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洛靈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心疼,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他,“你手...這疤痕...”
她嗚咽著嗓音說不出話來。
心裡卻猶如驚濤巨浪般翻湧,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劃過臉頰,滴落在雪地裡。
“沒什麼?”
他另一隻將洛靈挽起的袖子扯下遮住,瀟灑的牽起她冰冷有些顫抖的手轉身往回走。
洛靈停住腳步,咬著牙心疼的問他,“焱,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你是本王的女人,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可是...你的手到底怎麼樣了?”她必須知道他如今的情況。
“沒事,只是脫臼,又不是斷了擔心什麼?”他左手將她肩膀擁在懷中,“不要走了好不好?本王捨不得!”
洛靈靜默了幾秒,最終咬咬牙,“好,不走了!”
兩人往回走著,男人像是醞釀了半天才問出來一句話,“你昨夜為何說出那番話來?”
洛靈低頭抿唇,片刻後,她道,“只是一時傷感罷了!”
“以後靈兒傷感的時候就告訴本王,嗯?”他將她擁的更緊,若獲珍寶般的捨不得鬆開她!
她沉默著低下了頭,隨著他的步伐往下山的路走去。
在冰天動地的洛城城牆一角,靜蓮來回的踱著步子焦急的等著洛靈,天『色』已經漸漸到了午後,可是依舊下著鵝『毛』大雪。
她一身黑『色』裝束,頭戴黑紗斗笠,腰間佩劍,一改在靜安寺裡的常態,倒像是江湖中人!
她望了無數遍那遠處鋪滿雪地的道路,依舊不見她等得人到來。
不一會,一個衣著粉『色』裝束的女子出現,她頭上挽著丫鬟鬢,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正朝著靜蓮走來,靜蓮瞬間提高警惕。
見那女子走近沒什麼惡意,靜蓮才放鬆剛剛的警惕,那粉『色』衣衫的女子開口道,
“您就是靜蓮師傅吧?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交給您的!”
這次出來,羞花得到了洛靈的交代,所以前來送信。
靜蓮黑『色』面紗下看不出的失落,卻還是伸手將信接了過來,
“謝謝你!”
她客氣的說了一聲,就算沒有拆開信,她都知道,洛靈是不會來了!
羞花點頭示意,隨後轉身往回去的路上走著。
靜蓮暗自嘆息一聲,最終搖搖頭,帶著洛靈的信出了城!
洛城的宮殿裡,兩人並排而坐,坐在軟墊鋪好的椅子上,輪流讓太醫看傷。
洛靈的手指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著十根手指,因為她手指不光腫脹,而且還破了皮,所以夏侯焱非要讓太醫先給洛靈包紮。
“你看你,沒弄清事情就胡『亂』的去挖坍塌的雪堆,你不知道那樣有多危險嗎?”男人的語氣中有些責備,更掩飾不了發至內心的關心。
“你還說,要不是你帶著人去黛山,我也不會這麼擔心!”洛靈也嘀咕一句,但是讓男人聽得很清楚。
太醫仔細的檢查過夏侯焱的手臂,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殿下,您這手脫臼了,臣現在要將您的錯位的地方復原,有些疼,殿下忍著點!”
洛靈皺著眉,不忍去看他手臂上的大幅青紫淤痕。
夏侯焱側目看著洛靈擔憂的神『色』,灑脫一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你儘管動手治療便是!”
洛靈不語,心裡卻是有愧的,她明明知道他很敏感,可以從她昨晚的話語中猜到她會離開,所以才會這麼方寸大『亂』以為她走了吧?
至始至終,他都跟沒事人一樣,最終太醫替他固定了手臂,又包紮一番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內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如今兩人都受了傷,最後互相看看都不自覺得笑了,洛靈暗歎,她與夏侯焱還真是有難同當啊!
又這樣平靜了大半個月,洛靈幾乎每天都會想起靜蓮對她說的話,剛過完元宵節沒幾天,她便再次不安起來。
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雖然堆積了多日的冬雪已經化掉,卻還是異常的冷,倒是要比下雪的時候冷的多了!
屋子裡仍然放著燒的旺旺的炭盆,羞花端著盛著熱水的木盆走了進來,那木盆裡還冒著熱氣。
羞花將盆放下,嘴裡喃喃道,“殿下這兩天又忙的整夜整夜的合不上眼,今晚奴婢先伺候小姐洗漱後上床休息,這樣被子蓋著也暖和些。”
洛靈放下手中的暖袋,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