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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富裕路,寶塔鎮河妖,忠犬向我碗裡跳。”

張澤聽到她說那個對聯時,還興致勃勃地和她一起想相似的聯句,這是當時她的回答。當時張澤聽到這話時還說,“親愛的,我已在你碗裡,不要再想著別的啦。”自己也讓他對時,他說,天王蓋地虎,哪天告別王老五,寶塔鎮河妖,跟我領證好不好。

連對個聯句也能扯到跟他領證上,當時自己差一點就答應了下來。沒想到再相見時,已是兩世。周韻眼睛有些溼潤。這些聯句天下獨一無二,是獨屬他們的記憶,除了他們兩人,再不會有人知道。

專屬他們兩人的暗號對上,張澤激動得有些顫抖,半天他才接過周韻手裡的腳踏車,跟著周韻向前走去。鎮上連個安靜可以說話的地方都沒有,兩人很快就到了鎮子外。

沿著田間的小路繼續向前走,到一個野外的裝機井的房子處,四周空曠,張澤把腳踏車向地上一放,一把緊緊摟住了周韻:“我終於找到你了!”

說過只是做朋友的,那這樣的舉止就有些不合適。周韻正想掙扎,就感到有熱熱的東西滴在自己脖子上,燙得她的心也一顫一顫的,已抬起的手也不由鬆了下來。

良久,張澤才放開了她,聲音還有些哽咽,“小韻,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會這麼幸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周韻說了自己情況,問:“你呢?又是怎麼回事?”

張澤道:“我那時候陷入一片黑暗中,順著一條河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可是我一心想著要看到你怎麼樣了,有沒有獲救,突然有一天就回到了現在,就馬上來找你了。”

“你這時候不應該是在上學嗎?”周韻遲疑地說。

“上輩子我也沒考上大學,這輩子我也不想考了,反正再有半年多就要高考,我也不覺得自己能考得多好。有那個精力,不如干些別的事。”

兩人都不是那種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的人,所以上輩子張澤才開了公司,還投資了一個汽車美容中心,她放著安穩的工作不做,獨自奮鬥。

這也是為什麼離婚後再見,周韻還喜歡張澤的原因,兩人實在是有太多觀點不謀而合了。

她垂下自己纖密的睫毛,“可惜我媽不讓我退學。你家人呢?”

“他們只要我拿到高中畢業證就夠了,我會考很快就全過了,畢業證不成問題,反正家人也不指望我考大學,現在基本自由了。”

張澤哈哈大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韻韻,你小時也這麼可愛,這次我能看著你慢慢變大,真好。遺憾的是變得這麼小,我都不好意思親你了。”

他用手輕輕地摩挲她的臉,輕得像雪從空中輕盈地飄落,帶著無比的珍視,在周韻臉側下方脖子處吻了下,“我都難以置信,我們會這麼幸運,所以一定是受你幸運影響啦。”

他吻的地方正是她胎記的上方,這個曾帶給她無數煩惱的源泉。

也只有他,在她為她胎記而敏感不自信時,說:“這一定是老天太過愛你,所以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印記。這樣不管你走到哪裡,都讓人容易找到。”

看到這樣的張澤,讓周韻原來曾下的決心又有些動搖起來。

躊躇再躊躇,周韻拉掉他的手,這才道:“張澤,我想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就像我原來說的那樣,依你的性格,還是會遇上需要你照顧的人,可我,不想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

張澤眼睛裡的光淡了下去,“這就是你的決定?即使我們好不容易才又聚在一起,你還是這個決定?”

周韻咬了咬牙,“是的。”

張澤覺得心猛然抽搐了下,疼得厲害,這種疼又從心臟起,一下子擴散到四肢百駭。他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祈求,“小韻,你現在年紀還小,離成年還有段距離,再考慮考慮吧。”

“我考慮得很清楚了,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不管什麼原因都能以我為重。”

他看著那張紅唇一張一合,每一個字都像子彈一樣打向自己最疼的地方,自己一回來就不顧一切地趕了過來,誰知聽到的還是這樣傷人的話,心揪得好像它要碎掉了一般。

他踉蹌後退了兩步,用手捂住了心臟,好像這樣就能免除它的破裂,“我當然不管什麼時候都以你為重。你的生命比我的更重要,這還不夠嗎?”

“張澤,如果有機會,我也可以還你一條命,可這樣的決定與實際的生活是兩回事。很多時候,活著比死著更不容易!所以《趙氏孤兒》中,公孫杵臼取了容易的死,而程嬰則艱難地活著。”說完周韻有些不敢看張澤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