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艾德看去,艾德說道:“說來慚愧,案件發生於本月月初,有百姓報稱,入岫城城東張寡婦家,一門大小四人盡遭毒手,本捕頭親自帶人尋訪調查半月有餘,卻始終沒有頭緒,我入岫城為嶺中省首府,自來民風淳樸,發生這樣的命案,上下極為關注,索大人萬般無奈才請石捕頭出馬,萬望儘早拿獲兇手,給闔城百姓一個交待。”
艾德說的是索大人萬般無奈,話語中有什麼意思,石頭也沒有多想,只是問道:“現場情況怎樣。”
艾德回答道:“接案後我等迅速現場勘驗,不過初步判斷案情發生在夜裡。”
“有何憑據。”
“石捕頭問得好細啊,據報案人,也就是張寡婦鄰居周大麻子所述,他曾在當日酉時,在家門口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留著八字鬍的男子從張寡婦家出來,我等白天趕去現場,屋中只有許多血漬,炕上、地上全是浸滿鮮血的衣物,據此可以推斷全家遭了毒手。”
“這紅衣男子是什麼人。”
“嗨,誰知道呢,興許是張寡婦的客人,她裁剪手藝精湛,城裡常有人找他做衣服,我等調查半月有餘,卻始終沒有查到紅衣人的下落。”
“現場可找到什麼痕跡。”石頭問道,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狀態,只顧著不迭聲地向艾德發問。
艾德想了想,說道:“那天天降大雪,時間又過了一夜,等我們趕去時,除了屋裡的血漬,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說,這樁滅門慘案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石頭問道:“張寡婦平日裡為人如何,有沒有結什麼仇家。”
艾德說道:“石捕頭懷疑是仇殺,呵呵,這一點我們也想到過,不過張寡婦男人走了十來年,平日裡一直以幫人裁剪衣服為生,倒也結識了不少人,她為人和氣,價錢公道,沒聽說和什麼人結怨。”
“艾捕頭這麼說,那就是沒有仇殺的可能,那麼房中財物可有損失。”
“房裡倒也有人翻找過,可她一介寡婦,能有多少錢,劫財殺人我想也沒有可能吧。”
石頭問什麼,艾捕頭否定什麼。
石頭想了想,說道:“張寡婦一案即不是仇殺,也不是財殺,我看案情還比較複雜,既然如此,不妨再到張寡婦家看看,興許會有什麼發現。”
“案情已發生半月有餘,我想現場不會再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艾德說道,
石頭笑了起來,說道:“破案子不能光聽艾捕頭口述阿,艾捕頭經營此案半月有餘,迄今沒有線索,恕下官直言,興許思路上有些問題,那麼我在總督府聽大人講吓去,難免會重複大人的老路,如果這樣,下官來這入岫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艾德面色一變,正待說話,索大人急忙說道:“呵呵,我看石捕頭說得有理,破案子還得到現場看看,不過今日石捕頭車馬勞頓,不如歇息歇息,明日再去不遲。”
“多謝索大人好意,”石頭說道:“下官來這入岫城是破案來的,案子不破,下官心中一樁心事,不如儘早著手,也好給各位大人一個交待。”
“好好好,”方大人突然插話道:“石捕頭果然快人快語,索大人,你就儘早安排安排,本督靜候好音。”
索大人連連點頭,倒是艾德面色不變,看不出他心裡想得什麼。
諸人又喝了幾杯,起身告辭。
自總督府出來,索大人命艾德帶幾個冥捕協助調查,人手很快安排妥當,於是匆匆向城東張寡婦家走去。
此時已是下午未時左近,張寡婦家臨街一座小院,左右皆有人家,街上人來人往,熱鬧不堪,推門進去,院中積雪消融,道路泥濘,當門三間房屋聯成一排,廚房在西、茅廁在東,房頂幾莖衰草,風中抖動,頗有幾分蕭瑟的意味。
艾德介紹,三間房屋張寡婦居中,其子在左,二女居右,推門進去,房中塵土厚積,很久已沒人打掃過,
四處看看,見門窗完好,沒有撬門扭鎖的痕跡,推門進去,屋內凌亂不堪,明顯有人翻動過,也看不出什麼,只有塵土中尚隱埋著些許血漬,三間房屋皆有,或在地上,或在炕上,時間過去很久,血漬已成暗紅色,不仔細察看,還真發現不了。
石頭仔細勘察,半晌無語,艾德不住的冷笑。
許久過後,石頭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來。
艾德連忙問道:“石捕頭可有發現。”
石頭笑道:“哪有這麼快,今日不過留個印象罷了。”
艾德笑了笑,陰陽怪氣地說道:“石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