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想在大陵比武招親。”
還沒有等皇帝說話,樂曄來就毫不客氣的亮出了自己的條件。
皇帝早就知道了樂曄來的德性,和她生氣根本就沒有必要。
只是,比武招親?不是看上自己就好,反正他是肯定不會上擂臺的。
就算是樂曄來來美若天仙,可是想到要跟著她過去鮮卑,恐怕世家子也沒有幾個願意上去。
皇帝想到的這些,樂曄來不可能想不到,只是她並不在意。
鮮卑的公主要在大陵比武招親之事,很快的就在濮陽城裡傳開了。
自然大部分人是不樂意前去比試的,可是卻也不是沒有人上臺。
樂曄來就拿這些當成個樂子看,她心中另有計較。
然而在這個時候,季矜卻是低調的在季府設宴了,宴請了幾家和季府交好的人家。
自然,眾人心裡都清楚,這是為了那位來歷不明的小郎君。
因而,她們對於此次赴宴,還都是很興趣盎然。
季矜面對眾人的打量視線毫無變色,她依舊平靜冷淡的起身對眾位夫人和小娘子相敬道:“矜離開濮陽多年,此次再見諸位,這杯矜應該自罰。”
說完,季矜就將自己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了。
最起碼季矜這樣的表態,確實是讓人對她高看一眼。
“來人,去將小郎君帶上來。”
季矜彷彿沒有察覺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眸光更加灼熱了的在場的一些人。
她只是看著季朗走上前來之後,拉住他的小手柔笑道:“這是我兒朗,去向諸位夫人和娘子見禮吧。”
季矜輕輕拍了拍季朗的肩膀,季朗會意的走上前去對著她們行禮。
顯然,這樣教養良好又風姿容貌都實在是出色的小郎君,就算是明知道他的生父很有些問題,這些夫人和娘子們也沒有辦法討厭他。
季朗來見了一圈人之後,季矜就讓他下去了,接下來的話,不適合他在場的時候說。
“朗兒的生父不過是一琴師罷了,矜在外這些年和他結為連理,只不過先夫已經亡故了。”
說到這裡,季矜免不了要微紅著眼眶掉幾滴眼淚,雖然她心裡著實是討厭如此演戲。
季矜是無可否認的濮陽甚至是大陵第一美人,就算是她不經常外出,可是這名聲還是傳出去了,只不過並不顯而已。
當年她新喪夫,對她蠢蠢欲動想要娶她的郎君就不在少數。
如今時隔多年季矜回來,然而美人並未遲暮,她如今正是從青蔥少女成長為了最具風韻的少婦,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更是誘人得緊。
要不是有季江和季淳為她擋著的話,恐怕季矜會為了和郎君們的偶遇而煩不勝煩的。
然而季矜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索性她就給季朗編造了一個這樣的身世。
嫁過一次甚至是有了一個孩子,在如今風俗開放的大陵,或許不會有那麼多的郎君在意。
可是要是嫁過兩次的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郎君能夠消受得起了。
季矜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會如何,自然,這不過是讓郎君們的興致打消了一些罷了,她嫁過兩次人還真沒有什麼可值得說道的。
不過是一個寡婦出嫁,再次死了夫君罷了,只要她不嫁第三次,還真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波及到她身上來。
“瑤光,逝者已逝,你就不要太傷心了,好在還有朗兒。”崔真對著季矜安慰道。
儘管有在場不少的夫人和娘子心裡,已經意識到了這季朗的長相實在是和過去的君侯相似。
可是既然清河縣主都發話了,他們可沒有誰有那個膽子和她叫板,只得出聲附和著。
季矜和崔真對視一眼,唇角不由得微微勾了起來,這事兒是成了,以後至少不會有人明面上拿季朗的身世說道了。
季江在考慮了一陣兒過後,他還真是聽從了季寧的建議,將耶律明月給請到季府了。
耶律明月既然之前答應了季寧之事,此時對於季江的邀約,他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季江卻不是說就此要為他引薦自己的女兒,而是他讓季矜在屏風後打量耶律明月一眼。
若是她滿意,再讓他們相見也不遲。
季矜先前聽聞季江讓她去見耶律明月,她心裡也是有些不願和牴觸的。
季矜心裡自然知曉她阿父這是何意,事實上,自從她回到濮陽之後,季江就沒有掩飾過要為她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