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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語,乃據舊本刻於中都,亦未能詳考所自來也。考朱彝尊《明詩綜》載有太祖《神鳳操》一首,而集內無之,則亦未為賅備。然所謂三十卷者,今未見傳本,其存佚均未可知。近時諸家所藏弆,大抵皆即士觀等所刻。今亦據以著錄,存有明一代開國之著作焉。

△《宋學士全集》·三十六卷(內府藏本)

明宋濂撰。濂有《篇海類編》,已著錄。元末文章,以吳萊、柳貫、黃溍為一朝之後勁。濂初從萊學,既又學於貫與溍,其授受具有源流。又早從聞人夢吉講貫五經,其學問亦具有根柢。《明史》濂本傳稱其“自少至老,未嘗一日去書卷,於學無所不通。為文醇深演迤,與古作者並。在朝郊社、宗廟、山川、百神之典,朝會、燕饗、律歷、衣冠之制,四裔、貢賦、賞勞之儀,旁及元勳巨卿碑記刻石之詞,鹹以委濂,為開國文臣之首。士大夫造門乞文者,後先相踵。

外國貢使亦知其名,高麗、安南、日本至出兼金購其文集”。《劉基傳》中又稱基所為文章,氣昌而奇,與濂併為一代之宗。今觀二家之集,濂文雍容渾穆,如天閒良驥,魚魚雅雅,自中節度。基文神鋒四出,如千金駿足,飛騰飄瞥,驀澗注坡。雖皆極天下之選,而以德以力,則略有間矣。方孝孺受業於濂,努力繼之,然較其品格,亦終如蘇之與歐。蓋基講經世之略,所學不及濂之醇。方孝孺自命太高,意氣太盛,所養不及濂之粹也。

△《宋景濂未刻集》·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明宋濂撰。濂集重刻於嘉靖中,行世已久。此本乃國朝順治乙未濂裔孫實穎得文徵明家所藏舊稿以示金壇蔣超,超擇其中今本未載者得三十八篇,編為此集,以補其遺。今以韓叔陽刻本重勘,其中跋何道夫所著宣撫鄭公墓銘等十一篇,皆今本所已載,超蓋檢之未審。其餘二十七篇則實屬佚文。推究當日之意,蓋或以元代功臣諸頌及志銘諸篇大抵作於前朝,至明不免有所諱;或以尊崇二氏,不免過當,嫌於躭溺異學而隱之。觀楊士奇《東里集》、倪謙《文僖集》並用楊傑《無為集》例,凡為二氏而作者,皆別為卷帙,附綴末簡,不散入各體之中。則正德、嘉靖以前士大夫之持論,可大略睹矣。然古來操觚之士,如韓愈之於高閒、文暢,持論終始謹嚴,固其正也。其餘若蘇、黃諸集,不入學派者勿論。至於胡寅、真德秀,皆講學家所謂大儒,《致堂》、《西山》二集,此類正復不少。蓋文章一道,隨事立言,與訓詁經義,排纂語錄,其例小殊。宋儒尚不能拘,則濂作釋、老之文,又何必欲滅其跡歟。

△《誠意伯文集》·二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明劉基撰。基有《國初禮賢錄》,已著錄。其詩文雜著凡《郁離子》四卷、《覆瓿集》十卷、《寫情集》二卷、《春秋明經》二卷、《犁眉公集》二卷,本各自為書。成化中,巡按浙江御史戴鱀等始合為一帙,而冠以基孫廌等所撰《翊運錄》。蓋以中載詔旨制敕,故列之卷首。然其書究屬廌編,用以編入卷數,使此集標基之名,而開卷乃他人之書,殊乖體例。今移綴是錄於末簡,以正其訛。

餘十九卷則悉仍戴本之原次,以存其舊。基遭逢興運,參預帷幄,秘計深謀,多所裨贊。世遂謬謂為前知,凡讖緯術數之說,一切附會於基,神怪謬妄,無所不至。方技家遞相熒惑,百無一真。惟此一集,尚真出基手。其詩沈鬱頓挫,自成一家,足與高啟相抗。其文閎深肅括,亦宋濂、王禕之亞。《楊守陳序》謂“子房之策不見詞章,玄齡之文僅辦符檄,未見樹開國之勳業,而兼傳世之文章,可謂千古人豪”。斯言允矣。大抵其學問智略如耶律楚材、劉秉忠,而文章則非二人所及也。

△《鳳池吟稿》·十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汪廣洋撰。廣洋字朝宗,高郵人,流寓太平。元末舉進士。太祖渡江,召為元帥府令史。官至右丞相,封忠勤伯。洪武十二年,坐貶廣南,於中途賜死。

事蹟具《明史》本傳。廣洋有幹濟才,屢參政柄,亦無他罪惡。徒以初與楊憲同為中書左右丞,又與胡惟庸同為左右丞相,俱隱忍依違,不能發其奸狀,卒以黨誅。蓋巧宦而適以巧敗,故史稱其有負於爰立。至於學問文章,則史稱其少師餘闕,淹通經史,善篆隸,工為詩歌。今觀是集,大都清剛典重,一洗元人纖媚之習。朱彝尊《靜志居詩話》嘗摘其五言之“平沙誰戲馬,落日自登臺”,“湖水當門落,松雲傍枕浮”,“懷人當永夜,看月上疏桐”,“對客開春酒,當門掃落花”,“天垂芳草地,漁唱夕陽村”等句數十聯。以為可入《唐人主客圖》。

《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