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世界,山上天氣晴朗,一派和諧,而外圍,卻濃雲密佈,陰風呼嘯,黑暗中,血海無邊無際,浪花翻卷,竟似要將雷十破吞沒,浪花之中不時有怪物出現,竟比自己見到的還多,密密麻麻,紛紛對雷十破張牙舞爪,似乎要把他撕成碎片,不過好象又受了什麼禁錮,只要雷十破一靠近,所有幻象立刻消失不見,心裡不由鬆了口氣,不過還是緊張的看著雷十破在血海怪物之中穿行,不久,聽的雷十破一聲歡呼,身形折而向上,好像發現了什麼,順勢看去,呵呵,厚重的陰雲當中,隱約有一座丈二高的黃金寶塔金光燦燦,空中飄浮,看這形狀,分明是多寶塔,雷十破找到了,他找到多寶塔了,
眼看著雷十破徑直向多寶塔飛去,周圍出現的許多阻礙對他毫無用處,馬上就要進去,這一刻,柳毅心頭歡喜異常,就等著雷十破趕緊回來分贓,與此同時,心頭也是大呼僥倖,倆佛爺對雷十破青眼有加,業障對他沒什麼影響,要憑自己,想在業障之中偷取寶物,簡直比登天還難。
眼看著雷十破身形疾如閃電,離多寶塔越來越近,雖然只是片刻間的功夫,但對柳毅來講,卻比千萬年還要漫長,頭一回做賊,沒想到這麼過癮,緊張之下,捏起拳頭,不眨眼的看著雷十破。
很快,近了,
突然,多寶塔瞬即消失,雷十破頭頂莫名出現一座刀山,山上血如雨下,刀刃閃著森森寒光沉甸甸地向雷十破砸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聽雷十破一聲慘呼,直愣愣地從天上掉了下來。
趕緊看過去,這傢伙坐在地上,正摸著腦袋痴愣愣地發呆。
趕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兄弟。“
雷十破看看天上,不過一道飄渺的霧氣,不由頗為疑惑的答道:“他奶奶的,我也不知道,快靠近多寶塔時,腦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完蛋了完蛋了,”柳毅不迭聲地叫苦道:“哥哥我看得清清楚楚,好大一座刀山那,兄弟,你腦門夠硬的,一道口子都沒留下。”
說著話兒,還要摸摸他的腦袋。
“屁話,”雷十破站起來喝道:“什麼刀山,我就不信業障中還有什麼東西能傷得了我,傷得了我這個天下碩果僅存的大好人。”
聽到這裡,柳毅嘿嘿一笑,湊過來賊兮兮的說道:“我說雷大老闆,別再老虎戴念珠,假作慈悲了,哥哥我可看見了,你去趟業障,裡面的古怪比哥哥我見得還多,由此可見,你算什麼好人,大壞蛋一個。”
見柳毅嘻皮笑臉地模樣,雷十破一把推開,怒道:“我吃虧,你幸災樂禍,有這麼做朋友的麼,好,等著,偷出寶物可沒你的份兒。”
一語落定,二次向業障飛去,血海刀山重新出現,不過這次聲勢更急,眼見得多寶塔還沒出現,海里突然出現一個面貌猙獰的怪物,鳥頭、龍身、豹尾,惡狠狠地一拳向雷十破轟去,照例,一聲慘呼過後,雷十破又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發呆。
過去表示問候,雷十破疑惑不解,問道:“這回是誰打我,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呵呵,不過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怪物,看樣子,還對你手下留情了呢,哥哥我就在他手裡吃的虧。”柳毅笑道,
“噫,這麼說我真算不得好人。”雷十破問道,
見他終於明白,和自己處於同等檔次,柳毅急忙點頭。
不過,雷十破卻是越想越糊塗了,向柳毅問道:“不是說佛爺們從不撒謊,師父騙我作什麼。”
“誰知道,”對此柳毅也是大惑不解:“也許只為了給收你做徒弟找點由頭吧。”
這句話說了自己都不信,更何況精明的雷十破,他奶奶的,偶爾來趟小須彌山,便出現這許多古怪,想了想,自言自語道:“嗨,管他呢,考慮的問題已經夠多了,想他作甚,羅怙羅大哥厲害吧,說起話來不照樣謊話連篇,眼睛都不眨眨。”
“且,又提他作什麼,哥哥我這段時間可沒犯什麼錯。”聽到羅怙羅的名字,柳毅本能的緊張起來。
雷十破白他一眼,也不多話,三次向業障飛去。
完蛋了,這次比上次更厲害,還沒靠近業障,便被血海中鑽出來的一個頭如巴斗、赤發青面、獠牙巨口、目若銅鈴的巨人給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作賊作到如此地步,簡直失敗的無以復加,見雷十破連番受挫,柳毅徹底絕了盜取寶物的心思,這回想的是,怎麼想個辦法趕緊逃離現場,看樣子雷十破已經被業障困住了,不趕緊想個辦法出去,等從無時間觀念的倆佛爺回來救人,也不知是幾百年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