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哪位在?”
少時,從裡面走出一位老伯,笑眯眯道:“小哥有事?”
“老伯,敢問我家少爺陳季雲在府上否?”陳安冷的直哈氣搓手。
“哎呀呀,陳公子早就搬出府了,說是,哦,說是前往好友蘇學士府中暫住。”老伯說罷拉著陳安問道:“小哥,不知道陳老將軍現在可安好啊?”
“老伯,我家老爺一切安好,勞您惦記了。”陳安冷的直髮抖。
老人家聞言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呀,當年小老兒還是老將軍手下的兵卒呢!如今老了。”老人家說著瞥見陳安冷的直哆嗦,爽朗的笑道:“呵呵,冷吧?京城這天不比南方。”
“是啊,冷死了,老人家,我得趕緊去尋我家少爺去了,少奶奶還在馬車裡呢!”
“哦,哦,那去吧,快去吧。”老人家笑呵呵的抬了抬手。
陳安鞠了一躬連忙跑回馬車旁邊,坐在車樑上道:“少奶奶,少爺在蘇學士府中,我們這就去。”
馬車內,柳言兮穿的暖暖的,緊緊抱著女兒,生怕女兒受凍,一聽陳安這般說,柳言兮心裡便開始打鼓,若是住在於將軍府,陳季雲還會收斂一二,可是如今住進蘇學士府,二人是臭美相投的好友,在一處還不曉得去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喲,駕車的是小陳安嗎?”蘇謙換下官服剛要出府,便見不遠處駕車的特別像陳安。
陳聞言看去朝著蘇謙招了招手道:“蘇學士,你好眼力呀!”說著駕車停到蘇府門外,拉開車簾道:“少奶奶,到了。”
“啊?”蘇謙聞言心中一驚,這柳氏女還真的來京了?這下可是糟了,哎呀,早知如此,就不與陳季雲打賭了,白白輸了一攤子好酒,真是可惡,陳季雲這不明白著誑他嗎?
“見過蘇學士。”柳言兮抱著女兒微微施禮道。
“哦,哦,免禮,弟妹免禮。那個什麼,快進家門呀!”蘇謙說著便往回走,吩咐家丁道:“快去垂花門通知內院的嬤嬤,讓她們通稟老夫人和夫人,就說陳公子的夫人來了,讓她們好好招待。”
“是,老爺!”家丁聞言轉身向裡跑去。
蘇謙見狀轉過身笑呵呵道:“弟妹,請啊!”
“蘇學士請!”柳言兮說罷抱著女兒進了府,心中疑惑萬千,為何沒有通知自家相公呢?莫不是果真不在府中出府鬼混去了?
“啊,啊,咦,嘿。”懷中的小絮兒揮動小胳膊抓著柳言兮的衣襟一個勁傻樂著。
“絮兒,你笑什麼呢?一路上都笑不夠!”柳言兮點了點女兒的小鼻頭,換來女兒更加響亮的笑聲。
“哈哈,這小娃娃倒不認生喲。”蘇謙笑呵呵的讚美道。
柳言兮聞言停下腳步,朝著蘇謙笑問道:“蘇學士,絮兒笑是因為快見到爹爹了,蘇學士是不是該去外面喚一喚那人?”
“啊?這個,哈哈,我想起來了,適才有要事要出門,現下告辭,告辭。”蘇謙說罷連忙轉身提著袍子往外走,這柳氏女簡直太瞭解陳季雲了,幾句話說的他都難以招架!心中不由的為陳季雲默哀,娶了這位美嬌娘還真是處處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啊。
此刻茶館內,叫好聲此起彼伏,蘇謙氣喘吁吁趕到茶館內,陳季雲正在臺上唱著《碧玉簪》。
“想那日,一紙壽聯露才情,她父親席前當面許婚姻。我只道尚書愛才擇佳婿,誰知他安排巧計將我害。怪不得十里紅妝,良田三百,白銀千兩陪嫁厚,卻原來他甘餌誘我把鉤吞。似這般惡毒心計太可恨。看來朝,我功名成就,另娶淑女再配婚。”戲臺上陳季雲身穿大紅喜服一板一眼的唱道。
“好!”臺下的人不顧手寒掏出幾文小錢扔到戲臺上。
蘇謙見狀急壞了,匆匆去了後面。
“且慢,後臺不準閒雜人等進入,還請這位老爺見諒。”戲班的人攔住蘇謙。
蘇謙一聽挺起胸膛擺起了架子道:“本官乃是當朝大學士,有要事與陳公子商量,還不讓開。”
戲班的人一聽點頭哈腰道:“大人,陳公子正唱著呢,您這。。。。。。。”
“你這小哥是不是新來的呀?我可是你們戲班的常客。”蘇謙急了,以往來此誰攔過他呀!
“蘇兄?”綵衣聽著像是蘇謙的聲音,緩步來到小門簾前。
“哎呀,綵衣妹呀,見到你就好了。”蘇謙瞪了眼戲班的人,來到綵衣跟前道:“不好了,柳言兮殺上京城來了。”
“噗,蘇兄,你以為是唱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