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嚇到一些人,當初夏卉雲替她安排這個司機時,貝沐爾還私下說,“這人看著怎麼那麼像黑手黨出來的,我還是換個司機吧,至少要看上去面善。”
但是接觸了幾次之後發現,他雖然不善言語,好歹很盡職,而且自從某次去基縣遇到飛手黨攔截,看到他一人抵四之後,貝沐爾心底便認定了,身邊必須得有這麼個人,不然,自己的小命都嚇沒了。
曾一弦撩起了貝沐爾這邊的遮陽簾,她看了看外面,嘆氣,“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車子在某個十字路口停住,有個滿身骯髒的小乞丐雙手緊貼著車門企圖從外面開啟,嘴裡使命地喊著,“給我點錢,給我點錢,不給我就將你的車劃破。”
司機轉頭瞪了男孩一眼,男孩被司機的眼神嚇到,愣了幾秒,但是仍然不肯妥協,“給不給?不給我劃了噢。”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把小刀,威脅地看著車裡的人。
曾一弦特別惱火,“現在政府都不知道怎麼管的?竟然容許這種現象發生,還申請文明城市呢,簡直太諷刺了。”
這個路口比較久,因為道路在翻修,每次紅綠燈只能過去幾輛車子,後面的車不斷的按喇叭,車子緩慢地前進,貝沐爾被外面明晃晃的太陽晃的頭暈,她落下了遮陽市,對司機說了句,“給他一點。”
司機開啟車門下去了,不過一會,那小男孩已跑無影,他重新回到駕駛座後,曾一弦對著他豎起大拇指,“你嚇人很有一招。”
司機仍然沒有表情,貝沐爾看到了他嚇人的招數,她說,“何必嚇一個小孩呢,他們也可憐,都是受迫的。”可恨的不是這些孩子,而是那些有組織的大人,這個社會很多事情都讓人無能為力,貝沐爾心中忽然就覺得煩躁。
“貝小姐心地太好了,但是有時候施捨也是種縱容,政府無法杜絕這種現象發生,顯然就是有太多貝小姐這樣的人。”
貝沐爾不再說話,這個話題沒必要再繼續。
車子終於透過,一路上安靜無比,貝沐爾有些昏昏欲睡,曾一弦再次道,“還有件事,就是你們家小陽,他被狗仔拍到跟蘇菲菲在一起呆了一夜。”曾一弦說這話時特意看著貝沐爾表情,簡凡曾讓她別多嘴,結果她還是沒忍住。
“呆在一起做什麼?”事太多了,貝沐爾覺得自己消化不良。
曾一弦不語,貝沐爾沉著臉說,“以後少跟我嚼八卦。”她才不信季小陽會對不起她。
59 醋意正濃A
貝沐爾先去醫院見的夏卉雲,她跟夏卉雲談工作進度,醫生來通知了手術安排,定在下週三。
“到頭來沒想到在我身邊的只有你,到時候就麻煩你給我簽字了。”
貝沐爾心酸,她與韓喻接融過幾次,韓喻很牴觸,每次都是冷嘲熱諷,甚至說,即使夏卉雲死了也與他沒關係,貝沐爾確實沒轍。
“人這一生很簡單的,我現在算是想通了,以後我要死了,我留下的一切都捐給慈善機構。”
“我來時與主治醫生溝透過,他說沒有危險,發現的早,是可以痊癒的。”
“不重要了,我到這個歲數已經差不多了。”夏卉雲說話很是悲觀,貝沐爾心裡說,我一定會說服韓喻來的。
“你好好休息吧,會好的。”
出了醫院才給溫美麗打的電話,貝沐爾因為太忙一直甚少住家裡打,沒想到才出去二十多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溫美麗似乎相當傷心,她哽咽著說,“貝貝,這次我跟貝文卓離定了。”
貝沐爾撫額,覺得頭有些暈,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跟學生曖昧不情,竟然當我的面說,早就受夠我了,你看你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最窮的時候我嫁給他的,沒想到現在這麼大年紀了還亂搞男女關係,他那個學生足足比他小了二十多歲呀,這讓我臉往哪擱。”
“我會找爸談的,媽,你別亂嚷嚷了,這要是真事,鬧大了影響不好,要是沒這事,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溫美麗相當生氣,貝沐爾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哭嚷,“你媽我從來沒撒過謊,十一節假日他們同住同吃了三天,這鄰居全知道的事,我臉都丟盡了。”
貝沐爾卻覺得是誤會,她一定要找自己的父親確認才能來勸他們,溫美麗是那種很容易咋呼的人,而貝文卓卻是那種凡事都往心裡放的人。
到了家,溫美麗不在,貝文卓的背影看上去似乎蒼老了很多,估計這些天給鬧的,她覺得自己有些心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