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貝沐爾:“真要跟簡凡結婚啊?”
此次藍可回N市簽出版合同,順便還見了沈君答應替她寫劇本,聽到貝沐爾的婚訊,甚感詫異,便約了出來見面。
貝沐爾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天。
天上有一輪明只和漫天的星星,誰也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貝沐爾轉回頭,目光中有期待,“陶爾誠離婚,你願意嫁嗎?”
藍可的酒還含在嘴裡,她搖頭,吞下去後才說,“那時候我都人老珠黃了,他可能也是糟老頭子了,我還幹嘛折騰自己呢?”
二三十年後,陶爾誠離婚是有可能的,只是,藍可不做這種美夢,她很現實,她很清醒。
“你有兒子,我沒有!”貝沐爾的語氣很輕,可是藍可分明聽到了她心底的遺憾。
“原來的不顧一切呢?原來的勇氣呢?”
貝沐爾牽牽嘴角,“被時間耗盡了。”
她沒有簡凡的坦誠,也沒有季小陽的勇氣,更沒有黎苗的執著,唯一能確定的便是想念,她害怕跟季小陽的未來不夠美好,所以寧願就此打住。
開始的時候沒想過未來,堅持的時候,以為一切都很美好,只是現實很殘忍,她不能斷定這一年的時間,他們之間會更懂得包容。
生活需要向前,不能一直糾纏不情,累已累人,她折騰不起了。
人年紀越大,越開始懷念,越期望一段平凡的情感。
在愛情方面,她是個逃兵,做不到堅持,也做不到狠心,對未來更是沒有信心,她覺得人生很頹敗。
藍可嘆氣:“簡凡太寵你了,是他慣得你這麼任性,以後有的他苦吃的。”
“我們會過的不錯!”她會用心。
藍可放下杯子,感喟道:“可憐季小陽成了炮灰。”
“不過一段經歷而已,他會成長,有的是年輕的女孩願意嫁給他。”
遺忘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與生俱來的,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她不信季小陽惦記一輩子。
“嗯,不錯,不錯,這樣的結局很好,以後兩人相見,他與他的妻,你與你的夫,遙遙相望,一笑抿恩仇,再扯點,你們的子女說不定還可以繼續糾纏出點故事,比八點檔的電視劇還雷人。”
“你在取笑我。”
藍可不在意地說,“誰說不是暱?”
貝沐爾不出聲,菸灰缸裡落下了不少的菸頭,整個晚上,貝沐爾都未停止,藍可又輕輕嘆口氣,“簡凡不管你抽菸?”她記得季小陽是不允許貝沐爾碰煙的,哪怕只吸一口,他都要管。
貝沐爾掐滅了煙,“他會說,不會強迫管。”
“簡凡很累!”
貝沐爾一怔,“我很在意他。”
藍可凝視貝沐爾,“在意與愛是有區別的。”
喝了不少酒的貝沐爾實話實說,“我在努力,我會忘記季小陽的,遲早心裡只有簡凡一個人。”
藍可把頭靠在椅背上,誇張地叫,“人比人氣死人,你真是好命。”
貝沐爾用手撐著頭,有些疲憊,“我該感謝你的恭維!”
“算了,算了,不說煩惱的事了,喝酒,喝酒。”
電話響起,不用說是簡凡,藍可沒好氣,“真討厭,我還能拐了你不成。”
貝沐爾淡淡地笑,她從容地接起電話,有時候真希望有人拐了她,可惜她不是朱莉婭·羅伯茨,也沒有人是理查·基爾。
那天晚上,藍可很興奮,喝了很多酒,又拽著貝沐爾又唱又跳,一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最後如何回家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喝的爛醉的兩個女人醒來,每人喝了一杯簡凡弄的醒酒茶,然後對著苦笑,不用說,都嘔吐了。
有多久,沒有聚在一起,如此任意妄為,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總以為一切都可預料,也不過做了場夢而已。
可夢醒,早已不是當年模樣,心裡的那股衝動也已失去,也忘記了自我的堅持。
藍可對貝沐爾說,“好好對簡凡吧,辜負了他,我也覺得心痛!”
貝沐爾點頭,此時,她的靈魂已歸位,她自然知道某些放肆不可天天上演。
藍可覺得心酸,她亦無語!
黎苗與季小陽一起回K市,飛機上黎苗心裡很緊張,雖然與季母透過很多次電話,但是馬上就要見到了還是很忐忑。
季小陽看出來了,便拍拍她的手背:“我媽不會吃人,你不用害怕。”
說完便沉默了,多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