐。陛下也是頂住了壓力,才保全了韓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我明白!”韓嘯月道,“朝廷上總有那些玩弄權術的奸小之人,遠離戰場卻還指手畫腳!平日裡滿臉堆笑,背地裡落井下石!”
“沒錯,其實,陛下深知韓氏一門的忠心,特地囑咐過,韓氏的府宅不動,薪餉照發。”說著,楊番拍拍他道,“嘯月,家人的安全,你就放心吧!”
“陛下聖明。陛下已經仁至義盡。”韓嘯月說著,嘆了口氣,“可惜,我已不能為國盡忠了。一旦讓人知道了我的下落,恐怕還會連累你啊!”
“你倒不用考慮我,我自有應對之策。”說著,楊番話鋒一轉,“對了,你今後作何打算?”
“我想去枯禪寺。”
“從此不問廟堂之事,浪跡江湖?”
韓嘯月點點頭道:“廟堂不容我,我又如何能自處?再說,江湖中人也是豪傑輩出,這些人的見識、胸襟,並不比那些達官顯貴差。”
楊番眼中有些失落,卻也含笑點頭:“也好。韓氏一門的血統,走到哪裡都不愧為人傑。”
“楊兄,我還有一事相求。”
楊番擺擺手笑道:“哎,你我早已兄弟相稱,用得著一個‘求’字?”
“我有一位好友身在叛軍,今日他掩護我來到涼城,恐怕他有性命之憂。楊兄務必要助我救他出來!”
楊番點點頭:“嘯月,此事雖不易,但是我先允下。我已得到探馬來報,今日叛軍已經進入涼城三十里地界,已被我軍喝退。想必明日他們並不會再敢輕易來擾,那便是他們容易疏忽之時。”
“我明白了,楊兄想在明日突襲他們的營地?”
“不錯!”楊番繼續說道,“韓兄將方向告知我,我只需帶領一隊輕騎就可以將它們擊垮,必定會將你的好友完好的帶回來!”
韓嘯月提醒道:“楊兄,我要提醒你。他們可並非是烏合之眾,為首的名叫張世平,可是有一番手段。另外,隊伍之中還有會腹語之人,恐怕真的會十分艱險啊!”
“哈哈哈!”楊番說著站起身,“韓兄,你只管好好在我府中安坐即可!”說罷,各道晚安便去睡了。
一連過了三日,韓嘯月未見楊番的人影。就在第三日的傍晚,韓嘯月飯後在屋中閒坐,只聽門外急促腳步聲臨近,楊番推開房門,領進來一人。
“景賢!”韓嘯月站起身喊道。楊番的確將李景賢帶了回來。
“韓大哥!”李景賢喊著走上前去,二人互相拍拍肩膀,顯得格外興奮。
楊番先行坐下,笑道:“你們兩人認識多久了?怎麼就像久別重逢一樣?”
韓嘯月示意李景賢坐下,自己坐在楊番身邊道:“楊兄,雖然我與景賢只有兩日交情,但是相見恨晚,就如同老友一般。”
李景賢也說道:“韓大哥是我的恩人,我對他就只有報恩,我寧可捨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