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還沒有搞明白的一行。
陸宵灼對比了下右側的客戶號碼,發現了一個重複的號碼,而且是這三批號碼中,數量最大的一個。看來這個人是個重點,陸宵灼著重標記了一下,正打算繼續看下去,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是孫江邊前來彙報昨晚的審訊情況。
陸宵灼便將手邊的小本子扔進了抽屜裡,然後讓他走了進來,說道:“怎麼樣?交代了多少?”他特意叮囑,讓孫江邊去審訊戲院的管家,看他在莫蓮這個案子裡,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然後問清楚,莫蓮的屍體,是如何從她租住的房子到海邊去的。
孫江邊回道:“他承認了自己藏匿兇器的行為,也承認那天他是跟譚並一起去的。但是,其餘的仍是不肯說,也沒見過莫蓮的屍體。他說他進去那屋子的時候,就只看得到遺留在地上的菜刀和大片的血跡,還有散亂在房間裡的各種雜物。”
孫江邊實在無奈,昨晚審訊的時候,便說,有人看到他和譚並進入到了莫蓮租住的房子裡,就比警察早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戲院管家這才肯交代,他的確是在那天臨近傍晚的時候,跟譚四爺一塊兒過去了。但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莫蓮已經出事,去那裡,是為了問莫蓮要一樣東西,原本屬於商會的東西,歸莫蓮保管來著,但是現在莫蓮不幹了,準備回老家去,譚四爺便想著將這東西拿回來。
莫蓮租住的房子在二樓,他們上去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鎖,推門進去之後,才發現滿地的鮮血,知道那裡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甚至莫蓮可能已經遇害。譚四爺當時就退了出來,沒敢往裡走,他進去便收攏了一下房間裡的雜物,想看看莫蓮是否還在屋子裡,還活著沒有,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便拿走了地上的兇器。
孫江邊又說:“他的意思是,拿走兇器是為了防止兇手回頭再去收拾房間,他本也想著來報案的,但一直沒得空。而且,他說,譚四爺並不知道他拿走了兇器。我們去問過譚四爺了,他也很是驚訝,說是並不知道戲院管家會動裡面的東西。他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怕破壞現場,影響到咱們辦案。”
陸宵灼忍不住冷笑一聲。
孫江邊也覺得尷尬至極,這種信手拈來的謊言,連做記錄的小警員都不肯信,但是偏偏,現在他們也奈何不得他。除了藏匿兇器,戲院管家跟這個案子,的確沒有其他的關聯,但若真是沒有關係,又何必去藏匿兇器?難不成這還是個好東西,人人爭搶?
“屍體呢?屍體怎麼消失的他就推託得一乾二淨了?”陸宵灼又問。
孫江邊抿了抿唇,很是抬不起頭來:“是。”
“車輛也沒有查到嗎?”
“有一點線索了,那天中午,的確有人看到那邊經過一輛車,聽描述,應該是一輛別克,咱們市裡頭,最多的也是別克車型了,正陽商會就有五輛,沒有車牌號,不好查。”
陸宵灼訝異了一下:“沒有車牌號?”
“是的,沒有車牌號,不知道是不是新車,還沒來得及登記掛牌。”孫江邊回道,“不過這輛車應該是用來運輸屍體的,沒差了,按照路人所看到的,車輛行駛的方向,的確是去往海灘。”
陸宵灼沉吟片刻,本來還以為,能從戲院管家運輸屍體這一事件當中,將譚並牽扯出來呢。不管什麼理由都好,他現在,只需要找到一個理由,抓捕了譚並,控制住商會的賬目,他就不信,關於幕後掌控一切的那隻手,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但是偏偏,譚並規避得十分完美。這一點,就讓人十分難受了……
陸宵灼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只好說道:“先不管他了,關著吧。先把人派出去查查範文申的人際關係,他在商會的地位名聲,以及他家人的近況。”
孫江邊連忙應下,走出去的時候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對付戲院管家這種老戲精,他是真的不擅長,腦細胞都快死光了,白白耗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卻是一無所獲,想起來就讓人懊惱氣憤。
不過孫江邊也沒打算放過他,藏匿兇器這事兒再怎麼說,也足夠判他三五年□□了,他就不信這段時間裡,找不出證據來!
顏寧看著孫江邊走了以後,才開口問道:“咱們要出去嗎?不是說,範文申有個以前的情婦,嫁人了嘛,咱們要不要先去見見她?”
陸宵灼抬頭,也瞬間想到了:“你是說,她的手裡,也可能有這樣的小本子是嗎?”
顏寧遲疑地點了點頭:“第一本,是莫蓮那兒拿到的,第二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