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心是石頭做的。”歐月兒不滿的反駁道,
“嘻嘻,月兒刀子嘴豆腐心,我早就知道,否則不會一出手就是好幾萬。”
“哎,別價,咱們可說好了,錢是你借我的,遲早要還的。”
“得了吧,我知道你包裡有好幾千,可一拿就是支票簿,月兒是什麼意思,還用得著明說麼。”
“唉,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歐月兒幽幽嘆道,
“呵呵,我是什麼人那。”雷十破順杆子就爬,
“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歐月兒給個白眼過去,低聲說道:“我說,剛才我見鬼了,現在還跟著咱們呢。”
“有麼,我怎麼不知道。”雷十破一臉的疑惑,
歐月兒一把掐過去:“還裝,瞧我怎麼收拾你。”
唉吆,雷十破一聲慘呼,惹的路人駐足圍觀,歐月兒火了,呵斥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眾人一陣鬨笑,甚至有小青年打起口哨,
“咦,我還收拾不了你們了。”歐月兒挽起袖子就要動手,
雷十破趕緊拽住:“得了,別惹事。”
“原來你是裝的。”雷十破這一拉不要緊,歐月兒氣的滿臉通紅,舉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雷十破趕緊縮頭,狼狽極了,
歐月兒噗嗤一笑,收回手去。
“小妞,跟個膿包乾什麼,跟哥哥走,包你過得比現在快活。”兩三個古惑仔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滾蛋。”歐月兒、雷十破同時喝道,話音未落,倆人同時大笑起來,
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大膽,古惑仔惱羞成怒,罵罵咧咧地上前就要動手,突然狂風大作,冰冷刺骨,颳得旁人幾乎窒息,許久過後,狂風漸息,跟前已經沒有看熱鬧的閒人,想來都已經跑遠了。
身旁只有一道旋風圍著他倆打轉,走了老遠,還跟在身後。
雷十破默然無語,稍後,收拾起桌上的酒菜,往廚房走去,歐月兒急忙跟上,廚房裡,雷十破伸出手來,對歐月兒說道:“給點錢。”
歐月兒一愣,問道:“幹,幹什麼。”
雷十破衝客廳努了努嘴,歐月兒頓時明白過來,坤包裡掏出一本支票簿,邊翻邊嘀咕道:“認識你們,我算是倒了黴,辛辛苦苦掙的錢,一下子就全沒了。”
雷十破頗不耐煩,一把奪過,匆匆寫了幾個字,就要出去。
歐月兒急忙湊過去一看,5萬,心疼地喊道:“你當我大款,一出手就五萬。”
雷十破回頭一笑,說道:“得了吧,我知道你有錢,算我欠你個人情,有機會一定報答。”
歐月兒眼珠一轉,笑道:“說話算話。”
雷十破重重的點了點頭。
歐月兒急忙將門開啟,雷十破走了出去,臥室裡,張廣智又是倒茶,又是拿熱毛巾,忙了個不亦樂乎,張嫂還在含混不清的哭喊,歐月兒嘆口氣,過去給張嫂蓋上被子,法訣一引,使出安神術,張嫂終於睡著了。
張廣智靜靜地看看了半晌,這才鬆了幾口氣,回過頭十分為難的對雷十破說:“雷叔,你看,我媽就是這樣,麻煩你們了。”
看著這麼懂事的孩子,雷十破十分愛憐的摸了摸腦袋,將支票遞過去:“拿著。”
張廣智搭眼一瞧,上面有好幾萬,連忙推辭道:“不行,雷叔,這不行,當警察的都不寬裕,況且,你也剛好,不行,雷叔,絕對不行。”
雷十破塞到手裡,笑道:“廣智,別客氣,拿著,這是隊上的叔叔給你們娘倆湊的,你爸走了,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麼困難給雷叔說,千萬別客氣。”
“隊上的叔叔。”張廣智猶豫著接了過來,
“孩子,”雷十破慈愛地說道:“馬上就要高考了,也不要苦著自己,盡力就是了。”
“恩,雷叔放心,”張廣智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給大家爭氣。”
“這就好。”雷十破說道,見那道冷風依舊在牆角盤旋,也不說破,對歐月兒吩咐道:“咱們走吧。”
歐月兒點了點頭,二人開門出去,張廣智一直送了出來,
“雷叔常來玩。”張廣智遠遠地招呼著,
雷十破揮了揮手,身形沒入夜色之中。
走了許久,歐月兒方才感慨道:“這娘倆,真可憐。”
“荷,咱們月兒也有同情心氾濫的時候。”雷十破笑道,
“廢話,你當我心是石頭做的。”歐月兒不滿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