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還沒有落到地上,便已在空中一閃而過。
樓下眾人也只是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至於威廉姆卻根本沒有來及看到。
宋光明見威廉姆走後,擦擦頭上的冷汗,趕緊爬到窗戶旁向空中觀望,然而他卻什麼都看不到,剛才雖然故作大膽,其實嚇得夠嗆,萬一虞離子不是威廉姆的對手,那下場絕對會慘不忍睹,想到這裡,趕緊向諸天神佛祈禱,至於唸的到底是真主、耶穌、佛陀還是玉皇大帝,倒也不必在意,反正誰保佑他,他便是誰忠實的信徒。
空中,雲霧浩浩蕩蕩,宛若長江之水,奔騰不息,威廉姆剛從雲層中露出頭來,聽得天上一聲大喊:“小子,看劍。”說話間,一柄通天徹地的利刃疾劈而下,急切裡無法招架,身形稍稍一側,但有血影激射而出,眨眼間落至數十丈開外,利刃旋即劈空,剛才真的好險,威廉姆擦擦頭上的汗,一顆心兀自狂跳不已,怒道:“小孩兒,暗算偷襲,算什麼本事。”
虞離子在遠處看著他,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指著威廉姆說道:“咦,好玩,你速度好快,法力應該不差,可為什麼一定要做壞蛋妖怪呢。”
威廉姆搖了搖頭,剛才還滿腔怒火,可這次見虞離子這麼天真,也不知道該不該發火,無可奈何地說道:“小孩兒,我雖然是血族,可並不是什麼壞蛋妖怪,相反,你幫的那個雜種才是一名真正的壞蛋,甚至他比你所說的壞蛋妖怪還要可惡。”
“胡說,”虞離子跺著腳喊道:“師父說妖怪是壞的,人是好的,我們要幫人殺妖怪,按說我應該殺了你,可是,我覺得你挺好玩的,這樣吧,你不如給我做個伴兒,我會求師父饒了你的。”
這怎麼話說得,好像威廉姆已經戰敗,虞離子開始發落俘虜了,見虞離子如此幼稚,威廉姆一腔敵意登時化為烏有,說道:“小孩兒,中國修道士一向講究慈悲為懷,難道您看不見樓外那些拖欠工資的民工麼,為什麼要幫助那個該死的雜種。”
“哼,宋光明不是什麼該死的雜種,而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虞離子反駁道,
“是麼,您為什麼這麼說。”威廉姆驚訝地問道,他想知道,宋光明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法力高深的虞離子騙得團團轉,
虞離子固執的答道:“我親耳聽到的,還會有錯。”
“咦,您到底聽到什麼,居然能讓您把那個該死的雜種當做好人。”威廉姆問道,
一聽這話,虞離子賊眉鼠眼的四處看看,向威廉姆神秘的招招手,說道:“過來,過來,我告訴你原因。”
威廉姆湊近了些,虞離子低聲說道:“告訴你,我這次是偷偷下界找師兄玩的,哼,師父就是偏心,師兄不過歲數大些,便什麼好事都是他的,我只有看門護院的份兒,你說可憐不可憐,哼,不過,師兄走後,我挺悶得慌,這兩天,師父到上清宮聽元始天尊講課,我就偷偷下界,看看師兄在幹什麼,師兄沒找到,你猜我找到什麼,我想你也猜不出來,告訴你吧,我剛到A市,便在雲中看到,街上到處都是亂爬的鐵殼蟲,人卻呆在裡面,我記得我在人界那會兒,還沒這些東西,當時我想,這下壞了,A市人都讓蟲子給吃了,嘻嘻,當時我可不知道這傢伙叫做汽車,還以為是妖怪呢,反正師父說妖怪都是壞蛋,見著了就要除魔衛道,於是我想弄些神通,把這妖怪都給殺了,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這些,只是感到鐵殼蟲也挺好玩的,叫的聲音滴滴,滴滴,可好聽了,屁股後面還一直冒煙,所以我下不了手,你說我怎麼辦——”
說到這裡,虞離子突然停了下來,認真地問道,威廉姆聽得稀裡糊塗,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虞離子坐在雲頭,向他招了招手,不耐煩的說道:“你過來呀,離那麼遠,我又不會殺你。”
天真可愛的小孩盛情邀請,怎能拒絕,於是威廉姆又靠近了些,虞離子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可為難了,就像現在這樣,坐在雲頭左右為難,從白天想到晚上,眼看著街上的鐵殼蟲越來越少,我主意還沒有拿出來,當時我說,不能再想了,否則,鐵殼蟲全部回窩,再找就難了,拿定主意,管他三七二十一,使出神通,直接從地上抓了一隻,先玩一會兒再說,當時我記得抓的是一隻白色的鐵殼蟲,身上沒一個黑點,樣子可漂亮了,抓在手裡,四個爪子不停地轉圈,嘴裡還一個勁兒地滴滴滴滴,可好玩了,咦,你幹嗎躲那麼遠,我又不會像鐵殼蟲一樣吃了你,過來,過來。”
威廉姆又靠近了些,他只是覺得,這個叫做虞離子的小孩子也太貪玩了。
虞離子繼續說道:“我伸手抓住一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