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嘴角悄悄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故作嬌氣的皺著眉說道,
“又不能殺,有什麼好滿意的,父皇...您以前可是最疼我了!”
“你這孩子也太任『性』了些,你不是一直都想讓夏侯焱娶你嗎?只要有夏侯洛靈在,他就沒有再拒婚的理由了,到時候還不是乖乖做梁國的駙馬!”
褚裕帝耐心的跟夕月說道,其實在他眼裡,還有另一番打算,當然是將此人留為己用,他日以來為他謀取天下。
夕月一聽,眼珠子都跟著發亮,她抬起小腦袋望著褚裕帝,“父皇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焱哥哥真的會為了一個夏侯洛靈甘願做梁國駙馬嗎?”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夕月心裡泛著苦澀,她做夢都想那個冷冰冰的人能對她一笑,親口說愛她想娶她,可是這一切,現在都只能寄予厚望到夏侯洛靈身上,這個她第一眼看到就嫉妒討厭的女子。
其實她也知道夏侯焱一直都不喜歡她,可是她喜歡他,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朕已經派人去大勳打聽過了,夏侯焱曾經帶著人闖入皇宮確實是為了夏侯洛靈,由此可見,這女子對他的重要『性』,這也是為什麼朕同意了公爵候的提議,若是此番拿不下洛城,就想辦法讓夏侯洛靈到梁國為質!”
褚裕帝對於夕月一向疼愛,所以很多事情他可能會瞞著皇子,卻不會瞞著這個唯一的女兒。
“那慕容席剛剛求情父皇還準備處死夏侯洛靈的?”夕月滿是疑『惑』的望著他。
“月兒,這朝堂之事你自然不明白,若是朕太好說話,又有何威信可言?”
“哦,月兒明白了,還是父皇最疼月兒了!”夕月說完開心的站起身來,完全不顧禮節的伸手抱住褚裕帝的脖子。
“你這孩子,懂點規矩,朕是皇上!”
褚裕帝一臉嚴肅,可是在夕月看來,她可以在他面前為所欲為。
“呵呵...父皇您最好了!”
夕月臉上開心的笑著,心裡卻暗自在想接下來如何對待洛靈才是重點,她大梁最尊貴的嫡公主都不能得到夏侯焱的愛,夏侯洛靈...她憑什麼?
午後,梁國驛站一片異常的平靜,洛靈端坐在屋內,心裡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她的臉此刻早已消下去紅腫,手上自己上完『藥』也裹了一層紗布,不知道此番夕月一鬧,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麼?
大不了就一死,她從來就不是個有貪生怕死之徒!可轉念一想,死很容易,她不甘心。
洛靈知曉此番到梁國危險重重,自從靜蓮師太離開洛城後,她便早有預感自己不會有好下場。
鳳霞如今失憶,蕭湛受身處公爵候府身不由己,若不是此番梁國精進武器數量不夠,恐怕洛城一戰也沒這麼好撤退。
洛靈怕就怕梁國會在一年之內大勢做出精良武器,恐怕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這也就是洛靈那麼爽快的答應來梁國的一部分原因。
“砰——”
如早晨那般,門被踢開,洛靈穩坐在椅子上,一點也不驚訝。
“夕月公主有令,將夏侯洛靈帶去掌明宮!”
此番從來人中並未看到夕月,而是幾名梁國皇宮的侍衛,見到洛靈的瞬間,毫不客氣的將她從椅子上拉起,
洛靈手腳一涼,等她反應過來,那粗重的玄鐵鎖鏈已經被拷在手上和腳上,那些侍衛動作還算麻利,整個過程下來也就幾秒鐘。
接下來,洛靈肩膀吃力,身後站著的侍衛猛然將她一推,嘴裡毫不客氣的催促道,
“看什麼看?快走!”
洛靈咬緊牙關,很快平衡了剛剛差點站不穩摔倒的身子,她眉頭皺的很深,腳上沉重的鐵鏈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反覆的練著呼吸,強忍著階下囚的待遇。
她不止一次在心裡告誡自己,
夏侯洛靈,你要堅持下去,蕭湛絕不能再為梁國所用!
夏侯洛靈,這點羞辱算什麼?用你一人,助他一臂之力,值了!
夏侯洛靈,以後的路還很長,記住這一切,你是地獄歸來的惡鬼,就連襄王都可以被你扳倒,呵...梁國?
就算滅不了它,也要讓梁國付出代價!
腦子裡一直重複著那些過往,父親從小教導的話一直縈繞於耳久久不能消散,還有那些與夏侯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幸福甜蜜的回憶,就像是海水倒流一樣的不停從洛靈的腦海裡冒出來。
就在帶著鎖鏈走著走著,後背腰上突然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