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能動。
從最後一絲門縫中,雛分明看見了有人從機艙內的藏身處竄出,而丹尼,正拔槍迎擊。身後人用本地語言對她說:“首領讓我請您回去。”
那一刻,雛攥緊掌心的手錶。
幾乎是瞬間,從旋梯下趕來一隊荷槍實彈的人馬。
這些人都是首領所擁有的精良士兵,槍法精準,只聽見漫天槍響,槍林彈雨中的雛分毫無傷,而她再回頭看,丹尼的數十名屬下,或中槍倒地、或因為閃避而墜梯受傷。
槍響過後,萬籟俱寂。
那個遠在金三角的男人一聲令下,曼谷的停機坪5分鐘內便被全面封鎖,所有私人或公共航班全部停飛,如死的靜寂之中,雛隱約聽見與自己隔著厚重艙門的那端——子彈橫飛的聲音。
雛被這人挾持著走下旋梯,不遠處駛來一輛軍用SUV,已在旋梯下等候,那人押解著她,要她上車。
雛一腳已跨上車,卻在這時,動作一頓。
她瞬間扯出手錶中的鋼絲,猛地回身,扯著鋼絲對著身後人繞頸纏住。
那人眼中還未來得及閃過一絲驚愕,就已被勒得近乎窒息,雛順手奪過那人的槍,“砰砰砰”連開三槍,擊中了正試圖掙開鋼絲的人,這人身後趕來接應的令一人,以及車上的司機。
脖上纏著鋼絲的人致死也不肯相信,他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因而斃命時,也愕然地瞪著雙眼。
他忘了,這個女人才是唯一由首領親自訓練的門徒。
5分鐘,血戰。
加上她從死人手中繳來的兩把槍,雛共有5把槍,3分鐘內,用盡了5把槍的彈藥,雛與士兵徒手搏鬥,仗著敵方必須活捉她,雛的搏命明顯佔了上風。
快意殺戮,直至雙目通紅似染了血。
雛踏著自己開拓出的一條血路回到旋梯之上,身後突然撲過來一名精壯計程車兵,雛整個人倒在旋梯上,返身就要出拳——
就在這時,飛機上轟然一聲巨響。
那是炸藥爆炸時特有的、摧毀一切的聲音。
應聲炸裂開的,是厚重的艙門,以及機身上的所有視窗。
艙門懸空飛開,壓制住雛計程車兵被砸中,在雛身上斷了氣。
他的血,滴落在雛白淨的臉頰上。
雛艱難地推開屍體站起來,抹一把臉,便是滿手的血,沒有了艙門的機艙口內,硝煙漸漸瀰漫而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踏著硝煙從跨出機艙——
是丹尼,他亦是滿手鮮血。
丹尼身後還跟著一人,那人便是從這場混亂中醒過來的伊藤。
待伊藤被丹尼攙扶著來到雛的面前,她才發現兩個男人都已中槍。
飛機已不成樣子,丹尼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腹,對雛道:“先離開這裡。”
趁更多士兵趕到之前,狼狽的三人上了那輛軍用SUV,衝開機場保安的重圍,奪路而逃。
將車棄置後,三人徒步多時,找到一處離醫院很近的空置平房。
雛是唯一一個沒受傷的人,用火燒後的瑞士軍刀剜出伊藤身體裡的子彈。
丹尼咬著毛巾,自己剜出子彈,出了一額的汗,可他竟還笑得出來:“他錯在小看了我們。如果來的是100個,而不是20個,他一定可以如願讓我死在那裡。”
雛用從醫院竊來的紗布為伊藤包紮,並沒有理會他。
丹尼用藥棉捂著腹部暫時止血,再也不吭一聲,雛轉眼已處理好伊藤的傷,轉而去幫丹尼。子彈嵌的並不深,她替他包紮。
“我又一次為你差點丟了性命,你難道不該獎勵我?”他一臉戲謔。
“睡吧。”雛把剩餘的紗布丟給他,轉身走了。
此時已為凌晨,黑暗密佈的雲層中,漸有一絲曙光穿透而出,雛是被翻動聲吵醒的,下意識摸出枕頭底下的槍,耳畔在這時響起丹尼的聲音:“是我。”
雛這才將槍放回、
“你的手錶呢?他毒癮又犯了。”
雛趕到另一邊房間,丹尼為了防止伊藤良一自盡,扯碎了床單將伊藤縛在椅子上。
伊藤整個人抖得厲害,忍得辛苦,滿額的汗滴進眼中,這個曾經俊美的年輕人如今神色枯槁。
雛手錶裡的針劑只剩不到半ml,她解開伊藤,併為他注射,伊藤卻在這時忽然發出困獸般一聲嘶吼,“你再給我注射毒品,不如讓我死了。”
丹尼在一旁冷觀,終是忍受不住,驀地拎起伊藤衣領,居高臨下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