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少已經往回走了。”說到這裡,劉三少忍不住笑了,“臨走前,李大少不是說這次不會水土不服了嗎?嘖嘖,我得到的訊息可不是如此。”
“哦?聽你的口氣,莫不是李大少又病了?”
“可不是。”劉三少拍手道,“不過這次沒有第一次重罷了,就算如此,李大少他可還是臥了兩天的床呢,所幸沒有發燒。”
蘇少若有所思:“這麼看來,李大少下次再去南方,就真的不會水土不服了。”
許雲晉:“……”
許雲晉咳嗽了一聲:“下個月初一的花魁大賽,我會作為落雪的東家出席,你們呢?”
蘇少的眉頭皺了起來,陰寒的目光在站在許雲晉身後默然不語的落雪身上轉了幾圈:“你以往可都不會出席的,今年怎麼想到要出席花魁大賽了?”
“以往是年紀尚小,如今卻是正好了。”許雲晉示意落雪將杯中的酒滿上,“別說我,倒是說說你們的打算。”
蘇少又道:“既然你選擇了落雪,我就在東籬館挑一個吧。”
許雲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沒接話,按理說東籬館是他的產業,無論如何他也應該支援一下的,不過就如同無名齋,沒有人知道背後的人是自己,東籬館的主子也只有極少的人知道是誰,他也不準備現在就暴露東籬館跟自己的關係。為了避嫌,也為了不讓有心人抓到什麼把柄,許雲晉最終選擇了自己的老相好落雪。
“許二少選擇女子,蘇少選擇男子,我和三少也就當個觀眾給你們支援一下好了。”趙二少道,“這次京城的青樓重新洗牌,怎麼樣我是都無所謂的。”
許雲晉和蘇少對視一眼,但笑不語。、
蘇少的目光卻突然凝住了,直望著落雪,許雲晉注意到蘇少的目光一怔,側過頭去瞧落雪,見落雪沒有異常又回過頭去看蘇少,有些納悶:“怎麼了?你老瞧著落雪做什麼?”
蘇少冷笑一聲:“這次你作為落雪的東家出場,莫不是真想將落雪收回府中?”
許雲晉將蘇少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語氣有些耐人尋味:“你擔心這些做什麼?不過若我真的喜歡,等以後娶了正妻,再將落雪納進府也不遲。”
蘇少渾身僵硬,許雲晉微蹙起眉頭,站起身來:“今天我就到這裡,你們隨意。”對身後的落雪揚揚頭,“走。”
許雲晉和落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趙二少和劉三少對視一眼,又去看蘇少,遲疑了片刻,趙二少對面色陰沉的蘇少安慰:“你別多想,這麼長時間來許二少對落雪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嗎?要真是對落雪有心思,他也不會瞞著咱們不是。”
蘇少沉默了好半晌:“希望如此吧。”
許雲晉並沒有離開環採閣,而是喝落雪來到了落雪的房間,許雲晉躺在落雪房內的躺椅上,對著一臉嬌羞的落雪說道:“你不會以為我剛剛說的是真的吧?”
落雪的笑容消失了,低垂下頭:“落雪都曉得的。”
許家是出了名的一夫一妻,丈夫極少納妾,除非是在40歲前無子無女才會納妾,妾侍所生之子出生後就要交由主母教養,自打許府成了大平王朝的世族,這種模式便無一例外。不過許雲晉在整個書香門第中的許府裡是個另類,又由於弱冠之前不得行房事不得娶妻納妾,誰知道之後許雲晉到底想要收多少女人入府呢?
其實這可冤枉許雲晉了,許雲晉雖然花名在外、紈絝風流,但是他可沒想以後要納十個八個妾侍的,女人多了許雲晉嫌煩,一個正好,兩個就太多了。因此不管是環採閣的落雪還是東籬院的夙玉,都不過是許雲晉所需要的擋箭牌罷了。
“重新上一遍菜,再拿壺酒來。”
“是。”
許雲晉並不準備在環採閣過夜,待到酒喝夠了飯吃足了,一步三晃的回了許府,還好人雖然醉了也沒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還知道自己這個模樣若是被許濤亦或許雲亭撞見非得來一番說教不可,一路上避著書房住處等地,總算平安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二少,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被留在許府的青佩見到許雲晉滿身酒氣的回來,忙迎上前來,又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青環,“去準備醒酒湯來。”
許雲晉抬抬頭,示意自己要去沐浴,青佩又忙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等物,自己扶著許雲晉回了臥房,換下沾滿了酒氣的衣裳,身著內衫,因著許雲晉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沐浴,睡前也要沐浴,許雲晉院落處的熱水總是備著,一聽到許雲晉要沐浴的訊息,剩下的只是將熱水倒入浴桶